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一章 賈珩:轅門懸首,使諸軍引起以為戒!_紅樓之挽天傾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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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一章 賈珩:轅門懸首,使諸軍引起以為戒!(2 / 2)

賈珩道:“將相關口供彙總,稍後押著幾人前往江北大營,本官要行軍法!”

說著,看向靜靜等候的瞿光,沉聲道:“瞿將軍,派人收回搜捕的軍兵,等會兒隨本官前往江北大營。”

現在程家人犯儘已抓捕,兵馬都可以調撥回去,可前往江北大營整頓兵馬,對先前摸排的結果進行處置,這次積攢在一起處置。

瞿光拱手應是。

江北大營,近午時分,江北大營已為大批河南都司的騎軍接管內外防務,進駐一些空虛無人的營房。

這是一座可容納三萬人的營區,但因為兵額不足近萬,恰恰留足了河南方麵軍馬進駐的空間,甚至都不用安營紮寨。

此刻,在賈珩的軍令之下,除水裕外,四衛指揮使、指揮同知、僉事,遊擊將軍等大批將校齊聚中軍營房。

隻是,這些昔日在揚州青樓畫舫一擲千金、前呼後擁的軍將,此刻恍若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不拉幾。

隨著時間過去,節度判官黃弦、行軍司馬周弼等人的“失聯”,以及大批河南都司騎軍在江北大營進駐,讓這些大腹便便的軍將,都意識到了一股山雨欲來的味道。

五間瓦房連同兩間抱廈組成的中軍營房中,左衛指揮同知吳明看向一眾同僚,問道:“諸位兄弟,外麵都是河南都司的兵馬,這位永寧伯是要做什麼?”

“老吳,這還用問?從河南調兵遣將,擺明了不信我們。”右衛指揮使石文仲冷笑一聲,目中現出凝重。

其他十來位將校臉色也見著凝重,心頭多是蒙上一層陰影,不由想起前日的摸排軍中空額,點查兵籍簿冊之事。

原本以為那位永寧伯去了金陵索討兵餉、軍械,準備招募新兵,舊賬一概不算,看著架勢,似乎仍有反複?

就在這時,外間的軍士傳來喚聲:“大帥到!”

正在竊竊而議的諸將,心頭一凜,齊刷刷向著營房之外望去。

隻見從種植梧桐行道樹,青條石鋪就的營區道路上,來了一批錦衣,此外還有身披甲胄的都司官軍,大隊而來,讓諸將心安稍許的是,水裕赫然也在賈珩身側。

賈珩在前呼後擁中,進入中軍營房之,在帥案之後的太師椅子上居中而坐,右首是穿著飛魚服的陳瀟,按刀扈從,裡裡外外,著飛魚服、繡春刀的錦衣校尉警戒左右。

“末將見過大帥。”稀稀落落的聲音在中軍營房中響起。

賈珩麵色淡漠,聲音平靜,讓人聽不出喜怒:“諸將起來吧。”

隨著道謝之聲響起,眾將紛紛起身,靜默而立,偌大的營房一片安靜,落針可聞。

賈珩道:“昨晚的廝殺聲,想來諸位將軍也聽到了,馬家引領海寇進入揚州,夜襲百戶所,意圖劫持大獄,錦衣百戶所方麵勢單力孤,人手不足,然而廝殺至半夜,江北大營將校卻無一兵一將增援,是謂何故?”

營房之中,卻無人敢應,都知道是黴頭,也沒誰來敢過來觸碰。

賈珩沉聲道:“此事,本官昨晚詢問節度判官黃弦、行軍司馬周弼等將,聽到的全是推諉之言,等到拷問馬家劫獄死士,才知彼等是收了馬家、程家的銀子!”

此言一出,恍若在整個中軍營房中掀起一股狂風,讓在場諸將心頭忐忑,一股暴風雨似在醞釀之中。

賈珩拿起錄有黃弦等人口供的簿冊,刷刷翻閱而起,道:“黃弦收了十五萬兩,本官十五年的俸祿都沒有這麼多,這些銀子他們是真敢拿!”

下方眾將聞言,心頭更為凜然。

賈珩道:“彼等治軍無方,貪斂成性,軍紀渙散,兵不滿額,如此種種,本官念及揚州繁華,江北兵馬太平太久,都可以既往不咎,但彼等不收斂,不收手,頂風作案,竟為財貨賄賂,與悖逆之徒勾結一起,為賊人劫持大獄、潛逃他路提供便利,是可忍孰不可忍!”

“嘭!!!”

