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想給她一點苦吃漲漲教訓,誰能想到竟會出現這樣的意外。
那隻流浪狗不知從哪兒溜進來的,叼了塊骨頭啃,沈嘉念沒看路,一腳踢過去,那狗沒經過訓練自然護食,咬了她一口。
divcass=”ntentadv”傅寄忱幾個闊步到了她身邊,蹲下來握住她的腳踝,褪下襪子一看,白皙的肌膚上破了皮,幾個血窟窿。
流浪狗身上不知攜帶多少病菌,得馬上去醫院接種疫苗。
傅寄忱麵無表情地抱起人先回屋,丟進沙發裡,叫來周容珍,吩咐她給瞿漠打電話,讓他過來一趟。
沈嘉念一動不動地坐在沙發裡,神色恍惚,思緒混亂,身上的白色羊絨大衣蹭了一大片臟汙,看起來狼狽不堪。
周容珍打完電話,去樓上沈嘉念的房間拿了件羽絨服給她換上,輕歎一口氣:“怎麼這麼不小心,流血了得打免疫球蛋白吧,聽說那個很疼。”
沈嘉念這會兒才有了清晰的認知,低眸看了眼脫掉襪子的腳,破皮流血的傷口周圍泛起烏青,有點嚇人。
汽車引擎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傅寄忱穿上大衣來到沈嘉念跟前:“能走嗎?”
“能。”
沈嘉念穿上棉拖,撐著沙發扶手站起來,試著走了幾步,咬傷的地方恰好在關節處,行動時有點疼,但是不妨礙走路。
傅寄忱看著她,簡直頭疼到難以言說,他這哪兒是給自己找女人,分明找了個麻煩。
下台階時,傅寄忱看不過眼,彎腰將她抱起來,快走兩步動作粗魯地塞進車裡,隨後側身坐進去。
瞿漠幫忙關上車門,繞到駕駛座坐好,拉過安全帶扣上,開口問去哪兒,聽見老板在後麵冷聲說:“到附近的醫院,能接種狂犬疫苗的。”
瞿漠訝異地抬了抬眼,沒記錯的話,老板才接種完狂犬疫苗沒多久,還在保護期內,這次是沈嘉念被咬了?
這兩人真的是……在某些方麵絕配。
瞿漠沒多說什麼,車開得快速平穩,一刻鐘後抵達醫院。
傅寄忱下車,抱著人去疫苗接種門診,醫生看過傷口後,確定要打免疫球蛋白,遞給沈嘉念一張單子填寫基礎信息,並推過來一個體重秤。
沈嘉念茫然地看了眼。
醫生說:“稱一下體重,免疫球蛋白的劑量按體重打。”
沈嘉念站到電子秤上,九十二斤,醫生確認了一下,在單子上填完剩下的信息,讓她到隔壁排隊。
傷口需要衝洗十五分鐘消毒,之後再注射免疫球蛋白、狂犬疫苗,一通折騰下來,很晚了。
停了沒多久的雪又開始下,不同於白天細蒙蒙的雨夾雪,眼下飄的雪花大朵大朵,如鵝毛紛飛。
沈嘉念打完針腳踝腫了一大塊,留觀三十分鐘過去,腫起來的地方也沒消下去,一瘸一拐地跟在傅寄忱身後。
抬頭就是男人寬闊的肩背,好像一座山,沉穩、從容、不可撼動,同樣的,帶給人安全感和穩定。
可他本身又攜帶一股危險的氣息。
真是個矛盾的結合體。
沈嘉念走得慢,漸漸落在後麵。
傅寄忱察覺後麵的人沒跟上來,停下腳步回身,看著她趿拉著拖鞋邁不動步子的樣子,嗓音冷颼颼地說:“裝什麼,讓我抱上癮了?”
沈嘉念想反駁一句自己沒裝,想了想,抿緊了唇不吭聲。
他情緒不好,她說什麼都是火上澆油,不如不說,任由他發泄完了就好了。
“啞巴了?”傅寄忱話裡夾槍帶棒,“不跟你的青梅竹馬走了?”
醫院門診室外的大廳裡沒多少人,兩人站立的位置相隔兩三米,沈嘉念單薄的雙肩無力地耷拉著,平靜的聲音裡藏著一絲哀求:“以後能不能彆提他了,我從沒有想過要跟他走。”
怎麼可能跟裴澈走?
除非山川顛倒,江河逆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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