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戾挑了挑眉，眼角的笑意依然，沒有接話。
但這在白顏看來，堪稱炫耀。
她氣的咬牙，最終笑著提唇，慢悠悠的走到沙發邊坐下，故意凹著坐姿，“我聽說薑小姐是朝月舞團的首席，舞姿向來傾倒無數男人，今兒正好大家都在，不如薑小姐跳一段如何？”
薑沫皺眉，這是把它當做舞廳歌女嗎？咽了這份羞辱，聲色淡淡：“我今天身體不適，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白顏嗤笑一聲，一副女主人的姿態，“在舞團能跳，在台上能跳，怎麼到了這兒就不能跳了？薑小姐都跟了沈總，難道連給沈總跳支舞都不願意嗎？還是薑小姐隻願意在私下裡跳給林牧言看？”
氣氛凝固。
任北錫和趙閆互相看了眼，紛紛聞到了火藥味。
提及林牧言，薑沫搭在沈戾肩膀上的手不由得握緊。
沈戾敏銳的察覺到她的情緒變化，漆黑如墨的眸子漾起低涼暗沉的光芒，唇角弧度不深：
“我夫人想跳給誰看，那是她的自由，非得加個節目的話，不知道我夫人想不想看看白小姐現場表演哭戲。”
薑沫對上男人的眸子，直接愣住。
“夫人？”
白顏眼睫一顫，眼底閃過一絲詫異。
“有什麼問題嗎？”
他嗓音低沉戲謔，順勢將兜裡的結婚證隨意的丟在桌上，動作懶散卻帶著無形的壓迫。
白顏心中一緊，抄過結婚證翻開，臉色瞬間蒼白。
任北錫和趙閆更是瞪大了眼：“？？？”
什麼情況？！
薑沫也不由愣住，著實沒想到他會直接擺出結婚證。
氣氛靜默一刹。
白顏心裡氣不過，眼底閃過一絲恨意，“可她是林牧言的女人，三年的時間，沈總難道不覺得她很臟嗎？”
尾音落下的瞬間，她觸及到沈戾眼裡邪肆的冷意，捏緊了掌心。
沈戾隨意的揉捏著薑沫的耳垂，姿勢曖昧又惹人遐想，眸底的笑意卻透著幾分犀利，聲線低沉。
“臟？”
他眉峰挑起，上揚的眼尾流露著譏誚，“你乾淨到哪裡去呢？”
白顏眼睫顫動，眼眶一瞬間盈紅，“戾哥……”
沈戾斂回視線，唇邊弧度薄涼：“我跟你很熟？”
“我……”
哪怕是背對著白顏，薑沫都能感受到她的窘迫。
沈戾懟起人來，倒真是絲毫不留情麵。
“白小姐。”
沈戾修長的手在薑沫柔軟的腰肢上來回摩挲，笑意帶著鋒芒，“我夫人如何還輪不到你來說教，彆忘了你是怎麼爬上現在的位置。”
白顏這回徹底被嚇到，沒了主心骨般癱軟在沙發上。
白顏怎會不知她從來沒有入過沈戾的眼，能安然無恙的待在沈戾身邊這麼多年，完全是因為自己知進退、懂分寸，從來不會在沈戾麵前表現出她的癡心妄想。
隻是這次薑沫的出現讓她慌了神兒，這個女人帶給她強烈的危機感。
她努力了這麼多年，都沒入沈戾的眼，憑什麼薑沫就能輕而易舉成為沈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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