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憶安緊走幾步,站在了老謝身邊,但她還是不敢輕舉妄動,男女力量上的懸殊擺在那裡。哪怕老謝此時很瘦弱,也不敢小視。
“姑娘,你是騙我的吧?”
“不是,這件事不可能一天兩天就能解決,先分幾步走。第一步我去找賀勝利,有他監督著,加上你剛從醫院出去,那個姓霍的短時間內不會對你怎麼樣;
第二步,我已經和沈北商量好了,法子也找到了,找姓霍的把柄,捅到上麵去,把他趕走;
最後一步,你們要下放到大隊參加勞動改造的,我想辦法做做支書的工作,把你和賀勝利爭取到我們大隊。我們支書挺好的,很公平公正,不是壞人,到時候我也能照顧到一點。”
老謝的眼睛裡隱隱有亮光,“你能做到?”
“我不敢百分百保證,但肯定會儘力,情況會改善,姓霍的一定會弄走。”
“好,我聽你的。”
得到老謝的允許,蘇憶安才小心地把他扶了下來。
眼看著人沒事了,圍觀的人圍著老謝七嘴八舌地安慰了起來。
蘇憶安招呼沈北,趕緊把老謝帶回病房,這一折騰人更虛弱了。
回到病房,蘇憶安和謝瑾年說了外麵的情況,唏噓不已。
謝瑾年在醫院又住了兩天,觀察沒有病發症後,獲準可以出院。
頭一天蘇建軍拉著白紅梅來了,送來了用大公雞的血配的接骨藥,還有一泥壺骨頭湯,和花卷、包子等吃食。
大母娘對女婿,氣的時候是真打真罵,疼起來是除了女兒的第二好,畢竟是閨女以後的依靠,他好閨女才好。
謝瑾年是謝家的長孫,從小在爺爺身邊長大,和父母接觸不多,感情也很淡漠,甚至他都不習慣叫爸媽,尤其是媽媽,在他心裡是個禁詞。
可是在白紅梅的身上,他看到了一個媽媽的樣子,為了閨女她可以放下對他的成見;吃的喝的都是她能給的最好的,而她自己肯定不舍得這麼吃。
還有這副接骨藥,一隻大公雞加上藥,價格得在十塊錢之外,可不便宜。
那個字幾乎是脫口而出的,“媽,您不用擔心我,吃的喝的都很好。”
這聲媽喊的白紅梅心花怒放,這個女婿也還行,不是不可救藥。
蘇憶安說了醫生允許明天出院,沒有交通工具不行,還得用隊裡的牛車。
“行,我回去問問寶坤,地裡不忙,應該能借到。”
蘇建軍說學校的地基都起來了,再過個一兩天就能完工。
“老支書不是說沒有麥秸嗎?”
“社員湊點,彆的大隊支援點,夠了。”
白紅梅還是有點情緒的,“早這麼乾教室能塌嗎?瑾年能受傷嗎?”
“媽,這種話隻能在家裡發發牢騷,可千萬不能在外麵說,瑾年本來做的是一件見義勇為的好事,彆讓人說歪了。”
“知道了,我又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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