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中,戴納每天都會與酒井夏美進行實戰訓練。雖然酒井夏美還是會犯一些不大不小的錯誤,但再也沒有鬆開過自己手中的刀了,戴納也再也沒有用鞭腿踢她的腦袋了。
有一次,戴納不斷的攻擊酒井夏美的握著刀的手,以戴納的速度,想要擊中酒井夏美的手,酒井夏美幾乎就幾乎沒有躲避的可能。
隨著一次次的攻擊,酒井夏美的手也逐漸變得血肉模糊了起來。
突然戴納的腿法停了下來,他看著酒井夏美傷痕累累的手和異常堅定的眼神,深深的朝著酒井夏美鞠了一躬,酒井夏美就算是現在也還記得戴納當時的那句話。
“對不起,酒井夏美,你是一個真正的劍士,我為我之前的不敬向您道歉。”
不管是受什麼樣的苦,都沒流過一滴眼淚的酒井夏美,當時就感覺鼻子一酸,淚水忍不住的從眼眶中溢了出來。
這種自己的努力被重視的人認可的感覺真的非常的戳人淚點。
當天晚上酒井夏美用藥水泡手泡到了半夜,戴納也陪著她陪到了半夜,那天晚上他們聊了很多。
於是接下來的訓練中,戴納不用腿腳了,開始改用木刀,而酒井夏美挨揍挨的也更狠了。
戴納以師兄的身份自居,用自己最平常的姿態進入了她的生活中。沒有憐憫,沒有多管閒事,有的隻是嚴格的訓練和如溫流一般的日常。
這些東西被她深深的埋藏在了心中,陪伴她度過了一個又一個黑暗的夜晚。
黑夜中有了光,那麼黑夜就變得不再可怕了。
一個平靜的清晨,戴納離開了這個他曾經修行過的地方。最後,他還是沒有選擇帶走酒井夏美。儘管她在這一個半月的實戰訓練裡,已經變得比之前更強了,但她在戴納眼中永遠都是那個不敢拿真刀砍自己的小師妹。
沒有留信,也沒有留下什麼其他的東西。他輕輕的來了,沒帶來一片雲彩,於是他走的時候也沒有帶走一片雲彩。彡彡訁凊
那一日,酒井夏美獨自在道場坐了很久,她有時會揮動一下手中的木刀,動作乾淨利索,卷起陣陣勁風。
桑島慈悟郎看了一眼就明白了,自己這個小徒弟早已到達柱這個層次了,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柱。
酒井夏美本以為戴納走之後沒人揍她她會很開心,因為她終於脫離苦海了。可事實卻並不是這樣,一種空虛感填滿了酒井夏美的內心,她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好不容易自由了,可為什麼她卻怎麼都開心不起來呢。
到了晚上,酒井夏美又坐在自己的房間裡發呆。平常這個時間都是她和戴納聊天扯皮的時間,雖然大部分時間都是戴納一個人的脫口秀,但酒井夏美卻是一個很合格的聽眾,常常能給戴納的故事挑出不少刺來。
但現在這個房間隻有她一個人了。
戴納就像是上天派來拯救她的英雄一樣,在她最絕望的時候拯救了她,在她最難熬的時間裡給予了她溫暖,而在她扛過所有困難的時候,他卻離開了。
第二天,酒井夏美也離開了。
不過她跟戴納不同,她還給桑島慈悟郎留了一封信。不像戴納,隻會不辭而彆。
桑島慈悟郎放下了手中的信紙,抬頭望向天空,忍不住的感慨道。
“好好的個孩兒就這麼被戴納那臭小子給帶壞了,這下就真的隻剩我老頭子一個人嘍。”
至於戴納為什麼要離開,原因其實很簡單,就在前天夜裡,鎹鴉告訴戴納,柱合會議馬上就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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