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曆史不為誰停留
冀州,真定,
“殺!”
阿依妹指揮大軍開始向著郭況的軍隊殺去,她的手下大多是幽州鐵騎,勢如破竹。
“咚咚咚!”
“嗚嗚嗚!”
數千匹高頭大馬,隨著號角聲巨響一齊衝鋒,呼嘯著疾馳於平原之上,引得地麵都在顫抖。
他們仿佛是不可戰勝的。叱吒風雲,無人可以阻擋他們前進的腳步!
黃沙飛卷,鐵騎出征。在金色落日的映襯下,那些鮮紅的戰旗隨著風起蕩,迎風招展。
郭況的反賊看著眼前的軍陣,看著幾千騎兵,像是洪水一般湧過來,他們害怕,他們顫抖。
“跑!”
好些轉頭開始逃跑。
“啊!”
“臨陣脫逃者殺無赦!”
一個反賊將領了逃跑人頭顱,大吼起來,他可是知道兵敗如山倒的,一旦逃跑,那是必敗無疑的。
大概是他的凶狠,暫時止住了逃跑的士兵。
“不好了,飛天大軍將不見了!”
但剛剛止住逃跑崩潰的士兵沒有多久,一個壞消息就傳過來了,郭況不見了,他自稱飛天大將軍。
“跑!”
刹那間,那些士兵開始逐漸崩潰,一個接一個的跑,然而,他們還沒有跑多遠,幽州鐵騎殺過來了。
“啊!”
“救命!”
幽州鐵騎,揮舞著寸長的刀劍,充滿了血性和勇氣。他們殺人如麻,克敵製勝,不顧一切地攻入了反賊的核心部位。
一名騎兵奮力砍下一名反賊的頭顱,“噗嗤!”鮮血噴濺在他的麵頰上,滾燙而粘稠,仿佛一股猩紅的血浪。
他的眼睛裡透著瘋狂的光芒,胡須垂在嘴角上,嘴唇緊抿,絲毫不給敵人喘息的機會。
不一會兒,淒厲的慘叫聲響起。他們殺氣騰起,以強悍的攻擊力量將反賊瞬間崩潰。
反賊看似有十萬人,早就軍心渙散,不堪重負,紛紛倒地,劫掠的烽火即將息滅。
幾乎一一麵倒的屠殺,這就是精銳和普通農民軍的區彆。
整個場景被戰鬥的氣息所覆蓋,仿佛連天空的風都停止了呼吸。
“放下武器者,可活命!”
看著時機差不多了,阿依妹高呼,她手下幽州鐵騎也放緩了追殺的馬蹄,高呼:“放下武器!”
“我投降,饒命!”
“饒命呀!”
一個個反賊開始以最快的速度扔下武器,開始跪地求饒,有的把頭埋在土裡,像是鴕鳥,“饒命,饒命!”
……
短短不到半天,接近十萬大軍就此崩潰,他深刻的闡述了一個道理,那便是軍在精不在多。
烏合之眾再多也沒有用,在精銳麵前不堪一擊。
比如春秋戰國時期的長勺之戰、劉邦和項羽的成皋之戰、劉秀和王莽軍隊的昆陽之戰、曹操和袁紹的官渡之戰、劉備和孫權的夷陵之戰、曹操和孫劉的赤壁之戰、苻堅和晉朝的肥水之戰、唐李世民與竇建德的虎牢關之戰、李靖的漠北之戰、蒙金野狐嶺之戰、明清薩爾滸之戰、蒙宋釣魚台之戰……
“什麼?郭況不見了?”
阿依妹看向劉胖子,此時的劉胖子精神多了。
“找了好幾遍,都沒有找到,確實是不見了,他早就扔掉大軍,帶著護衛走了,要不要我帶人去追?”
“先不急,等!”
“等什麼?”
“等洛陽的消息。”
“太子回洛陽?”
“糊塗呀,他不是自投羅網嗎?”顯然,劉胖子已經知道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也猜出了什麼。
“那怎麼辦?兒子反爹?再打一遍?”
劉胖子沉默了,在大漢,父母可以不要孩子,甚至在孩子犯錯了,可以殺了孩子,假王莽殺自己孩子的時候手一點都不軟,還活得稱讚,大義滅親呢,但孩子不能殺父母,這是萬萬不能的。
劉胖子沉默了片刻,隨即問道:“那我們怎麼辦?”
“想辦法蟄伏,我們有的是時間,以前是他們在暗,我們在明處,現在我們也能在暗處,有長生藥,我們不著急,慢慢來,培養底蘊,大不了等他下一世。”
劉胖子感慨起來,“就怕下一世也是如此,這麼好的身份,都沒有成功。”
“太子身份是好,但也不好,製約也很多。”
“好吧,反正這麼多年都等過來了。”
……
洛陽,皇宮,一個偏殿中,
“強兒呢?你把他怎麼了?”
“還有我這麵容,如今坐在朝堂上的是誰?”
說話的是劉秀,他清醒過來之後,發現自己的麵容都改變了。
如今朝堂上還有一個劉秀,但不是他,又是鬼穀子他們的手筆呀。
陰麗華安撫他,“陛下不要著急,當年,昆陽大戰,天降天火,大地顫動,陛下以為都是運氣?還有虛沱河上,它忽然就結冰了,當你過去之後,又化了,也是天意?”
劉秀臉色一變,似乎猜到什麼,“莫非?”
“想來陛下已經知道了,就這樣了,凡人怎麼可能鬥得過他們?一切都已經注定了,您是天命之子,還有強兒,怎麼會有這麼多奇思妙想,從小就如此聰慧,發明了紙張,弄出科舉製度,還有三省六部製度?”
“他難道不是朕的孩子嗎?不可能,我看著他一點點長大的。”
“是,也不是,一百多年前,他還有一個名字,叫劉瀚!”
“大漢戰神,蘭陵侯劉瀚,被毒殺的那個?逼武帝退位的人?”
劉秀是讓人打進過長安的,更是皇帝,自然收集了許多隱秘的皇家秘聞,還有司馬遷全套的史記,也知道有劉瀚這個人。
看著陰麗華點頭,劉秀大驚失色,“不可能,那他如今已經170多歲了,怎麼可能有人活這麼久?而且朕親自看著他長大的……”
“他們都是一樣人,死不了了,會轉世的,有來生的,也許我們也有,也許沒有,陛下就好好在這裡吧,我會一直一直陪著你的……”
似乎想到什麼,劉秀用近乎哀求的語氣,“彆殺他,好嗎?皇位可以給伱們,朕也能接受,朕也累了。”
“已經殺了,不過,他有來世,注定和我們不一樣。”
“哈哈哈,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德之至也;悟其可以縱橫而行之無忌,道之極也。”
劉秀笑著笑著,流淚了,看向窗外,他知道自己可能一輩子隻能待在這屋子裡了,或者也會死。
“若有來世,彆做父子,做兄弟吧,大哥,二哥,母親,三姐,衡兒……我想你們了!”
……
同年,建武二十一年,皇帝‘劉秀’下詔廢除三省六部製度和科舉製度,繼續沿用原來的製度,所有有關三省六部製度和科舉製度的書籍記載一律燒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