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柳笑道:“一年十幾兩還是撐得住的,如果是一個月十幾兩怕是撐不住。”
馬昂也笑了:“我剛任從千戶,那些百戶們還不怎麼服氣。如果鎮上多個私塾,他們的孩子能過來上學,那些人會好管很多。
divcass=”ntentadv”還有,上次說的開荒地,他們也很積極,有些人已經組織自己的兵丁去開荒了,大夥兒都想能多條發財路。”
秦柳奇怪:“開荒官府不管嗎?”
“本來是要管的。以前我們衛所都有屯田,我們軍戶不打仗的時候就種地,自給自足,朝廷不用派發軍餉糧草。
隻是這麼多年過去,屯田越來越少,都劃到私人名下,又因為這幾年韃子兵災多,種地的不是被殺了就是被帶到草原上,地反而很多拋荒了。
我們軍戶也越來越少。有能耐和門路的逃去了外地,留下的窮得娶不起媳婦,也養不活孩子……”
秦柳插話道:“媳婦都娶不起?”
馬昂說道:“可不是?以前朝廷還有僉妻製度,就是朝廷出錢幫兵丁娶妻。後來肚子都吃不飽,更不要說這個了。”
“那朝廷不反對私開荒地吧?”
“怎麼會反對?不花朝廷一分錢就能把兵丁肚子填飽,這種好事,宣府的大人們還是看得明白的。
再說了,咱們這塊情況特殊,荒地多得益於韃子。關內沒有韃子騷擾殺戮,很少有地拋荒,也算咱們靠近草原的一個福利……”
這話說得太諷刺了。
秦柳實在無力吐槽:“這朝廷,怎麼這麼垃圾?”
馬昂輕輕搖搖頭,沒再說話。
秦柳不懂政治,也說不出彆的。
秦柳又找來馬躍,把紅利分給了馬躍。
馬躍拿著白花花的十二兩銀子,激動得熱淚盈眶。
過去一個月,秦柳撂挑子,客棧全憑他一個人當家作主,什麼事都是自己拿主意,他害怕可又不得不硬起頭皮儘力而為。
其中的艱辛隻有自己知道。
他也不過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夥子而已!
而努力帶來的回報也很大,李嫂子毫不吝嗇地把錢分了,讓他覺得自己的付出有被看到,被認可。
這種被尊重的感覺太好了!
不過,激動之餘,馬躍還是理智地說:“李嫂子,客棧的投入還沒收回來呢,哪能現在就分錢?”
秦柳笑眯眯說道:“下個月再開始收回投入。”
馬躍也沒有堅持,壓抑住激動說道:“好嘞!”
他對李嫂子有百分百的信任,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秦柳對於馬躍提出的摘掉燕子樓招牌的事並沒有落實。
燕子樓積累了她許多心血,她對它很有感情,不是那麼容易就割舍掉的。
再說了,如今燕子樓算是朱嶽的產業,朱嶽沒發話,她也不好擅自摘牌子。
秦柳記著朱嶽的吩咐,沒有去客棧拋頭露麵視察,而是不停找馬躍馬大娘了解客棧的經營狀況。
客棧有三間大通鋪,每間通鋪最多可以睡二十個人。每人一晚收二十文錢。
鎮上還有十文錢一晚的客棧,隻是不像她這裡可以提供熱水淋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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