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鳳門外,一支上百人的隊伍正等待在這裡。
守皇城的禁衛們明明看到了,卻又仿若未見。剛剛發生的刺殺事件他們都知道了。如果說之前還認為弄這樣的陣勢不妥,現在便沒有人會這樣去想。
就算是那些之前準備上奏書的臣子和禦史們也放棄了彈劾蘇石的想法。
換成自已,有那麼多錢當然也會惜命,多招一些護衛怎麼了,又沒有吃你家大米。
再說蘇石已經被扣上了一個有腦疾的帽子,即是如此,仕途之路就此停了下來,已經算是嚴厲的懲罰了不是嗎?
沒有人把這百多護衛當回事了,蘇石座著輪椅遠遠而來的時候,卻是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衣服不統一呀,不好看。”
何為拉風?
試想一下,服裝各異的數百人,看起來是浩浩蕩蕩。可若是對上數量便是不足百人,卻是服裝統一的隊伍,怕是給人的感覺還是後者更為拉風一些吧。
蘇石不差錢,給這些人做一身統一的衣服而已,可是很能提高自已逼格的事情,想想後蘇石就有了決定。
.....
舊州橋,蘇府。
門前格外的熱鬨。
一具具屍體被擺放在這裡,一個個身上帶傷的漢子站在這裡。在他們的周邊是一群個哭喊的女人或是老人。
無一例外,這些所哭之人沒有一個會發出很大的聲音,似乎都是在扼製或是說極力的控製自已。
就是剛剛,樓陽站出來說了一句話,也隻是一句話,“想哭回家哭,誰在這裡擾了貴人們的清夢,撫恤就不給了。”
人為財死,於這一刻被淋漓儘致的給表現了出來。
死者排成了一隊,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傷者排成了一隊,有些人傷口處還有流血,但也不見他們有絲毫要馬上離去的意思。
死傷者的家人也排成了一隊,極力控製自已的情緒,等待著分發撫恤金的那一刻。
府門前,開封府也來了一些個衙役,他們是負責做登記的,畢竟人死了在這個時代也是要進行銷戶。
蘇石座著馬車來到了門前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隊伍停了下來,百多名護衛沒有動,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似乎是看著這些人就看到了自已的未來一般,又或許他們也想看看,自已新選的東家是如何處理這件事情的。
記得蘇石讓樓陽回來處理事情的時候,可是說過,要重撫的。
這個重,到底有多重呢?
樓陽看到馬車回來了,這便一路小跑而來。接著馬車簾被打開,蘇石座著輪椅由斜板上滑了下來。
“撫恤金準備好了嗎?”蘇石一邊向著府門前移動著,一邊開口問著。
“都準備好了,按少爺的吩咐,我們取來的都是銅錢。”樓陽連即回答著。
全是銅錢,而不是交子票據,為的就是給人一種極強的視覺衝擊。即然想要讓彆人給你賣命,那不給足好處怎麼能行。
“撫恤的標準是怎麼樣的。”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蘇石有意加大了音量。
也正是這句話,瞬間就把所有人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來。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一刻,竟然一點的哭聲都沒有了。
“少爺,我們的打算是死者給一千貫、傷者五百貫,其它人一人兩百貫。”樓陽似乎明白了蘇石的意思,同樣加大了音量的回答著。
這個數字一出,已經可以明顯看到有些人的臉上露出了欣喜之意。在這個十貫就可以讓一個人生活一年的時代,這種賠償顯然已經不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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