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樓之中
聽著賈珩的安慰,晉陽長公主先是芳心一寬,繼而嗔白了賈珩一眼,道:“你當本宮是小孩子呀。”
賈珩抱著身姿豐腴,甜香撲鼻的麗人,麵色頓了下,鎮定了下心神,附耳問道:“殿下,忠順王爺為何如此得聖上信重?”
晉陽長公主感受著耳畔傳來的熱氣,按捺著芳心之中的羞喜之意,美眸現出回憶之色,道:“當年皇兄還在潛邸,為雍王時,與忠順王爺關係尚可,待皇兄繼位後,就有幾分厚待,況天家也需得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否則天下如何看?”
說白了,就是立一個牌坊,否則陳漢皇室的臉麵就過不去。
晉陽長公主說著,一張芙蓉玉麵扭轉過來,鄭重道:“當年之事,你知道吧?”
“知道一些,但具體細節肯定沒有你這個當事人知之甚深。”賈珩輕聲說話間,又是噙住那兩瓣桃花。
無他,突然認真的禦姐,太勾他的心火了,總想欺負欺負她。
“唔~”
晉陽長公主嚶嚀一聲,眼眸微微閉起。
許久,唇分,冬日午後的陽光,透過軒窗,照耀在一條晶瑩閃爍的絲線上,塗著紅色眼影的美眸仍眯成一線,似在回味、陶醉方才的熾熱糾纏。
麗人秀頸上戴著的那串兒珍珠項鏈,也再一次向賈珩現出所有麵目,在雪白、豐膩中,被賈珩的手掌賞玩。
項鏈翻身越嶺,滾碾了一路軟香。
直到那食中二指觸及蓓蕾,輕攏慢拈。
麗人嬌軀劇顫,柳葉細眉之下,一雙如水美眸睜開,嬌嗔薄怒,掙脫道:“彆……彆鬨。”
纖纖柔荑一把抓住賈珩的手,嗔怒道:“你這登徒子,不許你輕薄本宮。”
賈珩聞言,也隻得偃旗息鼓,伺機而動。
他覺得晉陽長公主也挺有意思的,明明都是一個孩子的媽了,身體的本能抗拒反應,還像未經人事的黃花閨女一樣。
簡直……讓人頭大。
導致他一時拿捏不住麗人什麼心思。
隻能跋山,不得涉水。
這就有些苦了他賈某人,頭大如鬥,心火燎原。
這時,麗人將賈珩的手在掌中把玩著,將一白皙硬朗,一纖美修長的達兩個手掌比對著大小。
嗯,說來有些搞笑,賈珩的手比長公主小了那麼一丟丟兒。
晉陽長公主見得這一幕,那張旖麗、嬌媚的芙蓉粉麵上現出笑意,忍俊不禁。
花枝輕顫中,眉眼之間的成熟、明媚風韻一點點流溢開來,丹唇輕啟,笑道:“你這手比本宮的手,怎麼都小一些。”
說到最後,珠圓玉潤的聲音也有幾分發顫,就是這樣一雙手,方才極儘輕薄之能勢。
“誰讓殿下太大了呢。”賈珩附耳,一語雙關。
再次感受耳垂傳來的思熱,晉陽長公主忍住嬌軀戰栗,嗔道:“你這人,又沒個正行。”
兩個男女在一塊兒,說著說著,就很容易歪了樓。
耳鬢廝磨,膩歪了一陣。
雖未最終真的走到那一步,但也讓賈珩逞夠了口手之欲。
直到,麗人輕喘著,緊緊捉住賈珩的手,掙脫了下,分明但感受著裙下傳來的炙熱。
一顆芳心悸動不停,玉容染緋,嗔怪道:“和你說正事兒呢,你又……不老實,等會兒嬋月上來再瞧見了,你趕緊先看看簿冊。”
賈珩隻能先按捺住火氣,鬆開麗人,側過身子,拿過簿冊翻閱著,看了一會兒,點了點頭道:“還行,你最近多操持著罷,不久之後我要往京營練兵。”
晉陽長公主這時一邊兒整理著衣襟,一邊兒道:“整頓京營的事兒?”
