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聽了住持的那番話，一刻見不到他，她心裡就特彆不踏實，亂慌慌的，感覺自己那點小心思都快藏不住了。
“要不我帶你過去看一眼？”祝一瀾說。
“不進去打擾，在外麵看看也沒什麼。”
她換了個手拿風衣，從包裡掏出手機，翻了翻通訊錄，直接給傅寄忱的特助宋舫撥了通電話。
沈嘉念莞爾：“剛給他打了電話，沒人接。”
車在華燈璀璨的路上前行，沈嘉念看著車窗外，燈帶如星河一般，綿延至遠方，想到一會兒見到傅寄忱的情景，竟有些不知所措的緊張。
“不了。”沈嘉念輕輕扯動唇角。
職位不同，權限也不同，她現在無法自由出入總裁辦，沈嘉念的身份不一樣，應該可以。
她剪短了頭發，發梢堪堪掃在下頜，比以往還要精致乾練。
祝一瀾不在意地笑笑。
祝一瀾簡單寒暄了兩句，而後問道：“忱總在公司嗎……這樣啊，我知道了。沒什麼事，你忙你的。”
沈嘉念定睛朝外麵看去，眼前就是君山集團大廈，在夜色裡仍然清晰可見巍峨聳立的輪廓，像擎天柱一般駐紮在城市的中心。
司機停穩車後，出聲提醒一句。
“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隔這麼遠，當然什麼也看不到，可她知道他在裡麵。
知道他安好就行，不一定非要見麵。
她沒說得太詳細，抬頭看著頭頂上方跳動的數字，到了總裁辦所在的樓層，電梯門朝兩邊打開。
沈嘉念進了電梯，問道：“公司裡沒有合適的嗎？”
祝一瀾靠在電梯光滑的內壁上，手搭在旁邊的金屬扶手上，側頭看她一眼，淡淡地挽起唇角。
因沈嘉念相貌過於出挑，即使沒有刻意化妝打扮，僅僅是穿一條素色的裙子，在人群裡依然非常惹眼。那些職員投來毫不掩飾的驚豔目光，覺得她有點眼熟，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他們應該在這一層最大的會議室開會，走廊儘頭倒數第二間。”祝一瀾領著她到會客室，裡麵空無一人，“隔壁就是總裁辦，你先在這裡等，我去跟宋舫說一聲，看看能不能帶你去總裁辦。”
響了沒幾聲，那邊接通了。
祝一瀾不再詢問，摁了電梯鍵。
“不了不了。”沈嘉念連忙擺手拒絕，再說下去，她的臉都要紅了。
“還沒。”宋舫如實相告，“忱總下午趕到公司就開始開會，一直到現在還沒結束。我一小時前進去問過用不用訂餐，他說暫時不需要。”
祝一瀾愣了一下：“你不打算見忱總？”
在公司門口分彆，沈嘉念再次跟祝一瀾道謝：“謝謝你，今天真的麻煩你了。”
祝一瀾後背離開電梯內壁，站直了，踩著高跟鞋出去。
一道略有些意外的女聲在耳邊響起，沈嘉念拿下手機扭頭看過去。
跟上個電話一樣，響了很久，直到自動掛斷都沒人接。
司機應道：“好的。”
既然被她撞見了，好歹跟沈嘉念一起共事過，不可能視若無睹：“你稍等，我打個電話幫你問問。”
宋舫雙手接過來，腦子轉得飛快，開腔道：“我估摸著再有半小時就完事了，沈小姐不等等嗎？”
沈嘉念坐到車裡，行至半路，掌心裡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有所預感，心跳怦怦，把手機拿到眼前，果然是傅寄忱的來電。
“你來公司找我了？”傅寄忱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些微低啞，可能是說了太多話的緣故，“怎麼不等我？現在到哪兒了？”
透過車窗，沈嘉念剛好看到一個熟悉的商場，給他說了自己目前的位置。
傅寄忱道：“讓司機掉頭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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