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近和她太子親哥出去巡訪,倒是沒有聽說白果回來。
白果和倪代柔行禮,“見過五公主。”
“起來吧。”軒語燕看了看倪代柔,又看了看旁邊站著的白果,突然問道:“這間店鋪可是白夫人的?”
倪代柔聽這話就知道軒語燕想要打什麼注意,但是在皇權之下還是點了點頭說道:“正是,不過今日已給了小女做生辰禮物。”
倪代柔以為這樣說軒語燕也不好在直白地說出她的打算,但是誰想到軒語燕眼見的開心起來,甚至對著白果洋洋得意的挑了一下眉,“一直聽說康樂縣主在白家不受寵,今日本公主見到的可不是這樣子!”
倪代柔如墜冰窖!
她忘記了這回事,竟然以為這五公主隻是看上了這家店鋪想要要過去而已!
她們當初將白果送進宮之後忍著不聯係不打聽,甚至是將白果的院子安排的最為偏僻,為的是什麼不言而喻!
相比起倪代柔表麵鎮靜、內心慌亂,白果就顯得格外的淡然,一雙沒有什麼情緒的眼神看了軒語燕一眼,回答說:“耳聽為虛。”
倪代柔抬眼看向白果,在察覺白果是真的淡定之後就皺了皺眉。
她們白家做的時候是欺君,可現在她女兒這般胸有成竹的模樣……甚至敢於直言。
軒語燕眼神在白果這話中更亮了,帶著幸災樂禍,“這事情父皇可知道?!”
白果看向軒語燕,問道:“公主如此問是什麼意思?”
軒語燕自信且得意的說道:“父皇給你縣主的位置不過是看在你不受寵的份上,可你現在可是在欺君!”
白果眼尾挑起,帶著嘲弄,“皇上肯給康樂這個名號和縣主位,自然是什麼都查清楚了,五公主這話說的是皇上連這些都分辨不出來嗎?”
軒語燕沒想到白果敢直接反問,更是反將了她一軍!
軒語燕惱怒,提高了聲音道:“大膽!父皇怎麼樣也是你能說的?!”
白果眼尾未曾變化,隻是乖順點頭應道:“皇上如何自然不是康樂能說的,不過五公主誤會的事情康樂還是可以解釋一二吧?”
軒語燕氣死了,剛才白果敢反問已經是大膽,現在她竟然還敢直接和她掰扯!
長久居於上位、常年被順著不曾和彆人對峙的待遇讓軒語燕一時間被這話問的無法開口,更多的是難以置信有人真的敢這樣和她說話!還是倆次!
“你……誰讓你這麼和本公主說話的!”軒語燕氣急了,她在京都是橫著走的,誰敢惹她那不是不想活了嗎?!
可偏偏這個外邊來的縣主得了她父皇的喜愛!
“五公主贖罪,康樂不解釋就是了。”白果福身行禮,姿態低眼尾卻是揚起來的。
倪代柔怎麼可能聽不出來是白果故意挑釁的,不由得多看了白果幾眼。
她這個女兒也沒有被養的隻知道被彆人欺負!
倪代柔非常的滿意。
軒語燕一聽這話差點直接讓人上去掌嘴,僅剩的理智堪堪因為‘康樂’倆個字給保留了下來。
同時軒語燕心裡麵一陣委屈。
明明她才是父皇的親女兒!是成周國的嫡公主!是皇宮裡麵僅次於她哥哥的存在。
可為什麼‘康樂’這倆個字要給眼前這個女子?
“你閉嘴!”軒語燕說不過白果,又心裡麵委屈,差點讓眼淚都出來了。
“康樂住嘴就是了,五公主莫要再生康樂的氣了。”白果姿態乖巧,眼尾張揚。
軒語燕氣的要死,身後的宮女趕緊借著虛虛扶住的動作來拉著人。
一個縣主而已自然沒有什麼。
可問題是她是皇上親封的異姓、無皇家血脈的縣主!
最重要的就是……定西王的那件事。
因為定西王差點逼死了康樂縣主,所以皇上直接將金林州效忠於定西王的三位掌管兵權的大將調到了鳳州!
而且前幾個月定西王想要剿匪卻也被皇上製止了,直接分給了振威校尉!
這裡麵的意思不是已經很清楚了嘛,皇上護著康樂縣主呢!
不管是哪種,在這個節骨眼上麵不觸黴頭就是最好的!
軒語燕死死瞪著白果,又強壓下自己的怒氣,“這間鋪子本公主要了,你開一個價!”
白果眼尾挑高了一些,“並非康樂不割愛,隻是這間鋪子是康樂母親所贈給康樂的生辰禮,意義非比尋常的。”
軒語燕狠狠一跺腳,氣急道:“一間鋪子而已,換一間不一樣嗎?!”
白果坦然道:“那就請五公主換一間,都是一樣的,莫要這般逼迫康樂。”
軒語燕身旁的小宮女趕緊拉住軒語燕,說道:“公主,皇後娘娘還在宮裡麵等著您呢!”
軒語燕眼神刷的一下亮了,對著白果狠狠的瞪了一眼,說道:“你給本公主等著!”
說完就急匆匆的走了,看樣子是去告狀了。
倪代柔擔憂的看了白果一眼,“真的沒有事嗎?”
雖然沒有直接頂撞,但這要是傳到了皇後娘娘那裡……
“昨日女兒進宮的時候有一個宮妃向著女兒哭訴,是一個不大聰明的,可能讓這般不聰明的人來為難女兒,那定是有什麼眼見著的利益。”
白果如此說倪代柔就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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