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澈怕累到她,她卻說他們兩個不在的時候,她一個人待家裡無聊,做點事情能打發時間。
裴澈索性由著她,偶爾會請鐘點工上門做大掃除。
divcass=”ntentadv”吃過早飯,沈嘉念將長發全部挽起來,戴上口罩和手套,負責打掃二樓,周若包攬了整個一樓。
推開書房的門,沈嘉念擰了抹布擦書桌。
她平時用不上書房,都是裴澈在使用,她需要找書看的時候才會過來。
書桌上就一台電腦和一些不重要的資料,沈嘉念把資料碼整齊,放到桌角。蹲下來擦抽屜上的灰塵,隨手拉開,裡麵是辦公文具,打印機墨盒、訂書機、簽字筆之類的,放得有些亂,她重新整理了一下。
拉開最下麵一個抽屜,沈嘉念看到一個透明塑封袋,拿了出來。
袋子裡裝著一條細細的鏈子,看不出是手鏈還是項鏈,綴了一枚精致的小鎖吊墜,還有一塊上好的玉石,通透瑩潤,雕刻成沉睡的雄獅,掛在黑色編織繩上,看繩子的長度應該是手把件。
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沈嘉念沒見裴澈玩過手把件。
她坐在地板上,秉持著有問題就問的原則,用手機拍了張照片,通過微信發給裴澈:“我在整理書房,在書桌靠左邊最底下的那個抽屜裡發現了這兩樣東西,是你的嗎?”
對於她的消息,裴澈總是秒回,這次,她看到屏幕上方閃過“對方正在輸入”,卻沒有消息發過來。
隔了一會兒,裴澈選擇說實話:“是你的東西。當初你出車禍,給你做手術的醫生從你身上摘下來的,交給了我,後來被我收起來了,忘了給你。”
沈嘉念對著這兩樣東西陷入了沉思,她沒印象了。
裴澈猜到她心中所想,又發來一條消息:“可能是你自己買的,不記得了。”
沈嘉念接受了這個說法,從塑封袋裡取出東西,那條金色的細鏈是一條手鏈,她試著戴上,跟她手腕的維度剛好,像是定製的,看來確實是她的東西。
她又拿出那枚手把件,冰冰涼涼的觸感,握在手裡沒一會兒就沾染上她的體溫。她的手指摩挲過雄獅的脊背,腦海裡一閃而過的畫麵,卻是某隻修長的手把玩這塊玉。
沈嘉念呆坐了會兒,那種異樣的感覺消失了。
她發消息問裴澈:“我能拿走嗎?”
裴澈回她:“本就是屬於你的,你可以隨意處置。”
沈嘉念抿起了唇角,不知道為什麼,她第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塊玉,可能她以前把它買回來也是出於喜歡。
下午兩三點,正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候。
沈嘉念換上細肩帶的白色連衣裙,罩了件天藍色的長袖襯衫,衣襟敞開,袖子挽到手肘處,背著大提琴從彆墅離開。
她用手機叫了輛車,前往樂團所在的工作室。
車窗外是熾烈的陽光,陽光之下,是江城的高樓大廈。
來到這裡差不多三年,沈嘉念對這座城市並沒有產生多少歸屬感。
她在國外做完容貌修複手術,即將返回國內時,裴澈跟她提議,不如就在江城定居。她擔心家裡的公司無人打理,裴澈沉默了片刻,跟她說,在她父母過世、她養傷的這段時間裡,公司經營不下去,已經破產了,相關手續已辦理完畢。
過去發生的一切,對沈嘉念來說,可以用“物是人非”來形容。
到了工作室,沈嘉念隨便挑了一間空的排練房,脫了襯衫搭在椅背上,從琴盒裡取出大提琴,開始練習接下來要排演的曲子。
她手持琴弓,沉浸在婉轉悠揚的曲子裡,沒注意到玻璃窗外,有個中年男人負手而立,盯著她的側臉看了許久,沒有貿然進去打擾。
這時,樂團的經理人嚴紅走過來,正要出聲跟男人打招呼,男人抬起手掌做了個阻止的動作。
嚴紅噤了聲,隨著他的視線望向排練房內。
沈嘉念是她一眼相中的大提琴手,磨了不少嘴皮子才讓她答應加入樂團。
她跟世界級大提琴家閆秋生的愛徒一樣,琴藝精湛,就連名字也一模一樣,很難不把她們聯係起來。
可她們長得不一樣,應該隻是湊巧同名同姓而已。
當年那個沈嘉念首次在綜藝節目《閃亮的星光》裡公開演奏,一出場就驚豔了全場,無論是美貌還是琴技都令人讚歎不已。開播第一期的收視率破了平台記錄,後來再也沒有哪期節目超越。
眼前這個沈嘉念,有一種光華內斂的美。
手把件就是信物啊信物……【我是不是又劇透了,這樣不好,真的不好,我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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