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憶安慵懶地看了他一眼,“睡吧,沒事,我們都挺小心的……”
孩子他爸不是個莽撞的人,做事有分寸。
早上五點半要出操,楚聞鬆懾手懾腳穿衣服,蘇憶安還是醒了。
號聲就像鬨鐘一樣,不是兵也像兵,都形成條件反射了。
“昨晚沒睡好,再補會覺,早上彆做飯了,我去食堂打飯。”
“昨晚的筒子骨湯還有,你打點饅頭就行。”
“那好,我把門鎖上。”
“嗯。”蘇憶安翻了個身,身子越來越沉,不如以前了,老是覺得累的慌。
楚聞鬆鎖上自家的大門,剛好和蔡國斌相遇。
“楚營長。”
“走吧。”
蔡國斌和他並行,終於下定決心問道:“楚營長,手頭上方便嗎?我爹病了,想給他拿點錢……你放心,發了工資我立馬還你。”
蔡國斌的工資不低,63元,這是有保證的。
“需要多少?”
“三十……吧。”
工資63塊,發到手四十多塊,因為還要扣掉夥食費,再留點錢棒身。那個死女人,錢不能再進她的腰包了)
“早飯時間拿給你。”
“謝謝營長。”
“不謝,誰不是人生父母養的,孝敬父母是咱老祖宗留下來的光榮傳統。”
可是,有些人不懂。
蘇憶安剛把筒子骨湯熱好,楚聞鬆就回來了。
“不是不讓你動嗎?我來。”
男人的手勁真大,蘇憶安怎麼說也得一百多斤吧,讓人家輕描淡寫地一掐,抱小孩一樣抱到一邊去了。
蘇憶安都要無語了,她是孕婦不假,可不是吃了睡,睡了吃的豬。
楚聞鬆給蘇憶安打的是花卷,他打的是二合麵饅頭。
“媳婦兒,蔡司務長的爹病了,要借三十塊錢。”
蘇憶安定住了兩秒,在想蔡司務長是誰。
“就是孔雪燕男人?”
楚聞鬆點點頭。
“男人月月發工資,還沒有孩子,連三十塊錢拿不出來?”
“他的錢在他老婆手裡。”
孔雪燕鬨著要掌管財政大權的時候,他略有耳聞。
“你的錢不也在老婆手上嗎?”
“老婆和老婆不一樣。”
楚副營上個月的工資在昨天晚上已經上交了,用他自己的話說,錢上交了人才有歸屬感。
人家媳婦像擠牙膏一樣,到楚營長這裡主動上交。
“行,等會拿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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