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嚴無我說,李璋派人守在那裡,趙允讓就知道沒有動手的必要了。這種出力不討好,還可能會惹來一身騷的事情,但凡是智者就沒有人會去做。
“還有其它的線索嗎?”想想之後,趙允讓又開口問著。
“還沒有,但我的人已經去了很多地方,相信一定會有消息傳回來的。”嚴無我不死心的說著。
倘若他知曉錢寶早已經死了的話,他現在就沒有這樣的自信了。
對於錢寶是生是死的問題,嚴無我有著清晰的認識。在他想來,錢寶但凡那麼聰明一點,就隻會供貨給蘇石,而不是把自已如何得到這些貨物的渠道全數交給蘇石。
那隻要渠道還在手中,任何人也不會對他如何的,也說是說,錢寶一定還活著。但在哪裡,這就比較難尋了。
或許還在大宋境內,或許已經去了外域,乘船回到了他自已的國家也是說不定的。
而如果是後者的話,那就太過難尋了。
嚴無我還在想著這些的時候,趙允讓開口了,“繼續找,加大人手,府中人可隨意調用。還有多去問些一賜樂業人,或許他們之中有人知道這個錢寶的底細呢。在不行,問問那些一賜樂業的商人,他們能不能提供同樣的貨物,如果可以的話,就是多花一些價錢也要給弄到同樣的貨物。”
完全不知道蘇石所出之貨的重要和唯一性,趙允讓做出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這並非是說他不聰明,沒有智慧,而是他根本想不到蘇石會是後世來人,他手中所有的東西也是係統出品。
這就要說,蘇石之前花費心思布下的一盤大棋是起了作用的,一個突然出現的錢寶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力。而如果沒有這個人的話,現在所有的壓力都會指向自已,那個時候有些事情還真就不好解釋了。
“老爺英明,小的愚鈍,怎麼就沒有想到去問其它的一賜樂業人呢。好,下去之後,小的馬上著手辦理。”嚴無我一個不著痕跡的馬屁這就拍了出去。
可事實是,之前他就已經派人去接觸那些一賜樂業的商人,問詢他們是否認識錢寶了。
但可惜的是,錢寶奉了蘇石的命令,一直用的是宋名,他的本名馮·卡門卻無人知曉。那憑著一個改過的宋名,去問其它的人他的信息,又怎麼可能會有答案呢?
看得出來,趙允讓還是很受用嚴無我這記馬屁的,當下笑眯眯的道:“行了,把你的差事做好才是最重要的。隻要找到了錢寶,自然要記你一大功。可若是找不到的話...”
“請老爺放心,小的一定可以辦好這件差事的。就算是這個錢寶尋不到,我也會想辦法找到蘇石進貨入城的運輸之道。”嚴無我一臉保證般的說著。
“不可。”趙允讓忽然的出了聲,隨後道:“現在的蘇石有著太多人盯著,還是不能動的。一切且先看看再說。”
這麼多年來,趙允讓一直給人老好人般的感覺,為了一個蘇石,他怎麼可能會輕易的暴露呢?
當然,從內心中而言,趙允讓對蘇石是有著強烈恨意的。彆的不說,如果不是蘇石的出現治好了趙曦的體疾,怕是現在自已的兒子又可以入皇宮備選太子之位了吧。
......
禦北街,趙府。
趙從古,太祖皇帝少子德芳之孫。
右衛大將軍,正四品的武職,可實際上也就是掛一個名而已,趙禎對這一脈的趙係人一直多有提防,是絕對不可能給他們真正的軍權與實權的。
雖然品階不高,但高貴的出身,使得他在朝堂之上還擁有著很重的地位。輕易沒有人會去招惹他們。
誰都知道,這是仁宗皇帝豎立的一個標杆,表示著他胸懷若穀的胸襟。
真要動了趙從古的話,那豈不就是在打官家的臉麵,會有好果子吃才是怪事了。
清楚自已地位的趙從古,這些年來為人處事也是十分的小心,一向與人為善,便是與它人發生口角之事都很少,也使得他的地位一向穩固,屬於那種彆人不招惹他,他也不招惹他人的皇族權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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