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老兵他又怎麼可能再去子彈上膛?
而且他剛才是往前湊一手撥拉樹葉一手持槍槍口自然是衝前的,事發突然他也來不及掉轉槍口,他也隻是本能的右手一動攥著那步槍的托木就把步槍硬懟了出去。
在這一刹那,商震終於搶得了先機。
其實那名日軍與他情形是一樣的,都是左手扒拉樹葉右手持槍。
他在和商震撞到了一起之後,當然是要雙手握槍或用槍托或用刺刀或者拉動槍栓,當然了假如他不是一個沒有打過白刃戰的老兵的話。
可不管他哪種選擇,卻都慢了。
就在敵我雙方撥動樹葉撒手樹葉彈回的刹那,那樹葉自然就又遮擋住了彼此的目光。
可也就在這一刻那樹葉又動了,因為商震單手持著的步槍穿過了雜密的樹葉懟了過來。
這一懟,倒也沒有懟到這家夥的臉上不過恰巧就懟在了他的咽喉上!
這名依舊在高喊示警的日軍在這槍口一懟之下雖然沒將他的咽喉懟破也沒他懟得閉過氣去,可到底是卻是封住了他那發聲的通道。
於是這名日軍就象被隻突然被掐住脖了鴨子一般,他那聲音便“嘎然而止”,對!是“嘎然而止”而不是“戛然而止”。
彆管是張三家的鴨子還是李四家的鴨子,彆管是中國的鴨子還是外國的鴨子,那叫起來可不都是“嘎嘎”的嗎?那“嘎嘎”叫的鴨子突然被掐住了脖子可不就是嘎然而止嗎?
過河來的日軍那可不是一名,後麵的日軍一見最前麵的同伴出情況了本能的就拉動槍栓然後就是舉槍射擊!
尖銳的槍聲在那“嘩啦啦”的水聲中再次響起,子彈飛出樹葉成串的落下。
隻是這時的商震卻已又經跑回到原來的位置了,一哈腰拎起自己扔在地上的包袱就跑,卻是連那支三八式步槍都不要了。
為啥?你我雙方實在太近,樹木又過於茂密,商震雖然隻是撞上了一名日軍,可是笨尋思對麵也絕不會隻有一名日軍。
在這種情況下,他絕不會和日軍亂鬥。
人多才會眼雜,而商震知道自己可隻有一雙眼睛,自己是看不住那些日軍的!
“噗”。有日軍把子彈打進了他身旁一棵樹的樹乾裡。
商震並不理會,照跑不誤,因為他知道日軍的這種射擊肯定是盲目的,如果這個時候真有子彈打中了他,那他——認命!
儘量不碰到樹枝樹葉,商震撅著屁股就在那樹下鑽,他還沒忘了回頭去看,而這時再看到的除了樹乾便是樹葉,那麼短時間內日軍肯定是發現不了自己了。
這他娘的什麼情況?商震邊逃邊想。
就在自己換衣服的時候,竟然也有日軍遊過河了,而且竟然還他娘的就在自己後腦勺的方向換了衣服!
這也太寸了吧!商震疑惑。
片刻之後,商震醒悟,水聲,對,一定是水聲!
自己為什麼會選擇在這裡把衣服脫了擰去裡麵的水,那是下意識的覺得這裡的水流急,日軍不會在這裡過河。
可日軍卻也想到了利用水流,日軍不會也是認為這裡水流急,自己不會在這裡堵著,他們才從這裡遊過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