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春和甄蘭還是年歲太小,也不好隨他出入。
“瀟瀟?對堂姐喚的還真是親切。”鹹寧公主纖纖素手及下,帶著淚痣的眼角,媚眼如絲。
天一冷下來,自也沒有昔日的舞蹈,少女上來就直奔主題。
“鹹寧,你先彆鬨著。”賈珩拉過鹹寧公主的素手,使少女坐在自己腿上,看向那張清絕、幽豔的玉顏,論及顏值,鹹寧其實漂亮不在薛林之下,尤其是幽清的眉眼,以及冷豔的臉蛋兒,纖直的雙腿,有些戳他。
用後世話說,鹹寧長著一張高級臉。
他有些想親鹹寧了,不然,這嘴等會兒再親,都不能用了。
鹹寧公主愣怔了下,旋即對上那少年的目光,旋即,已是將溫軟氣息襲近而來,微微閉上明眸,彎彎睫毛顫抖不停。
李嬋月正在縫製著小衣,看向癡膩在一起的兩人,聽著呲溜不停的古怪聲音,嬌軀都不由軟了半邊兒,原本畏冷的嬌軀漸漸有了幾許暖意,掌…腿心都有些潮,暖烘烘的。
小賈先生和表姐也真是的。
過了一會兒,賈珩輕輕撫著鹹寧妍麗微紅的臉頰,問道:“魏王殿下找我什麼事兒?”
“魏王兄開春以後,想要去禮部觀政,母後也比較讚成。”鹹寧公主細氣微微,目光閃了閃,低聲道。
賈珩默然片刻,說道:“那五城兵馬司那邊的事兒呢?”
鹹寧公主柳眉挑了挑,抿了抿瑩潤的唇瓣,輕聲道:“魏王兄也想兼領著五城兵馬司的差事,多為父皇分憂,母後讓我給你說說,看能不能舉薦著魏王兄,我也不知怎麼說,母後非要讓我來說。”
她不想讓自己成為先生與母後還有魏王兄利益交換的橋梁,這會玷辱了她和先生之間的純粹情誼。
賈珩沉吟道:“皇後娘娘的意思是我辭了差事,舉薦魏王?”
鹹寧公主麵色幽幽,低聲道:“我不想說,先生非要刨根問底。”
這等事兒讓她怎麼說,一麵是她的男人,一麵是她的母後。
賈珩攬過少女的削肩,看向那唇瓣,說道:“鹹寧,你是我的妻子,你有心事在眉頭凝聚著,我自是要問的,你以後有什麼事兒,給我直接說就是了。”
心道,是你刨根,我來問底。
鹹寧公主聞言,心頭湧起一股暖流,喃喃道:“先生。”
賈珩笑了笑道:“咱們是一家人,這些也沒什麼忌諱的,我改天向聖上舉薦魏王提點五城兵馬使。”
原本五城兵馬司這邊兒是聽著晉陽所言,給自己留一條後路,所以並未辭去。
但如今在戀棧不去就有些不合適了,隨著他封為一等武侯,在朝堂之中聲勢大震,身兼京營、錦衣府、五城兵馬司一事肯定要被憂心社稷之人矚目,而且也太紮眼了,是需要韜光養晦,隱忍一段時間。
但並不意味著將五陳兵馬司交出去,將來就沒有拿回來的可能。
還有宋皇後,儘管讓鹹寧轉達,給了他足夠的麵子,但其實是宋皇後的試探,試探他對魏王的態度。
而宋皇後先前在對鹹寧的婚事上,一直站在他身邊兒,顯然不是毫無所求的,今日就是利息。
當他成為一等武侯,大敗女真,生擒多鐸以後,與鹹寧的婚事其實就差一場大仗。
見那少年思索著,目光晦暗不明,鹹寧公主擔憂輕聲說道:“先生,要不我回絕了母後,就說我沒說。”
賈珩道:“我要全心應對虜事,原本也是要辭去五城兵馬司的差事的,魏王這一年來在五城兵馬司實心任事,他是親王也該獨掌一衙。”
這是擋不住的事兒,隨著忠順王倒台,天子的幾個兒子觀政日久,不僅是魏王要掌一衙司,楚王、齊王也必將有所重用。
兵部、戶部的確還缺兩位堂官。
賈珩壓下心頭的思緒,凝眸看向站在書桌前,臉上現出思索的少女,輕聲道:“嬋月。”
“小賈先生,筆墨準備好了。”李嬋月站在書案之後,輕聲說道。
賈珩道:“嬋月,我那書稿讓人先一步快馬遞送翰墨齋刻版印刷,現在印刷好了嗎?”
