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
酒井夏美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入目的是昏黃的燭光。她輕輕活動了一下腦袋,疼痛感瞬間便傳到了她的大腦,疼得她直齜牙。
“呦,醒了啊。”
一道男性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她輕輕斜了斜眼,就看見一個熟悉的男人正坐在她的床邊。
“關於今天踢你腦袋的事情,我不會道歉,因為你欠抽。”
戴納用最平淡的語氣說著最欠揍的話。
酒井夏美額角的青筋微微暴起,用略帶沙啞的嗓音吐槽道。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說話可是會找不到老婆的。”
戴納一愣,沒有再說什麼,隻是用勺子盛了一點水,湊到了酒井夏美的嘴邊。
酒井夏美本來想說自己能自己喝水的,可是腦袋處傳來的劇痛令她放棄了嘴硬的想法,老老實實的喝著戴納送到嘴邊的水。
一碗水喂了將近十分鐘才喂完,酒井夏美鬆了口氣,有一種解脫了的感覺。她這還是第一次被除了父親以外的男人這樣照顧,多少感覺有些不自在。
“既然喝完水了,那就來吃點粥吧。”
聽到這句話,酒井夏美的表情一下子就僵住了,然後她就看見戴納從旁邊的桌子上端來一碗白粥。
“不……不用了,我覺得我還不餓。”
話音未落,酒井夏美的肚子便發出了不甘的抗議聲,表示自己現在很餓。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酒井夏美現在尷尬的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戴納彆過頭去,瘋狂的憋著笑。
“喂,你是想笑吧!”
酒井夏美臉色微紅的吆喝道。
“沒……沒有。”
戴納聲音顫抖的回答著她,可死活就是不讓酒井夏美看到他的臉。
“不準笑!”
於是兩人在玩鬨中把粥給喂完了。
戴納看了看外麵的夜空,感覺時間已經不早了,他收拾起碗筷,對著躺在床上的酒井夏美告彆道:“天色不早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傳出去對你的名聲也不好,早點睡吧,明天你的傷也就差不多好了,雖然你才剛醒沒多久。”
戴納說完,也不在乎酒井夏美的想法,直接把屋裡的燭火給吹滅了,隻剩下酒井夏美一個人看著黑暗的房間發呆。
在雙親死亡之後,酒井夏美就變了很多,不喜歡說太多話,更喜歡用行動來解決問題。戴納其實是能理解她那種失去至親的痛苦的,那種痛苦可不是區區一個月的時間就能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