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傅寄忱拿到了一份乘客名單——下午三點十分、從北城飛往江城那一趟航班的所有乘客都在其列。
排在“裴澈”這個名字後麵的,赫然是“沈嘉念”三個字。
宋舫看到那個名字,不禁倒吸氣:“這怎麼可能?!”
會不會是同名同姓?
可是,同名同姓,又剛好跟裴家的公子有牽扯,未免太巧了。
如果那個女人真的是沈嘉念,為什麼她的容貌不一樣了?既然她還活著,為什麼不聯係忱總?她知不知道,忱總找了她三年!
宋舫百思不解,隻覺得自己的腦子都要炸了,再去看傅寄忱,無法形容的一張臉,五官緊繃,覆著一層凜冽的麵具,手裡捏著那張a4紙打印出來的乘客名單,指尖用力到發白。
周至臻再愚笨的腦子這會兒也反應過來了,有關沈嘉念失蹤的事,傅寄忱從沒在他們這些好友麵前提及,但他們都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人,或多或少知曉一些情況。
“需要調出沈嘉念的身份證信息嗎?再確認一下。”周至臻提議。
隻是一個名字,說明不了什麼,萬一弄錯了,豈不是白白給人希望又叫人失望。對方乘坐飛機出行,查到證件信息不是難事。
許久,方聽見傅寄忱的聲音:“不用。”
隻要知道那個人在江城,就是掘地三尺,他也會把人找出來。
下午五點十分,沈嘉念和裴澈回到江城,一下飛機就感受到與北城不一樣的高溫,好像掉進了火爐裡。
去停車場取車,裴澈接到助理打來的電話,一個項目出了問題,需要他親自去公司處理。
沈嘉念讓他去忙,她可以打車回家。
裴澈現在的心情就如同驚弓之鳥,不敢有任何疏忽,他堅持先開車送沈嘉念回家,然後趕去公司。
周若還在住院,沈嘉念打算收拾完東西就去醫院陪她。
她把換下來的臟衣服塞進洗衣機裡,突然發現少了樣東西,摸向自己的腕間,她的玉石手把件不見了。
沈嘉念慌了神,她明明纏在手腕上,沒取下來過,怎麼會丟了。
她杵在洗衣機旁仔細回憶,好像從機場出來的時候,她的手腕上就沒東西,但她沒意識到。再往前回憶,上了飛機她因為昨晚沒休息好,實在太困了,倒頭就睡,不知道那時候東西在不在。
最後的記憶停留在北城機場,她記得很清楚,當時手把件兒還在她手裡。
難道是在北城機場弄丟的?
沈嘉念也不是很確定,但她顧不上洗衣服,拿出手機搜索航空公司客服熱線,輾轉跟相關的工作人員聯係上。
“你好,我今天下午在機場丟失了一件物品,能不能麻煩你們幫我找一下?”
工作人員禮貌地詢問:“您好女士,請問您丟的是什麼物品?是這樣的,我們這邊登記了失物招領信息,如果有您的物品,您可以隨時過來取,或者我們幫您郵寄。”
沈嘉念描述得很詳細:“一枚玉石飾品,雕刻的是雄獅,沉睡的雄獅,用黑色編織繩掛起來的,很貴重。”
工作人員輸入相關信息查詢,然後告訴她:“今天下午確實有這樣一件失物,不過已經被失主領走了,是不是您的親屬幫您領回去了,而您不知道?”
沈嘉念:“不可能!對方叫什麼名字?”
工作人員沉默了,按照規定的流程,失主領走失物,需要簽字並留下身份信息,以免引起糾紛。不知道為什麼,記錄上一片空白,沒有顯示對方的信息,隻畫了個對鉤,表示東西已經拿走了。
“非常抱歉,我這邊沒看到失主的身份信息,可能是我們工作的疏漏。”工作人員不明情況,但態度友好,“我核實以後再給您答複,您看行嗎?”
東西是自己弄丟的,沈嘉念怨不得旁人,除了等消息暫時也沒有彆的辦法:“好。希望能儘快查出是誰冒領了。”
嘉念:我倒要看看是誰那麼缺德冒領了我的東西!我跟你拚了!
傅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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