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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三章 甄鑄:不過區區海寇……一擊而潰!(2 / 2)

汪壽祺沉吟片刻,道:“和朝廷,還有永寧伯談談,老朽看永寧伯的意思,也不像是要趕儘殺絕。”

江桐歎了一口氣,說道:“人家兵馬在手,我等現在就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蕭宏生低聲道:“大勢如此,否則落個程、馬兩家的下場,錢沒了還能再掙,如是人沒了,可什麼都沒了。”

汪壽祺轉而看向蕭宏生,道:“蕭侄子這話說的對。”

這些年他們汪家不是沒有其他後手,就算折賣了這些莊田、產業,填補了漏洞,還有家底,另有東山再起之日。

另一邊兒,賈珩在劉積賢等錦衣府衛的扈從下,前往浣花樓臨時搭就得閣樓,至於陳瀟則並未隨行,顯然是擔心被葉真之女葉暖認將出來。

二樓之上

賈珩上得帷幔臨時搭就的閣樓中,卻見一個穿著淡黃衣裙,雍容華豔的婦人,笑意嫣然問道:“可是永寧伯當麵。”

賈珩問道:“不知葉夫人尋本官何事?”

安南侯葉真對江南大營的人事掌控,尤在兩江總督沈邡之上,但先前已和沈邡合作,現在葉家人又來尋他,隻怕是想左右逢源。

“就是聽說永寧伯在此,過來一同用個飯。”葉暖笑了笑,相邀說道:“妾身可謂久仰永寧伯的赫赫威名了,父親他老人家在家時,可是常掛在嘴邊,我的耳朵快磨出了繭子。”

婦人原就是肌膚勝雪,雍容豐豔的類型,一顰一笑恍若百花盛開,滿月亂顫。

說著,邀請著賈珩落座。

不遠處的顧若清坐著,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

賈珩麵色平靜如水,寒暄說道:“上次去金陵,公務匆匆,並未前往安南侯府拜訪,不知老侯爺如今身子骨兒如何?”

“蒙永寧伯關心,父親他身子還健朗,不知京裡的榮國太夫人身子怎麼樣,幾年前去京裡給太後祝壽,我還見過一麵,看著笑聲爽朗。”葉暖寒暄說著,問著賈母的近況。

兩人都沒有說著正事,畢竟剛剛接觸,隻是話著家常,敘著舊事。

賈珩道:“老太太這些年身子骨兒好的很。”

心道,隻怕安南侯走在前頭兒都不一定。

葉暖輕笑問道:“方才,妾身瞧著兩淮轉運司的劉大人被錦衣府帶走了。”

賈珩不欲多說,簡單說道:“牽涉到一樁案子。”

“先前,我還和若清說呢。”美婦說著,拉過一旁坐在繡墩上的顧若清的手,哀歎道:“最近幾天,那位劉大人可沒少找著我們家若清的麻煩。”

賈珩抬眸看了一眼顧若清,道:“劉大人還真是對顧姑娘念念不忘。”

顧若清:“……”

這是什麼話?

葉暖笑了笑,詫異問道:“若清,你和子鈺也不是頭一次見著了吧?”

這位美婦經過方才一番敘話,現在已是熟稔地稱呼賈珩為子鈺。

顧若清柔聲說道:“先前在浣花樓有過一麵之緣,那時賈大人遇著歹人刺殺。”

提及舊事,葉暖轉而將一雙嫵媚流波的美眸投向賈珩,說道:“子鈺,那浣花樓是妾身開辦的一處產業,沒想到竟出了東虜親王刺殺的事兒,真是過意不去了。”

賈珩麵色淡漠,道:“與浣花樓無關,那天隻是恰巧發生在浣花樓而已。”

既然這葉暖不提正事,他也不會去問。

稍稍思索,左右也不過是安南侯想要兩頭下注,天下怎麼會有這般容易得事兒?