賈珩正要開口,卻聽得下方傳來憐雪的聲音,“郡主,殿下就在二樓。”
“嬋月過來了。”晉陽長公主凝了凝秀眉,臉上現出一抹慌亂,道:“彆讓她看出端倪。”
賈珩點了點頭,整容斂色,朗聲道:“殿下,簿冊我已看過,妥當周全,並無差池。”
他現在覺得和晉陽長公主,整得就像偷情一樣。
有時間,真得需要和清河郡主李嬋月好好聊聊,這小姑娘,一直阻攔母親追求幸福,究竟算怎麼回事兒?
之後,伴隨著一陣由遠及近的輕盈腳步聲,清河郡主李嬋月上得二樓,打量了一眼正襟危坐的二人,那張秀媚、清麗的瓜子臉上,似有幾分狐疑之色,柔聲道:“娘親,表姐他們回去了。”
說著,近得前來,看向賈珩手中的簿冊,好奇問道:“賈先生在看什麼?”
其實,方才就聽到了,這是有意在問。
賈珩道:“惠亨商會下麵鋪子的賬簿,殿下剛才讓我看的。”
好在這會兒,已看不出什麼門道。
“哦。”李嬋月輕輕說著,默然不語。
晉陽長公主螓首點了點,笑道:“嬋月,怎麼不午睡?”
李嬋月瞥了一眼正翻閱簿冊賈珩,輕聲道:“我不大困,原是擔心娘一個人無聊,就過來陪陪娘,我還尋了一本書來看,娘你不用管我,隻管和賈先生說話。”
說著,拿起一本書,在一旁尋了張椅子,靜靜讀著。
賈珩:“……”
他怎麼覺得這小郡主已經看出了一些貓膩,專門過來盯著他和晉陽長公主的。
當然,更可能是某種直覺。
抬眸看了一眼晉陽長公主,見麗人那雙媚意流轉的美眸中滿含笑意,似乎覺得賈珩無語的神情實在有趣。
賈珩見此,又是說了一會兒話,見小郡主始終在一旁“熬鷹”,也隻得告辭。
對小郡主,他隻能說總有盯不著的時候。
出了長公主府,賈珩深深吸了一口氣,騎上馬,本欲向果勇營督促練兵之事,但抬頭看了看天色,想著時間估計不夠,遂作罷此念。
轉而向著寧榮街行去,打算回了寧府,然後尋曲朗幫著問問忠順王一事。
隻是驅馬行至榮國府,忽地一愣,就見榮府門前石獅子左近的牆角下,籠手蹲著一個年過花甲、頭發花白的婆子,領著一個穿著棉襖,手中拿著半截兒糖人的垂髫小孩子。
聽到馬蹄聲,那老太太跨著籃子,站起身來,瞧了過來。
另一邊兒,榮國府前腆胸疊肚的仆人,見著賈珩,麵上討好笑容,道:“珩大爺?”
賈珩點了點頭,問道:“這位老人家是誰?怎麼在牆角蹲著?”
其實心頭已有幾分猜測,這份裝束,除了劉姥姥以及孫子板兒,再沒旁人了。
“賈寶玉初試雲雨情,劉姥姥一進榮國府,昨兒個賞梅時節,寶玉被我扼殺在搖籃中,所以,但劉姥姥這回目卻是續著了。”賈珩目光深深,思量著。
就在仆人張嘴欲回之時,從榮府裡間快步走出一個婦人,正是周瑞家的,笑道:“珩大爺,這是璉二奶奶的老親,劉姥姥。”
賈珩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劉姥姥,衝其點了點頭,目光溫和幾分,問道:“這麼冷的天兒,怎麼不讓這位老人家在角門房裡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