攥起的拳頭砸在帥案之上,簽筒之中的令牌紛紛跳動,也讓中軍營房內中的眾將嚇了一跳。

這時,水裕起得身來,看向麵色惶懼的江北諸將,麵無表情道:“諸位將軍,黃弦等人收受鹽商賄賂,與賊寇陰相勾結,劫持百戶所大獄,已是罪不容誅,還望諸將好自為之。”

就在下方軍將心頭忐忑之時,賈珩沉聲道:“來人,帶黃弦、周弼等人過來!”

“是。”錦衣校尉大聲應命。

而隨著錦衣將校高聲應諾,不大一會兒,早早被捆縛而來的黃弦、周弼、嚴瑞文、胡貴,還有負責水運閘門的趙遊擊,押進入營房中,一個個滿身血汙,口中都被塞了布條。

“跪下!”隨著幾個軍將踢動腿彎,五位中軍文武將校紛紛坐在地上,而水裕早已閉上了眼睛,做充耳不聞之狀。

賈珩目光冰冷,沉聲道:“爾等身為江北大營軍將,勾結賊寇,便利彼等劫持大獄,已是觸犯國法軍紀,來人,將此五獠推出去,儘數斬首,以正軍法!”

跪在地上的五人,聞言,身軀劇震,似是驚惶不已,口中嗚嗚不停,劇烈掙紮著,也不知是求饒還是喊冤,然而不多時,就被錦衣府衛夾起胳膊,向著外間拖去。

沒有多久,執刑而返的錦衣百戶李述,大步進入府中,身後將校捧著五顆血淋淋的人頭,血腥氣在營房中散逸開來。

而中軍營房諸將見此,臉色蒼白,隻覺手足冰涼,昔日同僚,不想全成了刀下之鬼。

就連水裕臉色都不好看,想起中午時候喝的鴨血湯,隻覺陣陣酸水向著喉嚨湧動,看了一眼那麵色冷峻,幾如霜冰的少年,心頭勇氣i一股

他如不識時務,隻怕這人也要以天子劍斬他!

是的,當初賈珩在淮安府抗洪,前來揚州,就曾以崇平帝所賜天子劍威壓水裕。

賈珩麵無表情,沉喝道:“轅門懸首,使諸軍引起以為戒!”

“是,都督。”錦衣校尉應命而去。

一時間,營房之中頓時籠罩一股肅殺氛圍,死一般的寂靜,諸將都緊緊垂著頭,隻覺血腥氣在鼻翼聳動,雖是夏日,但已覺遍體生寒。

賈珩目光逡巡過營房中十幾位將校,冷聲道:“本官奉聖命督軍江北,整飭營務,三萬兵額不足一萬,將校兵卒,軍紀散漫,係因軍將治軍無方,瀆職放縱所致。”

拿過另外一本簿冊,遞給一旁的劉積賢,讓其大聲朗讀著。

下方軍將聽到自己名字,心頭又是一緊,這不會還要殺吧?

賈珩道:“江北大營軍紀散漫,兵額不齊,爾等這些年克扣了多少兵餉,皆向錦衣府經曆司自陳,本官可以網開一麵,補回七成,等待處罰,如是拒不說明,待追查出結果,本官絕不容情!”

眼前軍將,除個彆二三個還能用外,全部都要重新審查,再行留用,至於江北大營之兵,也會在之後悉數打亂重新整編,裁汰老弱,募訓兵丁。

唯有如此,這次整軍才能有著實效,從這段時間的觀察,江北之兵比京營更為虛弱,可以說就是一群烏合之眾。

可笑的是,磨盤竟然還想憑借此等兵馬,幫著楚王積蓄實力,希圖來日兵變?

好好服侍他就是了,費那心機做什麼?小小磨盤,可笑可笑。

至於,如此大刀闊斧的變動所引起的動亂之憂,河南都司五千精銳騎軍足以彈壓、控製,此外,後續河南都司兵馬迅速開赴揚州,他要以江北製江南。

賈珩此言一出,在場軍將麵色大變,無不嘩然,果然先前引而不發,就這裡等著他們!

