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把她遺落的鑰匙。
人走後,薑沫看著這間自己曾精心布置的休息間,眼眸暗了幾分,沉默不語的開始收拾東西。
她的東西不多,林牧言送的那些她一樣也沒帶。
團長匆匆趕來,麵露緊張的攔下她。
“怎麼了?”
團長幾番欲言又止以後,滿臉為難道:“沫沫,你不能走啊,你要是走了,整個舞團都得倒閉,這可是你母親一手創建起來的,是她的畢生心血……”
團長眉頭擰成繩結,淚水已經蓄積在眼眶裡。
薑沫怎麼會不明白呢,她很清楚舞團對自己的意義,但是……
“林牧言的意思?”
團長滿麵愁容,一口氣歎了又歎,沒否認,“我這一把年紀,上有老下有小,要是沒了這個舞團……更何況,那些還未出名的舞蹈演員都會沒地兒去,沫沫,你總不忍心自己帶出來的那些後輩落魄無依後被人……”
薑沫白熱的心口逐漸涼下去。
她在舞蹈方麵頗有造詣,在法國進修的那幾年更是拿了大大小小不少獎。
雖然小小年紀,卻已經是舞蹈界的翹楚。
歸國以後更是不慕名利,一門心思撲在母親留下來的舞蹈團上,一年的時間她不求回報地收留了許多孤苦伶仃熱愛舞蹈的孩子。
林牧言接手林氏集團以後,便收購了破產的薑氏和舞團,如今舞團存在與否全憑他的一念之間。
這是捏準了她的七寸,賭她舍不得這些晚輩,更不會輕易放棄母親的舞團,那是她最後的念想呀!
冷意與悲恨在心底盤根錯節,薑沫攥緊了掌心,惡心感止不住的漫上來。
沈戾到會所的時候,包間裡的狐朋狗友跟往常時候一樣,紙醉金迷的沒邊。
他擰了下眉,在熱情的招呼聲中過去。
靠在沙發裡,他閒散的挽起袖口,就聽發小任北錫帶著幾分隱秘的口吻道:“戾哥,剛聽說你準備跟林氏對上,你們兩家不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嗎?從來都沒過交集,怎麼突然之間火藥味這麼重啊?”
另邊的吃瓜群眾趙閆也忍不住伸個頭,“假的吧?”
沈戾端過一杯酒,琥珀色酒水在燈光下泛出糜麗的色澤,他唇角懶漫的勾起,眼裡噙著抹邪肆的笑:
“誰敢造我的謠?”
話一出,兩個人都愣了一下。
還是趙閆先反應過來,“不是吧戾哥,雖然說以沈家的實力對付那個瘋子綽綽有餘,但完全沒必要啊,林牧言那個瘋子跟賴皮蛇可沒什麼區彆,跟他打交道,你不覺得膈應嗎?”
沈戾握著酒杯的手緩緩摩挲著,漫不經心的挑起眉峰。
“老子看不慣他很久了。”
男人的嗓音低沉下去,透著叫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任北錫和趙閆二人麵麵相覷,眼底俱是疑惑。
趙閆思來想去也沒搞明白沈戾這出是因為什麼,“戾哥,容我問一句,你是不是跟林——”
話音未落,門忽然開了。
露麵的是個身姿纖瘦的清純美人,正是前段時間跟沈戾傳緋聞,鬨得沸沸揚揚的內娛新晉小花白顏。
也不是第一次跟任北錫和趙閆打照麵。
任北錫挑眉一笑,正要招呼,目光卻倏地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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