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cass=”ntentadv”他真的做了很多很多,就連嘉念自己都認為,沒有裴澈就沒有現在的她。更準確一點,如果不是裴澈,她可能已經不在了。
柏長夏摘掉一次性手套,雙手環抱膝蓋,後背靠在沙發邊緣,沉默了足足三分鐘,她問沈嘉念:“你喜歡裴澈嗎?”
沈嘉念托著腮,似乎不懂她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還是認真地回答她:“當然喜歡啊。你不是早就知道嗎?我從小就很依賴他,長大後,在情竇初開的年紀,當我懂得什麼是喜歡的時候,我的眼裡心裡都是他。那時候我就想著以後要嫁給他。”
作為知情人,柏長夏聽了這話,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嘉念。”柏長夏喚了沈嘉念一聲,待她的視線轉過來,柏長夏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一再斟酌措辭,最終用了假設的說法,“我聽裴澈說,你車禍後失去了一部分記憶,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剛好在這期間喜歡上其他人,但你現在不記得了,你還會嫁給裴澈嗎?”
不能提與傅家有關的一切,她隻能用這種方式試探嘉念內心的想法。
沈嘉念的腦子轉得很慢,沒理解她的意思:“我怎麼會喜歡其他人?”
柏長夏沒跟她爭論,索性順著她的意思:“所以我說是假設啊。你試著想一下,假如你愛上了另一個男人,你失去記憶忘了他,隻記得裴澈,你要跟裴澈結婚嗎?”
沈嘉念實話實說:“我想象不出來。”
她就沒想過自己會愛上彆人,當初裴澈去國外留學,她說過會在國內一直等著他,他也說過會回來娶她。
中間發生了一些事,才讓最初的計劃推遲到現在完成。
柏長夏灌了一大口啤酒,一隻手按在額頭,泄氣了,人果然沒辦法想象自己認知以外的事。在嘉念的認知裡,她隻會喜歡裴澈,她把傅寄忱忘得徹徹底底,當然做不到憑空想象出那樣一個人,再腦補出一段蕩氣回腸的感情。
“不聊了,睡覺吧。”
柏長夏把空的易拉罐丟進垃圾桶,簡單收拾了下茶幾,拉起喝得暈乎乎的沈嘉念,帶去臥室。
她從衣帽間裡取下一條睡裙,翻出洗過沒穿的貼身衣物,拿給沈嘉念:“你先去洗,有什麼需要叫我。”
沈嘉念洗完澡,栽倒在鋪著條紋床單的大床上,側臉壓在枕頭裡,眨巴著眼睛,沒有睡意。
柏長夏從衛生間出來,見她還沒睡著,問了句:“不困?”
沈嘉念在看手機,網上鋪天蓋地都是關於今晚閆秋生演奏會的報道,據可靠消息稱,閆秋生此次出山是為了圓母親的遺願。
“見閆秋生大師一麵蠻難得的,我今晚差一點就衝動跑到後台找他要簽名,幸好沒有。”沈嘉念道,“我看新聞報道上說他母親三個月前去世了,怪不得演奏會開場時他格外沉默。”
柏長夏擦著濕漉漉的頭發,隨口道:“你想見他還不容易,他是你的老師,一個電話的事兒,況且他也很擔心你。”
沈嘉念的腦袋從枕頭上翹起來,疑惑的目光看向她:“你說誰是誰的老師?”
柏長夏舉著毛巾的手懸停在半空,眼神愕然,心道不是吧,她連自己曾經拜閆秋生為師的事都忘得一乾二淨了?
張了張嘴,柏長夏不知道怎麼跟她說。
沈嘉念還在等她的回答,她卻不說話了,隻好追問:“你剛才說閆秋生是我的老師,很擔心我?”她應該沒聽錯。
柏長夏用毛巾裹住濕發,在床邊坐下,目光定在沈嘉念臉上,不想什麼事都瞞著她:“是這樣的。”
“怎麼可能?!”沈嘉念一骨碌翻身坐起,指著自己,含著醉意的眼眸睜大,向柏長夏求證,“你確定沒有搞錯嗎?那可是閆秋生,世界級的大提琴家,怎麼會是我的老師,他不收徒弟的。”
柏長夏說:“他確實不收徒弟,所以我也不知道他當年怎麼會答應收你為徒,但你的確是他唯一的弟子。你如果不信我的話,我有他的聯係方式,你要現在給他打個電話確認一下嗎?”
關於閆秋生收嘉念為徒的原因,她從前沒問過嘉念,嘉念也沒在她麵前特意提起,她不清楚當中的細節。
她猜測可能與傅寄忱有關,就沒有那個男人辦不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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