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讓我把沈小姐安全送到家。”瞿漠一板一眼地回答她的問題。
divcass=”ntentadv”柏長夏扭回頭,在沈嘉念耳邊嘀咕:“怎麼解釋得跟送貨上門似的。”
三人登上飛機,托沈嘉念的福,柏長夏升到了商務艙,一排隻有六個座位,她和沈嘉念並排,瞿漠坐在她們倆後麵,儘職儘責當一個隨行保鏢。
空姐來詢問需要時,沈嘉念要了一杯橙汁,柏長夏昨晚沒休息好,又不太想在飛機上睡覺,要了一杯普洱茶。
飛機平穩行駛,兩個多小時後抵達北城。
宋舫提前知道了航班信息,半個小時前到了機場,在停車場等候。瞿漠取到行李後給他打了個電話,帶著兩位女士找到停車的地方。
飛行時間不長,沈嘉念不太累,坐在車裡一直看著車窗外,是從小長大的城市,景物再熟悉不過,沒想到這麼快就再次回到這裡。
她還清晰記得自己離開時的心境,帶著一種孤單絕望和對前路的未知忐忑,那時真以為自己再也回不來了。
“柏小姐住哪兒?”瞿漠坐在副駕駛座上,扭頭問了一句。
柏長夏報上自己家裡的地址,宋舫開了導航,先送她回家。
下車時,柏長夏手扶著拉杆箱對車裡的沈嘉念比了個手勢——拇指和小指伸出,其餘三指收攏,貼在耳邊:“有事記得給我打電話。”
風吹亂了她的長發,她抬起握住拉杆箱的手,將發絲攏到耳後。
沈嘉念揮了揮手,笑著回:“知道了,快進去吧。”
黑色商務車掉頭駛離,路上宋舫和瞿漠聊了兩句,發現後座過分安靜,兩人便止了話頭,一個安靜開車,一個閉目休息。
雲鼎宮苑六號彆墅,鐵柵門緩緩朝兩邊移開,車子開進去,停在門廊下。
住家保姆聽到聲音提前打開門,恭敬等候在門口。
沈嘉念下了車,粗略地掃視周圍,四層的白色建築高大闊氣,比起初入薔薇莊園時見到的花團錦簇,這裡明顯要冷清許多。
一景一物透著冰冷的莊重,沒有人氣。
宋舫從駕駛座下來,立在車身旁跟沈嘉念說:“今天傅老爺子出院,忱總在老宅,晚點會過來。”
雲鼎宮苑是傅寄忱的私人住處,其他人不會前來打擾。
沈嘉念抿抿唇,輕輕“嗯”了聲,走進了屋裡。
保姆對沈嘉念的到來早有準備,臉上掛著堆出來的笑:“沈小姐好,我是傅先生的住家保姆,叫程錦。我現在帶您去房間。”
瞿漠放下行李箱,跟宋舫離開了彆墅。
沈嘉念在保姆的帶領下進電梯上了三樓,左拐第一間房,保姆推開門:“按照先生的吩咐重新布置過,哪裡不滿意您再跟我說。”
沈嘉念掃了一圈,一應家具擺設都契合她的喜好,她沒有哪裡不滿意。
“您先休息一會兒,我下去讓廚師給您做點吃的。”程錦打量她的眼色,見她沒有要提意見的意思,稍稍鬆口氣。
沈嘉念從帶過來的行李箱裡翻出一套家居服,到浴室洗澡。
洗完出來,程錦剛好端著吃的上來輕叩房門,按照她的口味煮的高湯雲吞麵,還知道她喜歡配小菜的習慣,兩個白瓷小碟子裡裝著爽脆的菜絲和小黃瓜。
在這裡,除了傅寄忱,沒人知曉她飲食上的偏好,肯定是他提前交代過。
“我就不打擾您用餐了,您有事再叫我。”程錦放下東西就轉身離去,給她足夠的個人空間。
沈嘉念肚子確實餓了,在飛機上隻喝了一杯橙汁,此刻坐下來,很快解決了這碗分量不少的雲吞麵,小菜也都吃完了。
她漱過口,躺到床上睡覺。
陌生的氣息,很難產生安全感,入睡變得困難。
她閉著眼回想這幾天的事,好像身處在某部時空電影裡,迅速拉著進度條,渾渾噩噩,恍恍惚惚。
沈嘉念正醞釀睡意,滿室陌生的氣息裡倏然融入了一陣熟悉的味道,她緩緩睜眼,傅寄忱剛好在床邊坐下,低著頭摘腕表。
眼前的男人穿著襯衫西褲,側臉輪廓線條流暢分明,察覺到她在看,他側過臉來,光線低昧的室內眉眼英俊迷人。
“吵醒你了?”傅寄忱把摘下來的腕表丟到床頭櫃上,伸出手去輕輕觸摸她脖頸纏繞的紗布。
沈嘉念搖頭,她根本沒有睡著。
“既然醒了,那說會兒話?”
傅寄忱這麼說著,已經扯著她胳膊把人拉起來,手臂環過她的肩背輕擁在懷裡,覺得心裡某處踏實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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