江南大營的那些老將全部都要裁汰,他不會像沈邡那樣妥協。

葉暖笑了笑,說道:“瞧著說話間,天色都晌午了,子鈺,先一同用飯罷。”

賈珩也沒有拒絕,在兩個丫鬟的侍奉下,淨了淨手,拿過毛巾擦了擦。

就在這時,一個丫鬟過來道:“夫人,外間有甄家的貴客,來尋著永寧伯。”

賈珩聞言,就是詫異了下,暗道,甄家貴客,磨盤?她這個時候來做什麼?嗯,應該不是她,如果是甄晴,應該會通報著楚王妃。

葉暖笑道:“那可真是雙喜臨門了,快快去相請。”

甄家的四個姑娘都是水靈的不行,這些年也不知長成什麼樣子了,奈何這等名門千金厭惡虛鳳假凰之事。

不大一會兒,甄蘭與甄溪挽著手登上樓台,都是著男裝打扮,膚色白膩,眉眼如畫。

甄蘭看向賈珩,落落大方喚了一聲道:“珩大哥。”

“珩大哥。”甄溪也緩緩近得前來,輕輕喚著,禮數不失。

畢竟怎麼說也是見過兩回。

賈珩打量著甄蘭與甄溪,笑了笑,問道:“你們兩個不在金陵,怎麼過來了?”

隨行嬤嬤笑道:“王妃過來揚州辦事,兩位姑娘想過來湊湊熱鬨,王妃就應允了下來,這路上都有護衛呢。”

南方風氣開放,女眷扮作男裝出行,倒不算驚世駭俗。

賈珩點了點頭,看向眉眼肖似磨盤的甄蘭,輕聲道:“揚州這邊兒舉辦花魁大賽,來曆不明的人不少,你們兩個仔細彆讓花子拍了去。”

甄蘭:“……”

瞥了一眼那少年,當她和妹妹是小孩子是吧?

賈珩道:“好了,過來用飯吧。”

他覺得不管是從甄晴那邊兒,還是甄雪那邊兒,兩姐妹都算是他的小姨子,當然,這並非主要原因,而是為了示意給葉暖,縱然沒有葉家,還有甄家可以為持。

甄溪卻沒有什麼見外,如乖乖女一般坐將過來,低眉順眼的羞怯目光中帶著幾分親昵,輕聲喚道:“珩大哥。”

賈珩主動問道:“先前不是說金陵還有詩會,四妹妹和你姐姐不去了?”

甄溪俏麗臉頰微紅,看向一旁的甄蘭,似在求助:姐姐,這題我不會呀。

甄蘭梨渦淺笑,柔聲道:“詩會年年都有,也沒什麼可去的,等晚上趕得及就去,趕不及就算了,珩大哥呢?是收了汪家的請柬?”

“過來辦點兒事兒。”賈珩輕聲說著。

“珩大哥真是忙得很,從揚州到金陵,來回好幾次了。”甄蘭也沒有多問,隻是淺笑盈盈看向賈珩,柔聲說道。

隻怕今日之場景,就是眼前這位“珩大哥”所精心布置的,當著一眾鹽商的麵拿下鹽運使,這是殺雞儆猴。

另一邊兒,葉暖出聲相邀著幾人用午飯,眾人開始用著飯菜。

待用罷飯菜,眾人重又落座,品茗敘話。

葉暖輕聲道:“子鈺,揚州鹽業已曆百年,說來還是太祖朝定下的規矩,也不知這番震蕩,揚州明年還有今日之瘦西湖上滿園春色,摩肩接踵的盛景沒有。”

賈珩沉聲道:“不破不立,揚州如今的風光,背後是國家稅銀連年流失、鹽丁生計困苦、鹽業日暮途窮,如今劉盛藻貪墨鹽稅結餘銀款,以公帑濟私欲,彼等生活奢靡無度,幾如石崇王愷,如不將劉盛藻之流正以綱紀,或許今日揚州花魁大賽,劉大人揮金似土,想來……”

說著,看了一眼顧若清,笑了笑道:“想來劉大人為搏美人一笑,顧姑娘必會一舉奪得魁首,不會如現在這般仍有幾許焦灼。”

顧若清:“……”

說著劉盛藻而已,忽而又含沙射影做什麼?

不過,心頭旋即恍然,忽而有些明白先前賈珩為何一個花籃都沒有獻上,這還真是……

顯然不是為了指責自己預先埋伏著,因為先前根本就不知道葉夫人會邀請著她。

隻能說,這就是其人的真實想法,並非針對某個人。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顧若清清眸眸光閃爍,心頭忽而閃過此語。

其實,齊昆與林如海二人都不出席這等花魁大賽,也是厭惡這等拿著國家公帑,炫耀鬥富之舉。

顧若清剛起此念,心頭湧起一抹哂笑,既是這般悲天憫人,方才又是誰看得眼睛發直,幾乎抽不離一般。

葉暖點了點頭,看著年齡能夠當自己孩子的少年,笑了笑說道:“子鈺這是宰樞胸襟。”

甄蘭也端起茶盅,輕輕抿著,好整以暇地看向那蟒服少年,思忖著其中的話語。

生活奢靡,揮金似土,這說的又豈止鹽商?

