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某月,某日,洛陽一座密室中,兩人對坐下棋。
divcass=”ntentadv”“我輸了!”
劉瀚放下了手中的棋子,“鬼穀先生穿越前是做什麼的?”他說著看向對麵年輕的道士,他就是鼎鼎大名的鬼穀子。
曆史上的鬼穀子是一位極具神秘色彩的人物,被譽為千古奇人,創建鬼穀門派,長於持身養性,精於心理揣摩,深明剛柔之勢,通曉縱橫捭闔之術,獨具通天之智。
鬼穀子身懷曠世絕學,智慧卓絕,精通百家學問,是縱橫家的鼻祖,是著名的思想家、謀略家、兵家、陰陽家、法家、名家,更是偉大的教育家。
鬼穀先生是百科式人物,他的智慧教育了蘇秦、張儀等眾多風雲人物。
傳言,除了蘇秦、張儀,連孫臏、龐涓、商鞅、呂不韋、白起、李牧、王翦、甘茂、樂毅、遂、趙奢等500多位精英都是他徒弟。
王嘉的《拾遺記》、劉勰的《文心雕龍》、杜光庭的《錄異記》、《仙傳拾遺》、洪邁的《容齋隨筆》、洪適的《盤洲文集》、李疇的《太平廣記》,以及明、清的一些典籍中都有鬼穀子生平的記載。
前述典籍多為劄記、隨感、評論等體裁,這些記載多以《史記》為藍本和依據。
如《金樓子》中說,秦始皇與鬼穀子見麵,遂派遣徐福“人海”,那麼鬼穀子至少活了三百歲,聖人應跡本異於凡夫,不可拿凡夫眼光去揣度鬼穀先生。
還有觀點認為,鬼穀子是一個超越時空力量的化身,是一位得道真人。
最早持這一說的是《金樓子》,其後出現的《錄異記》、《曆史名人傳》、《三才圖會》、《太平廣記》、《道藏目錄詳注》等都持這種觀點。
前世,劉瀚就無比佩服這個人,但他穿越那一刻,就懷疑這是一個穿越前輩,他萬萬沒有想到還能麵對麵下棋。
“喔,好久遠的記憶了,久遠到我差點都忘記了。”
鬼穀子隨即想了一下,極其認真的說:“高三學生!”
然後補了一句,“剛剛高考完。”
劉瀚愣了一下,“我還以為先生是個教授。”
“教授不如我,後世他們常說,高考才是人生的知識巔峰,經過十二年填鴨,上知天體運行原理,下知有機無機反應。
前有橢圓雙曲線,後有雜交生物圈。外懂洋文,內修古文,可求數列,可講馬列。既知中華上下五千年,也懂海外之邦三五國。
雖然是非常不正確,但那時候我確實看了許多書。”
“那你一定是天才。”
“還可以吧,從小過目不忘,高考應該在743分。”
“不是才考完嗎?出分數了?”
“我估的,基本是語文,還有英語的作文會扣分,也最多有一兩分偏差。”
“兩個加起來就扣七分?”
鬼穀子一臉的淡然,“差不多吧,語文扣六分,英語扣一分。”
劉瀚感慨起來,“你不是天才,是神童,是神才!”
“這些是其次的,很多時候關鍵是堅持,記得400多年前,有一個人在我山穀前期的小路上跪了一天一夜,不吃不喝,就為了讓我收他為徒弟。”
“你收了?”
“收了,反正我是不會在誰麵前跪一天一夜的,那種堅持讓我動容,對了,那人叫蘇秦。”
蘇秦怕是後世沒有人不知道,這是個無比厲害的人。
早年是務農的,年輕時候拜師鬼穀子。苦學3年,辭彆先生,回到洛陽家中。後出遊列國,以期謀一官半職。
幾年後,無望而歸,妻不下機,嫂不為炊,父母不子。
隨後發憤讀書,致力於縱橫之術,倡導合縱說。曾遊說六國合縱禦秦,使秦不能向東擴張,佩6國相印……
“那張儀也跪了一天一夜?”
這也是牛的人,同樣,早年師從鬼穀子,後曾遊曆於楚國、趙國,不被重用,憤而入秦,以連橫之策被秦惠文王重用,並兩度出任秦相。
張儀兩任秦相期間,分化合縱,蠶食列國領土,攻克巴蜀,使秦國的領土幾乎擴大了一倍,為秦國最終統一天下奠定了厚實的基礎。
“沒有!”
“那你收他?”
“他說他叫張儀,我就收了。”
“那蘇秦呢?”
“他一來就跪著,我答應收他了,他才說自己叫蘇秦。”
“……”
劉瀚想笑,這蘇秦有點老實了,典型的莊稼人,後麵怎麼也不老實了?還去當間諜!
張儀則不同,這人從來不老實,經常背後說人壞話,他憑借著秦惠文王的寵信,隻要有人威脅到了他的地位,就會想方設法排擠,解決掉對自己權勢地位有威脅的任何人,不得不說,實非君子也。
為秦國效力的大才,他排擠了3位,公孫衍、陳軫、樗裡疾此三人都是難得的人才。
當然,他們沒有錯,是精致的利己主義者,縱橫家的謀劃多從主觀政治出發,也就是滿腦子想的都是利用混亂的國際局勢,謀求自己的私利。
朝秦暮楚,反複無常儼然是縱橫家們的常態,這也是縱橫家曆來得到評價都很低的根源所在。
可是,若是不這樣,他們估計一輩子在種地,鬱鬱寡歡,又如何名留青史?
“喔,忘了說了,他們不是一個時代的,雖然是師兄弟,但差一輩,二人是縱橫家中最為傑出的代表,張儀為橫,蘇秦為縱。
一個是讓山東諸侯連橫親秦,一個是使山東諸侯合縱抗秦,可惜,不少史書也把此二人描述成無可爭議的對手,也描述成一個時代的。”
“喔,還有這種說法?”
“是的,因為張儀使得秦國無比強大,六國害怕,所以蘇秦才有機會聯合六國形成聯盟,秦國沒有強大之前,他根本沒有機會促使這六國形成聯盟,蘇秦比張儀晚了近一個時代。
後世,馬王堆出土的《戰國縱橫家書》,也表明蘇秦的輩分要比張儀晚了近一個時代。
當然,人們大多時候隻相信自己所相信的,超過認知的,他們一般不相信,還有,曆史是人書寫的,傳下去,才是曆史。”
“所以,哪怕我改變了好些,你們也可以隨便書寫?不是還有考古嗎?你們能買通所以史官?他們骨頭挺硬的。”
“買不通的,他死後,再改回來就好,就算是司馬遷的《史記》,我們其實也改了好些,有些山川了,千年後的人他們隻會得到我們想讓他們看到的。
至於那些考古的,我隨便在墓裡麵放上我想放的東西,千年後他自然就是曆史文物,上麵怎麼記載,他們就怎麼認為唄!”
劉瀚沉默片刻,問了起來,“長生就這麼好?不覺得孤獨,無聊?不想做點有意義的事情?看著百姓餓死,王朝更替,戰亂不斷?你們明明有能力推進曆史進程的。”
“不是長生,我都活夠了,是道!”
“什麼道?”
“大道!”
看著高深莫測的鬼穀子,劉瀚心中疑惑,還想問什麼,他嘴角開始吐血,眼神潰散,漸漸失去意識。
這一日,他再一次死了。
“也許有一天,你會明白的!”鬼穀子看著他的屍體,慢慢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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