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在超凡複蘇的現代社會!
匆匆的六月一晃而過,妖都的主旋律依舊是妖大改革的一攤子事,鬨得沸沸揚揚,不時就會牽扯出官員領導的腐敗落馬案件。
舒眉不時便會同溫言聊起當前妖都政壇的風雲變幻,妥妥的一線吃瓜群眾。對於紛紛落馬的貪官汙吏,也是表達了自己憤慨之情。
聞言,溫言卻是哂然一笑“其實……(此處為趙公子的一句話,被審核了發不出去,寶子們可以猜一下??|||)”
舒眉¬¬瞄
(你這個想法很危險,是會被和諧的!!)
……
妖大管理製度的改革被堅定地推行著,隨著時間的推移,中央方麵的決心也被妖大、妖都乃至新朝學界等各方麵知曉了,相應的各種明裡暗裡的抵抗力度也是開始慢慢減弱。
奈何,畢竟大勢在彼。
新朝雖然不算是中央集權製政體的國家,但其中央的權威仍是淩駕於地方。當中央方麵下定決心辦成一件事且師出有名時,地方是很難違逆中央的意誌的。
就比如而今的妖大製度改革。
溫言仍舊在妖大中做著自己的劃水選手,但是,卻也劃不了多久了,因為又一年的畢業季就要到來了。
此番,她也將真正告彆校園的象牙塔,前路何方,尚不可知,但總歸還是值得期待的。
有一點叫溫言很是無奈,那便是此前在“524”妖亂時,自己斃殺兩具倀傀時,被其中的一具束縛了雙腳。也正是那時,倀傀的指甲抓破了她的皮膚。
她在事後也進行過及時的治療與檢查,卻並未發現問題,方君子也查探過,同樣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但當方君子自身的修為推進到心湖之境後,再以其心鑒照看,卻發現了縈繞在溫言腿部已然愈合的傷口處的那一縷未散的魂力。
雖然構不成威脅,更像是一種標記,卻也足以令她心驚,搞不好自己出門便會被那虎妖的同族給找上門了。
所幸,既然發現了,剩下的便好處理了。
同樣的情況,在方君子的檢查下,許多參與了誅殺倀傀的修行者中,都間或存在。其中有人已是在外出時意外喪命,眾人原先還以為隻是小概率事件,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這也讓餘者愈加慶幸。
而橫斷山脈那邊願意為了一頭已然隕落的妖虎再行報複之事,同樣也代表著這頭妖虎的身份定然不同一般。
不過其再不一般,也已伏誅,身死魂滅後,自然一切皆空。
這也同溫言沒什麼關係了。
妖虎生前乃是極其接近大妖的內丹巔峰層次的妖獸,不過這印記畢竟隻是區區一具倀傀所留,溫言在花費了一些時日後也是成功驅除了。
不過,她也是小看了這倀傀所留的魂力印記,整個驅除的過程雖然乏善可陳,卻著實是一件耗費精氣神頗多的苦差事,這玩意的存在比她想象的頑固多了。
成功驅除後,溫言隻覺身心一空——不僅是身心卸下桎梏的空,更是精氣神耗費過多後的空虛感,得好些時日才能溫養回來。
當然,令她有些小驚喜的事也有,那便是寧青竟也來到了妖都。
帝大九清——清冷寧青。
對方依舊是一襲素衣,負劍而行,但是身上那種利刃出鞘的銳意卻更加明顯了。
普通人隻是靠近她都能感受到一種芒刺在背的異樣,下意識便會遠離她。
——猶如人近劍,還自傷其身。
劍者,自不近人。
當溫言再見到她時,以心靈視界看到的,便是對方就如同一柄散發著金性鋒芒的利劍。
此心,為劍心。
寧青真的是一個很純粹的人。
當她再見到溫言時,第一時間也是想起了曾經二人在帝大中的那場未完成的約戰,便想再續前約。
不過,寧青在戰意勃勃地打量了溫言一番後,卻又皺了皺眉“你受傷了?”
溫言苦笑,將妖大之亂的始終簡短地訴說給對方。
“5·24”妖亂的事情,寧青自然知曉。經由溫言這位當事人之口試,了解到更多內情後也是麵色一肅,眉目含煞,道“橫斷妖族,霍亂人間,其罪當誅!我此番前來妖都,也是受門中長輩指點,言此地或為將來衝突爆發之起源,看來,便要應在這妖族身上了。”
“正好,我輩仗劍在手,正當利刃出鞘之時,非如此還不值得我前來呢!溫言你呢,之後有什麼打算?”
溫言愣了愣,道“暫時倒也沒想過,再看吧。”
修道清靜無為,隨時隨地皆是。
她不是戰天鬥地的劍修,也沒有汲求於塵世的欲望。一切修行之來往,不過應了一個“隨波逐流”而已。
寧青眉宇間滿是颯然,道“嗯,我此番有師門推薦信,準備入妖都超管局曆練。最近你既然元炁匱乏,那我們的約戰便再約改日吧。”
說完,已是飄然離去,杳然灑脫。
溫言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有些羨慕於對方的這份瀟灑,這卻是自己學不來的。
到底,她也不會想去學的。一點點的歆羨之意隻是對於不可得之物的一點向往罷了。
她確實也是不知道自己該當何去何從的,隻知道自己即將進行的行程是返回帝都,去參加帝大的畢業典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