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憶安安慰她,“彆自個嚇自個了,咱才多大的力氣啊,刀傷都不是致命傷,何況是兩個繡花撐子。”
蘇憶安出去辦事了,回來的晚,具體情況還不清楚,她就向黎英打聽,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這事還得從昨天開始說起,豐秀英不是帶過來一個小姑娘嗎?今年九歲了,蘇建平母子沒有讓孩子上學,彆說是帶過來的,就算是親生的,丫頭片子也沒打算讓她上學。
小姑娘叫荷花,彆看才九歲,就出落的眉清目秀的。她的日常就是帶蘇建平親生的弟弟,幫一大家子做飯、洗衣服,等弟弟睡了再去割牛草。
反正吃輪不到她,乾活沒跑。
要不說蘇建平是畜生嘛,小姑娘才多大呀,他就盯上人家了。
昨個豐秀英因為額頭上的傷有些不舒服,提前下班了,結果剛推開門,就聽見閨女的尖叫。
蘇建平時常揍孩子,豐秀英是知道的,急急忙忙跑進去,結果看見蘇建平把閨女按在炕上,正在扒孩子的褲子。
而他的褲子已經褪到腳脖子了。
豐秀英沒想到男人折磨她一個還不夠,爪子還伸向閨女了,孩子才多大啊,好歹也喊了他好幾年的爹,當牛做馬了好幾年。
當即,豐秀英拿起菜刀,就向蘇建平身上狠狠砍去……
挨了有五六下,蘇建平才吃痛奪了下來,刀是破刀不是很鋒利,要不蘇建平早見閻王了。
這時候,蘇老太婆才拉著孫子從她那屋走出來,這個老不死的缺大德的,怕孫子哭鬨礙事才把他帶走的。
毫不意外,豐秀英挨了一頓毒打,為什麼沒用刀?彆以為蘇氏母子是良心發作,那是還需要免費保姆掙錢供她們揮霍、拉拔孩子、還有吃香喝辣。
打累了,蘇建平拿起一瓶散白酒,就著花生米,喝了個酩酊大醉。
結果,早上蘇建平沒醒,剛開始以為他是睡懶覺,就沒在意。豐秀英撐著傷身子做好飯,蘇老太婆咋喊也不起,一扒拉身子都硬了。
人是什麼時候沒的都不知道。
蘇老太婆嚎過以後,就抓住豐秀英又踢又撓的,非說是豐秀英把她兒子殺死了,這才驚動了支書和其他大隊乾部。
蘇建平是獨子,他死了,豐秀英被帶走調查,家裡就剩下老弱病殘了,大隊隻得出麵給蘇建平辦喪事。
作為豐秀英的領導,蘇憶安和黎英一起去看望,蘇老太婆半死不活地躺在炕上,吃喝拉撒全靠九歲的荷花照顧。
兩個人到的時候,荷花端著尿盆往外走,稚嫩的小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
黎英小聲說:“誰進了這家門,就是上輩子造了孽。”
蘇憶安等著荷花回來問她,“你和弟弟吃飯了嗎?”
荷花搖了搖頭,“弟弟吃了,奶奶給的大餅子,奶奶不讓我吃,說我媽害死了她兒子,我不配吃她家的東西。”
“彆聽她的,你媽正在調查,不一定就是她害的。既然你不配吃她家的東西,肯定也不配給她家乾活,荷花你去找支書爺爺,就說奶奶躺在炕上,你搬不動,讓支書另派個人來。”
荷花遲疑著,此時她就像狂風暴雨中的小草,無依無靠,不知道該靠近誰。
黎英推了荷花一把,“會去吧,以後有困難就去找支書,彆硬扛,你扛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