白郡主今天掉馬甲了沒?!
半晌,屋門緩緩打開,暖黃的燈光映在藍紹衣臉上,一位蒙著麵紗的端莊夫人款款立於門中,她的聲音此刻聽來恍若天籟。
“你有何物可以證明你是方九天的弟子?”
“前輩請看!”
藍紹衣伸出右手,他的中指之上戴著那枚鳳血寒玉戒,三尺之外都能感覺得到上麵發出來的逼人寒氣。
此等寶物,天下無二!
這位夫人睹得此物竟忍不住伸出手去,卻在離寒玉戒僅一寸的地方生生頓住,懷念似的說道“鳳血寒玉戒……”
她緩緩收回手,道“進來吧。”
“多謝前輩!”藍紹衣又磕了個頭,趕緊回去打開竹籬,讓朱雀把宇文鈺軒背進來。
進了屋才發現屋內還有另一名頭戴玉冠的男子,麵相完美無瑕,仿佛妖孽。
不是燕皇還能有誰?
“不得已擅闖皇宮禁地,還請燕皇陛下見諒!”藍紹衣對著燕昊然施了一禮。
後者卻笑道“不必多禮!反正我這皇宮恐怕你也不是第一次來了。”
藍紹衣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一臉尷尬。
還是司空帝師替他解了圍“這不是大梁朝成王殿下宇文鈺軒嗎?幾年前他曾來找我為他的一位屬下醫治中了蠱毒的臉,我言機遇未到,不想他現在倒將自己整成這副模樣了。”
朱雀對司空帝師的話有些不滿但又不敢說話,早就聽聞這位帝師脾氣古怪,連這麼傲然的藍公子都給她磕了頭,他還敢說什麼?
司空帝師將一塊輕紗覆在宇文鈺軒的手腕上,搭指片刻,然後翻開宇文鈺軒的眼簾,隻見他的眼球上布滿暗淡的褐色血絲,極為嚇人。
司空帝師沉吟片刻,道“九轉丹雖然延緩了他兩日性命,但他經脈凝滯,心血幾乎已被子蠱嗜儘。此刻,他已經是邁進鬼門關的人了。”
“難道沒有辦法可以救了嗎?”藍紹衣情急之下一把抓住司空帝師的手臂,撲通一聲跪下,口中喊道,“師娘!”
“你叫我什麼?”司空帝師身子一顫,其他幾人都被這莫名其妙的一聲呼喊驚嚇住了。
“師娘!”藍紹衣又叫了一聲。
沒辦法,為了救宇文鈺軒,隻能把他師父拖出來用一用。
“孩子,起來!”司空帝師扶起藍紹衣,聲音哽咽。
想不到幾十年來的心結,竟被這孩子兩聲叫跨堤。
“哎呀呀,撿了個便宜師弟呢!”燕昊然打趣道。
東燕國帝師之位皆傳自司空之門,他自幼隨司空帝師修習武功和帝王之道,對那段江湖往事也頗為清楚。
“皇上可否到隔壁屋去坐坐?”
“帝師的要求我豈有不從之理?”燕昊然走了兩步,對元柏和朱雀兩人道,“你們兩個過來。”
兩人不說話都望著藍紹衣,藍紹衣點點頭,兩人隻得相當不情願地跟著燕皇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