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的翁婿,此時此刻劍拔弩張。
劉育海耐了耐性子:“茲事體大,還望都督將人交出來。”
他給劉徽寧使了一個顏色,示意她噤聲。
“既是如此,那本督隻能把人交出來了。”
裴慶一陣緊張:“都督,不可。”
見他似有猶疑,劉育海更是覺得其中有鬼,冷哼一聲:“裴大人,本官正在處理公事,莫非你要妨礙公務不成?茲事體大,你承擔的起後果嗎?”
“你……”
孟廷舟伸手製止了有些衝動地裴慶:“劉大人說了,事關緊要,讓他出來吧。”
裴慶忿忿地退後一步。
孟廷舟隨即吹了一聲口哨,一個聲影忽的飄來落在地上朝他行禮:“屬下參見都督。”
孟廷舟一聲沉喝:“抬起頭來。”
麵前之人抬起頭來,冷峻的臉龐上有一塊顯眼的烏黑胎記,煞是可怖。
眾人皆驚:“這……”孟廷舟示意麵前之人起身:“這是我心腹之一,因麵目受了傷,便潛為暗衛,一直不在人前露臉。”
劉育海繼續追問:“既然是暗衛,為什麼今日突然出現?可是有什麼緣故?”
“如今聿風專門負責犬子的安危,尚未找到合適的心腹,便由他暫時替代。”
劉育海似是不信,孟廷舟便將目光投向劉徽寧:“不知劉姑娘是否對犬子身邊的侍衛有所印象。”
見劉徽寧並未說話,孟廷舟坦坦然:“若是不信,劉大人大可以現在派人去都督府看看。”
“至於田牧,本督體諒他不願他人見其醜陋之麵,準予其可潛於人少之處,沒想到惹出這樣的風波。”
劉育海有些懊喪,尷尬之色浮於麵上:“嗬嗬,既然是都督的暗衛,那一切便是誤會。誤會……”
孟廷舟如何不知道他的小算盤,並不再多言:“既然是誤會一場,那本督可以走了嗎?”
劉育海自是不想讓他脫身,但是苦於對方已經自證清白並無他法。且不日後雙方就是翁婿,自然不能鬨得太僵。
他咬了咬牙:“如此,便請都督先走一步……”
不待他說完,孟廷舟便一陣風似的闊步離去。
都督府內,薑時晚已卸下了妝容和服飾,問了數次都督回來了嗎?
阿宥的哭讓她更是心神不寧。
奶娘見她有些心不在焉便主動抱著孩子出去玩了。
聿風見她數次張望,安慰她:“夫人,時候尚早,再等等吧。”薑時晚說出心中的隱憂:“今日險些被劉徽寧撞見,幸好他及時出現。我是擔心……隻怕以劉徽寧的心機已經有所懷疑。”
“朝堂之上血雨腥風的事情多了去了,都督凡事都有考量,而且有裴慶在,應該不會出事的。”
“但願如此。”
又等了須臾,天色漸暗。
聿風道:“夫人,屬下留在這裡等都督,您先進去吧。”
薑時晚也自知總是乾等不是辦法,便點了點頭。
遠處馬蹄聲響起,隱隱約約若現幾個人影。
聿風大喜,跑了出去:“都督。”
孟廷舟躍下馬,將手裡的佩劍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