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程錦彎唇笑了起來：“我這就去跟廚師說一聲。”走了兩步，她停下來回過頭說，“你去了，先生肯定會很高興。”
沈嘉念耳根泛紅，頭發挽起來了，那抹紅一覽無餘。
她抬手捏了捏發燙的耳垂，低下頭專心把飯吃完，然後上樓洗頭發，吹乾，去衣帽間換衣服。
站在琳琅滿目的衣櫃前，她的手指一一撥拉過那些衣服，從中選出一條奶杏色的無袖長裙，上身一絲不差地貼合身材曲線，腰間收攏，裙擺放量大，堆在一起輕盈又漂亮，有點像古典舞裙。
晚間氣溫低，她穿了肉色的打底褲，套了件針織外套。
沈嘉念坐在梳妝鏡前，拿起粉底液，想了想又放回去了，大晚上化妝顯得過於刻意了。她挑了支顏色不顯眼的口紅，在嘴唇上輕輕點了幾下，抿了抿唇。
再到樓下，廚師已經做好了菜，程錦正往保溫盒裡裝。
“湯單獨裝在這個保溫桶裡，你拿的時候當心一點，彆燙到了。”程錦溫和地叮囑。
沈嘉念點點頭，拎著帆布包出門，程錦追出來塞給她一隻保溫杯，說是煮的甜湯，給她喝的。
司機在門外等候，她坐上去，報了君山集團大廈的地址。
沈嘉念跟在她身後進去，轉個身看向外麵的走廊。隨著電梯門緩緩閉合，下行，輕微的暈眩感襲來，她的心好似少了什麼，空落落的。
“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真的是你。”祝一瀾看向她手裡的東西，心中了然，“來找忱總？”
三人出了會客室，到走廊上，沈嘉念回頭望了一眼祝一瀾所說的倒數第二間會議室。
或許是因為下班了，麵色倒沒工作場合那麼嚴厲，泄露一絲放鬆下來的倦意。
沈嘉念驚訝道：“你這麼優秀還會麵臨催婚的煩惱？”
divcass=”ntentadv”她的相貌算漂亮的，個子也高，工作能力突出，又是在君山集團這樣的大公司就職，該有大把精英男士追求才對。
沈嘉念見她目光帶著彆樣的意味，猜測道：“難道公司不允許員工談戀愛？”
祝一瀾聽著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慢，回頭就見沈嘉念依依不舍的樣子。她從沒在沈嘉念臉上看過類似的表情，從前隻覺得她性子清冷，待人接物隻有三分熱度，哪怕是對著傅寄忱，她也不見得有多熱情。
祝一瀾刷了員工卡，帶著她通過閘機，往電梯間走：“介紹過來的那些男的，要麼鹹魚一樣沒有上進心，要麼工作薪水稍微不錯一點就拽得二五八萬，完全沒有共同話題。”
沈嘉念問：“傅……你們忱總，吃過飯了嗎？”
“沈嘉念？”
沈嘉念兩隻手攥著帆布包的帶子，略一思索，道：“不用那麼麻煩，我把東西交給宋特助就走，司機還在下麵等我。”
宋舫在秘書辦，祝一瀾熟門熟路地過去，知會了一聲。
“沈小姐，到了。”
沈嘉念知道傅寄忱很忙，但沒想到會這麼忙，開會中途打斷不好，她搖搖頭說：“我就不打擾他了。”
祝一瀾如今調任到營銷部，不清楚總裁辦的事。
“那正好。”沈嘉念拎高手裡的帆布包，“裡麵是家裡的廚師準備的晚餐，等他會議結束了你再拿給他。”
通話結束，祝一瀾看著沈嘉念，對她說：“忱總在樓上會議室，聽說是項目出了問題，召了技術部的核心人員開會，開完會估計還有的忙。宋舫這會兒沒空，我送你上去吧。”
祝一瀾抬了下手，表示小意思。
祝一瀾從閘機通道出來，穿著合身的白色西裝，搭配淺藍色襯衫，領口微敞，脖子上係了條小絲巾，腳上蹬著細高跟，風衣外套掛在手臂上，手裡拎一隻時尚簡約的提包。
“我一會兒就下來。”沈嘉念沒打算久留，送完東西就離開。
電梯本就停在這一層，中途無人使用，下一秒門就開了。
沈嘉念回過神來，臉上閃過被人看穿的羞赧：“不用了。”
“倒沒有這種明文規定。”祝一瀾覺得她可能是因為沒有太深入地了解職場，所以想法比較天真，“辦公室戀情穩定還好，不穩定容易出大亂子。”
“我下班了，沒什麼要緊事。”祝一瀾把手機塞回包裡，扣上鎖扣，語氣無奈道，“回家早了還得被催婚。”
沈嘉念找了個不惹人注意的地方站定，給傅寄忱打電話。
沈嘉念抱著帆布包下車，門口的保安並沒有攔她。進到金碧輝煌的大廳裡，前台已經下班了，三兩個員工從閘機通道刷卡出來，說說笑笑往外走。
聽說沈嘉念來了，宋舫放下手頭的工作，過來打了個招呼：“沈小姐。”
沈嘉念感激道：“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