甄溪則是歪著小腦袋,星眸眨著看向賈珩,思忖著少年的話。

賈珩端起茶盅,抿了一口,麵無表情道:“茶話閒談而已,當不得葉夫人此言。”

就在賈珩與安南侯家的葉暖閒談之時,讓時間稍稍倒退一些,崇平十五年,八月十五,清晨時分——

紅日從海麵上跳出,萬道晨曦照耀在通州所在州治臨海水師港中,營房之內,新任檢校鎮海軍節度副使甄鑄,坐在中軍大營的一張條案後的太師椅上,抬眸看向一眾軍將,麵容威嚴,神采奕奕,一副意氣風發之態。

營房之中,參將、遊擊將軍以及各千戶軍官,躬身而立,聆聽訓令。

該港之內停泊有大小船隻一百九十八艘,包括四百料巡座船、四百料戰船、以及樓船、艨艟、鬥艦,水師目前已有一萬二千人,主要是沈邡最近從江南省招募的漁民,補充進水師,用以構建、鞏固江防。

甄鑄看向眾將,心頭湧起萬丈豪情,道:“如今江防防務鬆弛,諸衛所戰船、巡船按批次整備檢修,儘快擬出值勤次序來。”

說著,看向新任的節度判官馮績,問道:“馮判官,我軍有多少巡船可在檢待發狀態?”

馮績道:“回節帥,如今缸中巡船八十五艘,但三十七艘正在大修,能夠出動的有四十八艘,戰船四十二艘,二十艘正在大修,可以出動二十二艘。”

甄鑄沉吟片刻,道:“編成三支艦隊,以十日為期,沿江口出海巡查,最近本帥也要領親衛巡查海門、嘉定等地沿海江防,待舟船水師齊備,要逐步巡查海上,緝捕私販、海寇。”

馮績聞言,拱手應是。

甄鑄吩咐完,看向下方的水師將領,有些是其在鎮海衛帶來的老部將,目中都有幾許興奮,有些則是通州港的原水師將校,則是麵有難色。

這個甄四在江南大營時候也是一向憊懶,現在獨領一軍之後,這是要新官上任三把火?

然在這時,卻聽外間一個兵丁風風火火闖將過來,道:“節帥,嘉定府的烽堠示警,有大批海寇乘海船渡海而來,直奔我通州港。”

陳漢在長江入海口建立有烽堠、營寨、衛所等複合海防體係,而此刻烽堠狼煙四起,且根據銅鑼聲響,幾乎可以斷定,來襲的海寇為數不少。

甄鑄聞言,麵色倏變,喝問道:“海寇,可知是哪一支的海寇?”

那報信的兵丁搖了搖頭,道:“不知。”

這就是陳漢江防體係的漏洞之一,承平百年,軍紀散漫,預警機製漸漸失靈。

甄鑄沉喝道:“這些海寇平時在江麵劫持行商還就罷了,竟敢衝我水師衛港而來,簡直不知死活!”

不過,正是他方領大軍,建功立業,名揚江南之時!

甄鑄猛然起身,看向在場一眾將校,吩咐著一個曾經的舊部,沉聲道:“李遊擊,你速速去水寨點齊兵丁,本帥要親自征討海寇。”

李姓遊擊也沒有當回事兒,領命而去。

如果知道是東虜,上下勢必警然,但現在卻並不知是東虜一個牛錄的兵馬來襲,隻以為是尋常的海寇。

馮績建言道:“節帥,現在當務之急是弄清來敵數目,然後通報江北大營,金陵方麵,海寇深入我腹地,隻怕來者不善。”

作為曾經的行軍主簿,對現在通州港水師戰力了如指掌,如遇小股海寇,尚可一戰而勝,如遇有備而來的海寇,勝負尤在兩可。

甄鑄聞言,一聽通報江北大營,毫不客氣打斷道:“不過區區海寇,我鎮海軍萬餘之眾,一擊而潰!”

說完此言,也不理馮績,在一眾親衛的扈從下,出了中軍營房,前往水寨去了。

而馮績見此,隻得歎了一口氣,連忙喚過一個小吏耳語幾句,隨著甄鑄前去點齊船隻、調撥水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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