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漠在外麵擦了擦額頭,大冷的天出了一層汗。
包廂裡,美味佳肴端上桌,一眾人邊吃邊聊,傅寄忱幾乎沒開口。他一向寡言少語,幾位高管早已習慣,並沒有察覺哪裡不對勁。
她現在是忱總的人,如果和裴澈的事是真的……似乎聞到修羅場的味道了。
等她走遠了,秘書辦裡一眾人滑動椅子迅速湊攏。
有網友順著評論區的鏈接找到一條關於沈嘉念的視頻,那是在學校的公開活動上,沈嘉念代表班級在舞台上表演。
搖臂攝像機掃到觀眾席,裴澈坐在第二排。
祝一瀾聽了緊皺眉頭,拍了拍桌子,看著公然討論老板八卦的幾個同事,警告道:“你們是不想在公司裡待了嗎?總裁的事也敢隨便議論。”
“竹馬!”
祝一瀾一出聲,大家神情一凜,紛紛轉動椅子坐正身體,雙手搭在鍵盤上擺出認真工作的樣子。
沈氏沒了,至親離世,這遭遇還挺令人唏噓。換作其他人,不一定能適應從天堂掉進地獄的落差。
祝一瀾踩著高跟鞋走到沈嘉念工位旁,看她的眼神有些複雜,從前好奇她的身份,不明白她怎麼會住在薔薇莊園。如今知道了,心裡難免多了一分憐憫,她沒表現出來,跟平常一樣,公事公辦地傳達那一位的指令。
沈嘉念沒拿任何東西,空著一雙手出了秘書辦。
“你們發現沒有,嘉念穿的衣服跟網上那幾張照片裡一模一樣,說明就是今天上午發生的事。”
飯局結束,移步到茶室聊一些公司戰略部署問題,這人不當心摔碎了一隻茶杯,臉色驟然冷了下去,幽深的黑眸裡陰沉可怖,像是風雨欲來。
有人扒出時間線,那個時候裴澈已經出國留學,應該是為了看沈嘉念的節目特意趕回來的。
沈嘉念走到總裁辦公室外,敲了敲門,聽到裡麵的人沉著聲音說了聲“進”。
瞿漠下車,拉開了後座的車門,隨後傅寄忱長腿跨出去,在車旁站立,抬手整了整袖口,提步上台階,走進旋轉玻璃門。
傅寄忱收起了手機,黑眸沉沉望著車窗外。
一束亮白的追光燈打在她身上,四周昏暗,唯獨她是閃亮的星。
下午一點,外出吃飯的各部門職員陸陸續續回來,邊走邊討論吃飯時在網上看到的娛樂新聞。
“忱總是不是看了新聞,找嘉念興師問罪?”
“現在?”沈嘉念問,“有說是因為什麼事嗎?”
“怎麼不至於?忱總那樣的男人肯定占有欲比較強,看見自己的女人和彆的男人抱在一起,能忍受得了就怪了。”
“天降!”
瞿漠從後視鏡裡瞟了一眼,恭謹提醒:“忱總,到了。”
黑色邁巴赫停在高級私人會員製餐廳門口,等了一會兒,後排的人巋然不動,低著頭手指滑動手機。
傅寄忱抬起眼簾,視線從她臉上一掠而過,彎身拿起茶幾上的遙控器按了下,靠近走廊那一麵玻璃牆上的百葉簾全部閉合。
沈嘉念走過去,兩隻手自然垂放在身側,恭敬道:“忱總,您找我。”
她在公司裡向來這麼稱呼他,此刻聽在傅寄忱耳朵裡,有那麼些諷刺。
他哼笑了聲,在煙灰缸裡摁熄了煙頭,將自己的手機丟到茶幾上,抬了抬下頜,示意沈嘉念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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