一些軍將心頭又驚又怒,但卻不敢妄動,姑且不說裡裡外外都是錦衣親衛以及河南都司騎軍,就是剛剛四顆人頭的威懾,都令人心存忌憚。

在揚州有家有口,鬨不好就是家破人亡。

賈珩看向下方惶懼的諸將,將一些麵色不憤的身影記下,道:“水節帥,說兩句。”

他根本就不怕這些酒囊飯袋嘩變,有騎軍坐鎮,這些人哪怕出了中軍營房,也煽動不了一兵一卒。

這時,水裕起得身來,看向霍然色變的眾軍將,道:“諸將,且聽本帥一言。”

水裕歎了一口氣,似是痛心疾首道:“江北大營這些年實在不成樣子,本帥都有些看不過眼,現在永寧伯從京裡下來重整武備,這是朝廷整軍經武的大勢,誰也違逆不了,永寧伯是率軍十萬剿滅過中原叛軍的大將,由其重整營務,最是合適不過。”

見眾軍將麵色和緩,水裕想了想,又道:“永寧伯整飭京營之時,同樣未擅殺一人,都是將這些侵占的兵餉拿出一部分補回來,之後戴罪立功也好,頤養天年也罷,一概不會翻舊賬,甚至還有一些大節無虧,隻是小錯的將校留用下來,後來都立了功,重新任用,諸將不必緊張,許多都是在揚州有家有口的人了,都沒有如黃弦等人那般,不必驚惶。”

這些話其實是賈珩臨行所教水裕而言,主要也是緩解緊張的情緒,由他來說,不好取信於人,而由水裕轉承,自是有著安撫之效。

隨著水裕提及京營舊事,在場一些將校緊張的神經漸漸放鬆。

見得眾將垂下頭來,賈珩沉聲道:“劉積賢,請幾位將校下去。”

這時,錦衣府軍校過來,帶著幾個人下去。

一時間,營房中軍將還有三四個人,都是劫後餘生。

賈珩道:“瞿將軍,帶著這些人接管江北大營,裁汰老弱,重新編練兵丁,今夏淮北大水,淮北百姓多蒙其苦,可從徐泗等地招募青壯,本官已準備了三十萬兩銀子,充作募訓兵丁的安置費用。”

其實,後續再抄了鹽商的贓銀贓款,軍餉還真不缺,但是……這要在鹽運司虧空一案徹底曝出之後,否則,給外人的觀感就不好。

就成了,什麼勾結東虜,都是你的借口,你就是想殺豬過年!

瞿光目光敬畏地看向那蟒服少年,抱拳稱是。

待諸將散去,賈珩看向水裕,麵色冷意漸去,說道:“整軍一事我會向朝廷上奏,水將軍識大體,想來聖上對過往之事不會苛責。”

水裕拱手道:“下官不敢,下官回去就將這些年克扣的軍餉湊將出來,以為整軍所用軍需。”

他這些年也克扣了不少餉銀,雜七雜八也是一筆不小的數字,還是回去趕緊湊銀子吧,反正收受鹽商賄賂的那些,倒是不怎麼說。

賈珩看向識相的水裕,點了點頭,道:“水將軍湊出來七成就好,水將軍有什麼困難,可以隨時來尋我,我與北靜王爺同殿為臣,同道……同致力於兵事一道,不會難為水將軍。”

他對江北大營兵將依然要求補回七成,不再追究,同樣是為了瓦解江南大營後續的禍亂隱患。

否則,可能會鬨出兵亂。

水裕點了點頭,離了中軍營房,隻覺心亂如麻。

其實,方才五顆血淋淋的人頭,不僅讓江北大營中低軍將噤若寒蟬,而且也讓水裕心神撼動。

一時間,方才還人頭攢動的中軍營房,隻剩下賈珩以及陳瀟二人。

陳瀟秀眉之下,清眸閃爍,道:“江北大營這就整飭完了?”

這人真是天生的將種,不管是理政、治軍都現出王者之風,隻是……有些好色如命。

賈珩看向一身飛魚服,玉容俊美難言的少女,一身飛魚服白襯魚紋,雖然不施粉黛,但那股英麗天成的氣韻籠於眉眼。

“這才是開始,後續還要募訓兵丁,簡拔將校,重練水師。”賈珩緩緩說道。

郭榮殺樊愛能和何徽七十餘名將校,重整禁軍,隻是整飭的第一步,萬萬不該用趙大,留下欺負孤兒寡母的隱患。

“八家鹽商去了兩家,想來那些鹽商更是坐不住。”陳瀟被那打量目光瞧的不自在,轉過目光,抿了抿櫻唇,低聲道。

賈珩出了中軍廂房,看向不知何時,已是晦暗欲雨的天穹,低聲道:“還有鮑家、黃家這兩家也要大掉,不過可以稍稍緩一緩。”

“好了,先不說了,一夜未睡,咱們找個房間歇歇罷。”賈珩轉頭看向一旁悄然跟上來的陳瀟,低聲道:“你眼裡都有血絲了。”

陳瀟輕輕“嗯”了一聲,也不多言。

就在賈珩夜乘扁舟,前往揚州之時,隨著時間緩緩流逝,賈珩在揚州挫敗馬家的一以及在江北大營的狠辣之舉,也漸漸傳至金陵城,傳到了江南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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