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三月了,陳石榴真的坐不住了,她得掙錢。
看著蘇憶安回來了,陳石榴來串門。
蘇憶安先去倒了兩杯水,一人一杯。
安安又偎在媽媽的懷裡了,他比姐姐黏人,隻要媽媽回來了,他就在媽媽身邊轉。
蘇憶安摸著兒子的小腦袋,雖然知道麵前的安安不是上輩子的安安,她就是控製不住自己想多疼疼他。
連楚聞鬆都偷偷提醒她,兩個孩子都是他們的孩子,就算楚楚獨立也還是個孩子,不應該厚此薄彼。
其實蘇憶安沒有,安安黏人,呆在她身邊的時候居多;楚楚獨立,有時候你想抱都抱不到。
蘇憶安逗著毛毛,小家夥一逗就笑,蠻可愛的。
“憶安,我在彆的地方也租間房子,幫著你賣東西怎麼樣?”
這個念頭在陳石榴的腦袋裡存在很久了,就算她每天賣十斤,就能掙兩塊錢,去除一毛錢房租,一個月也能掙三四十塊錢,活輕鬆掙錢又多,越想越可行。
林參謀不同意,說她掉錢眼了,毛毛才這麼點,怎麼舍得讓他跟著受苦的?
“我是掉錢眼了,你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
“我掙的不夠你們你們花?”
“光吃飯夠花,彆忘了你是三個兒子,咱是一家五口人,吃五穀雜糧的就沒有不生病的,還有你老娘的養老錢,你哥一年問你要多少,你心裡沒數?”
反正啊,方方麵麵花錢。
三十不豪,四十不富,五十將衰靠子助,林參謀接近四十了。
蘇憶安組織一下語言,說道:“我先打個比方,你看合不合適。”
“你說。”
“毛毛才幾個月,屎尿還不能控製,是不是經常有拉一褲兜子的情況?”
當然有啊,可以說是常態,反正是吃了拉,拉了吃,再加上睡,這就是他的主要工作。
“你租間房子,帶著他,鹵肉是入口的東西,要是有人來買,你正在換尿布,或者毛毛拉了,哪怕你去洗乾淨了手再回來,買的人會不會心裡咯應?”
為什麼吐槽某國的手抓飯?是因為手沒洗乾淨嗎?不是啊,是因為抓shi的手和抓飯的手是同一隻啊,你洗的再乾淨,它也抓過那玩意。
陳石榴是個聽勸的,不好意思地說:“是我考慮不周,確實不像話。”
蘇憶安說:“你也彆急,我問你個事,你會做鞋嗎?”
南方不知道,反正北方的農村女人,不會做鞋的人少之又少,不論春夏秋冬,穿的都是自己做的鞋子。
“會做啊,你看我腳上穿的,誌豪誌強腳上穿的,全是我做的。”
手藝還不賴。
“我在老家時候,曾經做過布鞋納過鞋墊,城裡人沒時間,也有人不會做,賣的還行。你要是有時間的話,先做兩雙,我放在店門口賣賣試試。”
陳石榴眼前一亮,這活什麼時候都能乾,耽誤不了看孩子做飯,挺合適她的。
“女鞋,找好看一點的布麵;男鞋,用青的藍的,不要花裡胡哨的。”
“那我去供銷社看看,找一點好看的。”
家裡哪有多餘的,有時候找個補丁都找不到。
“供銷社的主任姓邢,他是退伍兵,對部隊上的人很好的,你可以問問他,沒準能買到削價的,打袼褙彆用碎布,不耐穿就是一錘子買賣,那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