與鹹寧還有嬋月在一塊兒的時候,他其實也是儘量不冷卻嬋月。
“昨天我回來後,問了翰墨齋的劉掌櫃,這會兒已經刻印發行了,還送了我幾本樣書。”李嬋月玉容恬靜,柔聲說道:“樣書還在我房裡,我去給你拿。”
賈珩看向眉眼婉麗的小郡主,笑道:“嬋月,外麵冷,讓丫鬟去拿就好了。”
嬋月其實挺聰明的,見著他和鹹寧談著宮中皇後以及魏王之事,不吭不響地到了一邊兒,這丫頭其實心裡比誰都聰明。
李嬋月應了一聲,柔聲道:“先生,筆墨備好了,給娘親寫信吧。”
賈珩點了點頭,起得身來,來到書案之後的太師椅子上坐下,準備寫著給晉陽長公主的書信。
鹹寧公主款款近得前來,柔聲說道:“先生,最近那高家的人還在進宮糾纏,昨天下午就求見母妃,似還要重提親事。”
賈珩道:“容妃娘娘是怎麼回高家之人的?”
鹹寧公主清笑道:“母妃自是不同意,說已經將我許了人家,然而那個高家夫人問我,我就說,我回頭問問永寧侯。”
賈珩:“……”
真就向妹子表白,妹子說我回去問問我老公?
“你也不怕高家人記恨。”賈珩輕聲說著。
鹹寧公主道:“記恨就記恨,我不信高家就不打聽我與先生的事兒。”
賈珩正要開口,忽而一愣,看向那張清麗玉顏,說道:“我寫信呢,鹹寧。”
“先生寫先生的,我忙我的呀。”鹹寧公主蹲下身來,解著賈珩的玉帶,纖纖若蔥管的玉手靈巧如蝶。
賈珩:“……”
這鹹寧是報複誰呢?罷了,讓她出出氣吧,估計在金陵也沒少受晉陽的“欺負”。
李嬋月此刻瞥了一眼鹹寧公主,芳心砰砰亂跳,也拿起毛筆,攤開信箋給晉陽長公主寫著。
鹹寧表姐也太胡鬨了,她非要在信裡給娘親說說不成。
少女提筆寫著,轉眸看了一眼那麵色漸漸怪異的少年,想了想,最終還是做罷。
如是再氣著,因為此事動了胎氣,就不好了。
賈珩與李嬋月寫完書信,放下毛筆,看向那信箋,手中的字跡初始工整柔順,但隨著時間過去,似乎也越來越潦草。
反正他等會兒要謄抄一遍,潦草一些就潦草一些吧。
又過了一會兒,賈珩放下毛筆,端起茶盅,遞將給鹹寧公主,看向玉顏酡紅,媚眼流波的少女,多少有些無奈,問道:“這是多日忍辱負重,一朝揚眉吐氣,可把我家鹹寧委屈壞了。”
鹹寧公主輕輕喝了一口茶,神采飛揚,嘴角噙起一抹譏誚,說道:“現在隻是收點兒利息,先生還沒有伺候我呢。”
賈珩輕聲道:“嗯,咱們去你房裡。”
“先生,就去她屋裡。”鹹寧公主揚起螓首,秀麗玉容上見著堅定之色。
賈珩:“???”
這是什麼仇,什麼怨?
鹹寧公主放下茶盅,近前拉過賈珩的胳膊,清冷玉顏笑靨明媚,說道:“先生,這次答應了我,我就不跟她置氣。”
賈珩想了想,看向一旁臉頰羞紅如霞的嬋月,說道:“嬋月,你前麵帶路。”
李嬋月心頭害羞不已,放下手中的毛筆,忙道:“小賈先生,我還沒寫完呢。”
鹹寧公主跑將過來,拉著李嬋月的手,輕聲道:“我的好妹妹,快走吧,你是姑姑的好嬋月,沒你多沒意思。”
李嬋月:“???”
不是,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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