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已是半晌午時分,日光照耀在兩側鱗次櫛比的房舍上,可見街道行人稀稀落落,不時傳來行人的吆喝聲。
晉陽長公主府,後院,閣樓之上——
晉陽長公主一襲朱紅牡丹的衣裙,雲髻端美巍峨,此刻正在與憐雪逗弄著自家的寶貝兒子賈節,那張臉上見著繁盛笑意,嫣然明媚。
小家夥已經兩三歲了,已現出幾許的俊美之態。
畢竟遺傳了晉陽長公主以及賈珩這等俊男靚女的基因。
“殿下,衛郡王來了。”就在這時,一個丫鬟進入廳堂,聲音難掩欣喜說道。
晉陽長公主柳眉挑了挑,那張雍美華豔的臉蛋兒上,現出一抹欣然和明媚,然後捏了捏懷中賈節的臉蛋兒,說道:“節兒,爹爹回來了。”
而就在說話的空檔,隻見一個身形挺拔的蟒服少年,領著兩個小姑娘,從外間快步而來。
“子鈺,你來了。”晉陽長公主輕喚一聲,秀麗黛眉下,明亮熠熠的妙目當中現出癡癡之意。
賈珩點了點頭,柔聲說道:“晉陽。”
這會兒,賈節轉眸看向那蟒服少年,聲音萌軟而欣喜道:“爹爹~”
這個年歲的小孩兒,還是比較記事的,知道賈珩是自家爹爹。
賈珩笑道:“節兒。”
說著,近前,抱起自家的長子,近前,伸手捏了捏男童的粉嫩臉蛋兒,道:“節兒又重了。”
晉陽長公主麵上笑意繁盛,柔聲道:“長了一歲,不僅重了,還長高了呢。”
賈珩說話間,行至近前的繡墩上落座,劍眉之下,目光溫煦如冬日初升暖陽,說道:“晉陽,許久不見了。”
晉陽長公主柳葉細眉下,那雙晶然美眸當中,似沁潤著絲絲縷縷的思念,柔聲說道:“是啊,一晃都有小半年了。”
賈珩柔聲道:“這次戰事以後,邊關應該沒有什麼戰事了,可以多陪陪你和節兒。”
晉陽長公主秀麗修眉下,那雙沁潤著絲絲縷縷思念的美眸,浮起一抹譏誚,說道:“本宮這邊兒陪不陪都行。”
賈珩一時語塞。
晉陽長公主笑了笑,說道:“你大姐姐那邊兒也已經快生產了。”
賈珩點了點頭,道:“我記得,應是明年吧。”
他記得是是上次從朝鮮回來,然後,才讓元春有了身孕,那麼一算,攏共也沒有幾個月。
晉陽長公主轉頭吩咐著憐雪,柔聲道:“憐雪,將節兒抱至後院。”
憐雪輕輕應了一聲,然後,從賈珩手裡抱過賈節,纖纖素手觸碰到那少年手掌之時,少女心頭微動,端麗臉蛋兒浮起淺淺紅暈。
“娘親,我要和爹爹玩。”賈節伸著小手,喚道。
賈珩劍眉挑了挑,笑道:“我和你娘親說會兒話,等會兒再去找你。”
爹爹要和你娘親玩,現在沒有空暇陪你玩。
待憐雪將小家夥抱走,閣樓當中一時間就剩下賈珩與晉陽長公主,以及李嬋月和宋妍。
賈珩就近而坐,輕輕伸手拉過晉陽長公主的纖纖素手,輕聲道:“晉陽,許久不見了。”
晉陽長公主眉眼含羞,嬌嗔說道:“嬋月,妍兒還在呢。”
賈珩轉眸看向小郡主,說道:“嬋月,你回避一下。”
李嬋月:“???”
她還需要回避嗎?嫌她礙眼了是吧?
晉陽長公主這會兒也沒有堅持,低聲道:“你不在京城的時候,發生了不少事兒,內務府的事務現在已經全部交給妍兒的父親處置了。”
因為,晉陽長公主與賈珩之間有了孩子的事兒,已經被崇平帝知曉,故而,晉陽長公主索性也就放下了內務府的事兒。
李嬋月秀麗如黛的柳眉之下,那雙藏星蘊月的眸子,似有星虹閃爍,靜靜看向那蟒服少年。
賈珩默然了下,道:“那也是一家人。”
宋璟的確是他的嶽丈,不算是外人。
晉陽長公主凝眸看了一眼宋妍,轉移了話題,道:“妍兒嫁給你以後,你沒有歸寧就率領兵馬去了遼東,還沒有回門兒呢。”
賈珩說道:“這兩天就過去看看。”
不僅僅是宋妍這邊兒,原本的日本天皇興子,也得去看看。
回來之後,這一處處打卡下來,無疑耗費著不少精力,再過一兩個月就是崇平二十年的春節了。
宋妍那張白膩如雪的臉蛋兒,欣喜之色流溢不停。
當初,珩大哥打贏了勝仗以後,就走得急。
晉陽長公主想了想,嫵媚流波的美眸,靜靜看向兩人,柔聲道:“嬋月,你和妍兒先回去歇著,等吃完飯的時候,再叫你們。”
“是。”李嬋月從鋪就著錦緞的繡墩上起得身來,與宋妍一同向著晉陽長公主行禮,然後牽著宋妍的手,向著庭院而去。
待兩人這會兒也離去。
晉陽長公主轉而看向那蟒服少年,美眸眸光瀲灩,問道:“今個兒進宮了?”
