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交人是不可能的,趙禎便想著讓蘇石這個始作恿者去處理這件事情。如果他處理不好,也是無妨,不是還有自已嗎?到時候再派其它的大臣與西夏使者交談就是,大不了賠些銀子了事。
這兩年多來,蘇石可是沒少給他賺銀子,現在趙禎手中內帑也充足了不少。為了蘇石拿點銀子出來,他也不會多麼的心疼。
萬沒有想到,這件事情還真就被蘇石給辦成了,且還很巧妙的利用了遼國使者,讓西夏人誤以為宋遼聯合到了一起。
這樣一來,便是西夏想要動兵,也要考慮再三。
弄不好,他們現在不是想要如何找大宋的麻煩,而是想著如何防禦呢。
想到蘇石出馬,事情就這般簡單的解決了,雖說過程有些太過魯莽,但結果是很好的,趙禎心中便十分高興。他的腦海之中不由也想到了一句話,那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隻是蘇石可以用這樣的手段對付它國使者,但卻不能用同樣的手段對自已的同僚,不然難做的就是他自已。
想著不能慣著蘇石以這樣的手段去做事,趙禎便向著另一旁站著的張茂則說道:“傳旨,蘇少府腦疾犯了,令他好生呆在家中養病,無事不得外出。”
這就是在警告蘇石,讓他老實安份一些。
當然,這樣做也等於是給外人一個交待,那就是下午蘇石的所為並非是大宋朝廷的意思,是他生了病才做出的混帳事而已,誰當真,那就是誰和一個病人過不去,就太小家子氣了。
這其實也是一種保護蘇石的手段,畢竟大宋的臣子最講禮數,他們也最看不慣,動不動就動手之人。像是今天的事情一出,怕是明天一早的朝會上就有人彈劾蘇石。
趙禎提前一步給出了懲罰,這樣臣子們也就不好說些什麼。
“奴婢遵旨。”張茂則連即答應一聲,這就叫來了一名小黃門,出聲吩咐了一番。
陳琳彙報完了正事之後,又說起絹布的收入,那是一臉的欣喜。密諜司也是自從建立之後,第一次不用在開口向官家要錢了。
以前的密諜司也有自已的買賣,但都是一些不入流的,麵對著密諜司這個有著數萬人的組織,每月也就需要龐大的開銷,指著他們手中那點買賣根本就支撐不下來。
即便是有時候,奉了皇令去其它罪臣府中抄家,抄沒的家財,大多數也要送到官家手中,自留的很少。但這一次絹布的生意,趙禎明言,得到的好處密諜司可以自留八成,隻需交給他兩成就可以,這就讓密諜司賺了一個盆滿缽滿。
也終於有了第一次不需要向官家開口要錢的事情。雖說這些錢除用正常開銷之外,也餘不下多少了,但也著實是一大進步。
“哈哈,好,好,陳大伴,這一次你做的很不錯,很不錯。”心情大好的趙禎,並不吝嗇的誇獎了陳琳一番。
直把陳琳說的是喜笑顏開,那樣子似乎是重新變成真正的男子,可以大展雄風了一樣。
張茂則於一旁看著,臉上帶著假笑相陪,心中卻是妒忌不已。
原本密諜司表現的越發不堪之後,趙禎都有了換帥的意思,那可就是他張茂則的機會。
於內,可以主管皇宮;於外,握著密諜司的權力,那個時候他的實力就會大增。隻是誰也不曾想到,陳琳與蘇石合作之後,情況就發生了巨大轉變,現在更是引得龍顏大悅,那豈不是說,他想染指密諜司的事情,就成為了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嗎?
也就在主仆三人哈哈大笑的時候,門外又有小黃門走了進來,“啟稟陛下,參知政事範仲淹大人求見。”
二品重臣,深夜入宮求見,不用說,這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原本還一臉笑意的趙禎,馬上就收斂起了臉上的笑容,向著小黃門說道:“宣。”
小黃門轉身去叫人,陳琳也行了一禮之後,準備從側門退了出去。密諜司就是皇帝手中的一條狗,需要他知道的事情他們可以知道,不需要的,他就必須要遠離,這就是避嫌。
“行了,即然你在,也聽一聽是怎麼回事。”趙禎出乎意料的叫住了陳琳。
“是,謝陛下。”陳琳心中歡喜,這是官家有意要擴大自已的權柄呀。
但臉上卻是沒有表現出來,反而後退了幾步,退到大殿陰暗的角落之中,將自已整個人都藏了起來,如果不仔細看的話,還真就發現不了這裡站著一個人。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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