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薑沫?”男人眉頭顰蹙,用打量的目光看著她,似乎也不過如此,比尋常人多兩分姿色,倒也並沒有視頻裡說得那麼漂亮。
薑沫拉著唐糖不撒手,擋在男人麵前,一副護犢子的模樣,“是,你是誰?”
“你問她。”
男人越過薑沫,繞到唐糖拍了拍唐糖的臉,“醒醒。”
唐糖剛剛本來隻是閉著眼睛,不知不覺確實睡著了,不過睡得很淺,晃一晃她就醒了,眼睛一睜,瞳孔陡然放大——
“舅舅!”
“聽見沒有?”明州一雙眸子幽深地盯著薑沫,似乎是想炫耀自己才是糖糖的舅舅,她的親人。
薑沫點點頭,輕聲細語地呼喚唐糖:“走吧,我們回家了。”
明州喊來助理讓他幫忙扶著唐糖上車,自己則是留在包廂,瞬間就盯上了躲在旁邊的周閆。
“是你灌她酒的?”
“我我我……是她非要跟我拚酒的。”
“明總,兩個小孩子玩性上來了不懂事。”任北錫在旁邊調解。
周閆比任北錫和沈戾小兩歲,在他們兩個人的庇護下一直都像小弟弟一般,玩性最大,對生意一竅不通。
任北錫地意思是兩個小孩子打打鬨鬨本不是什麼大事兒,不必如此認真。
明州一言不發,沒再多說什麼,薑沫扶著唐糖坐在後麵,明州上來坐在副駕駛,透過後視鏡看見唐糖睡姿怪異地摟著薑沫。
薑沫察覺到明州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善,不過他是糖糖的舅舅,上午還是他出麵撤掉的熱搜。
她微微一笑,“早上的熱搜謝謝你幫我,我就跟著糖糖喊你舅舅?”
禮貌客氣的不行,可明州不給她一個好臉色,故意拖長了音調,語氣促狹至極地說道:
“非親非故的,我可不敢當。”
“熱搜的事也不是為了幫你。”
還是因為唐糖要求的,他這個做舅舅的既然有這個能力,沒理由不答應外甥女的請求。
“嗯,謝謝明先生。”
薑沫不僅沒有一絲一毫的生氣,反而使得眼角眉梢的笑意在明媚陽光的臉龐上逐漸暈開。
她自然知道自己最該感謝的人是糖糖。
疏遠的稱呼來得突然,而且薑沫的態度著實讓明州有些意外,他該說這個女人內心強大呢還是詭計多端?
“唐糖今天怎麼突然來禦凰了?”幾乎質問的語氣,還帶著審視的目光。
薑沫愣了愣,但想了想明州是作為長輩了解唐糖今天的行蹤,倒也無可厚非。
可是今天這個問題他問錯人了,薑沫直言道:“我不知道。”
“薑小姐應該對禦凰挺熟悉的吧?你是糖糖的好朋友,就應該了解糖糖,她不適合來這種地方。”
唐糖在明州眼裡就是個小孩子,什麼都不懂,即使是玩也不會考慮禦凰這樣的地方。
“那,你覺得是我把糖糖帶到禦凰會所的嗎?”
薑沫一雙水洗般的明眸一眨不眨地看著明州,一副坦然自若的模樣,明州心中竟因為自己的一句話生出了懊惱之情。
他好像不該問這個問題。
明州馬上轉移話題,“你家在哪兒?”
“金域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