賈珩點了點頭,道:“去了,為錦衣府的曲、劉兩人求情。”
晉陽長公主美眸凝了凝,說道:“本宮聽夏侯說了,太廟被炸之後,兩人因為失察之罪,被打入詔獄了。”
賈珩點了點頭,道:“是啊,今日我自請除去錦衣都督職銜,為二人懇請恩典。”
晉陽長公主玉顏上浮起憂色,低聲問道:“皇兄怎麼說?”
賈珩歎了一口氣,說道:“皇兄網開一麵,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逐二人出錦衣府。”
“錦衣都督呢?”晉陽長公主問道。
“這個倒是沒有拿下。”賈珩抱過麗人那豐腴款款的嬌軀,猶如抱著一株嬌豔欲滴的牡丹花,待嗅聞著那沁人心脾的芬芳氣息,麵上也有幾許欣然之態。
晉陽長公主那張豐潤、白膩的臉蛋兒,不知何時,已然浮起一抹嫣紅氣韻,柔聲說道:“那不是跟本宮一樣?”
賈珩:“……”
晉陽長公主容色微頓,膩哼一聲,說道:“本宮現在就留著內務府的差遣,對內務府的事兒,也不好再插手了。”
賈珩目光溫煦地看向晉陽長公主,柔聲道:“晉陽,還是因為節兒的事兒?”
晉陽長公主嗔白了一眼那蟒服少年,美眸當中嫵媚流波,輕聲道:“你說呢?”
賈珩麵色悵然,輕輕歎了一口氣,道:“這就是帝王心術。”
晉陽長公主春山黛眉之下,目光瑩瑩如水,柔聲道:“激流勇退,倒也未嘗不可。”
賈珩默然片刻,幽幽說道:“就怕樹欲靜而風不止。”
晉陽長公主道:“倒也不無可能,但又能做什麼呢?”
總不能起兵反叛,不說其他,天下百姓定然口誅筆伐。
這就是人心向背的力量。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有一件事兒,不容忽視,那就是,崇平帝對賈珩可謂“恩遇隆重”,如果賈珩起兵謀反,根本不得人心。
賈珩默然片刻,道:“如今暫且蟄伏吧,正好這幾年,我一刻都不得閒,趁機歇一段時間。”
說著,賈珩輕輕摟過麗人的香肩,看向那張雍美、華豔的臉蛋兒,柔聲道:“好了,咱們不說這些了,一同用些飯菜再說。”
麗人輕輕應了一聲,然後將青絲如瀑的秀美螓首依靠在賈珩懷裡,而後就見那少年熾熱的氣息撲麵而來,旋即,在這一刻湮滅了唇瓣。
麗人兩隻纖纖素手攀在賈珩的肩頭,那張白膩如雪的臉蛋兒恍若泛起絲絲縷縷的紅暈。
倏爾,唇分。
晉陽長公主美眸已是嫵媚流波,道:“本宮還以為你嫌棄本宮人老珠黃了呢。”
賈珩:“……”
“什麼時候人老珠黃了。”賈珩根本不理這一茬兒,詫異問道。
晉陽長公主麵頰羞紅如霞,輕哼一聲,說道:“本宮今年都三十多了。”
賈珩探入衣襟,掌中變幻形狀,可見豐盈團團,低聲說道:“正是花開嬌豔正當時。”
二十多歲、血氣方剛的小夥子就喜歡這種熟婦,當然,等年歲大一些,可能又開始喜歡小姑娘。
賈珩擁住晉陽長公主的豐腴嬌軀,向著裡廂而去,柔聲道:“好了,咱們先歇著吧。”
說著,就向屏風遮擋的裡廂而去,床榻上帷幔以金鉤束起。
賈珩坐在一方軟榻上,劍眉之下,目光凝露一般看向那麗人,心頭就有幾許思念。
晉陽真是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紀。
晉陽長公主蹲下身來,抬眸看向那蟒服少年,纖纖素手就有幾許滾燙,顫聲說道:“鹹寧那邊兒再有幾個月就該生了吧。”
賈珩點了點頭,說道:“還有幾個月呢。”
晉陽長公主將青絲如瀑的螓首微微伏下,那張朱顏黛麗的臉蛋兒似是蒙起一層玫紅紅暈,白裡透紅,明媚動人。
賈珩劍眉倏揚,垂眸看向晉陽長公主,聲音不由顫抖了幾許,說道:“這段時間,你在府中看著孩子,辛苦了。”
晉陽長公主那張香肌玉膚的臉蛋兒羞紅如霞,晶然美眸之中似有柔波瀲灩,說道:“倒也不怎麼辛苦。”
賈珩點了點頭,然後,凝眸看向那玉顏酡紅如醺,媚眼如絲的麗人,心頭也有幾許感慨。
晉陽真是端麗風韻不減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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