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種,你就慢慢走吧!”
林城坐在車裡,囂張跋扈的聲音揚長而去。
伴隨著林牧言的除了滿身傷痕以外,還有周遭無數不友好的揣測,以及看好戲的眼神。
小小的薑沫果斷在林牧言前麵停下喊他上車,硬拽著林牧言回了家。
文芳不認識林牧言,看見女兒帶著這樣一個大男孩回來,不由得心生警惕。
“這是誰?”
“媽媽,他是林家的大哥哥。”薑沫仰頭解釋,不過她也懂林牧言和林家的複雜關係,依稀記得管家說過林牧言是林家棟叔叔的兒子。
文芳聞言心中大概明了,原來這就是林家那個私生子,也不知道女兒是怎麼竟和他熟絡起來了。
“媽媽,這個哥哥受傷了,要擦藥藥。”
薑沫眼神清亮透徹,她隻記得自己每次摔傷了都是回家找媽媽擦藥,所以看到林牧言的傷第一時間就是想著要帶林牧言回家找媽媽。
看著林牧言也隻是一個可憐的孩子,文芳不可能見死不救,於是把人請進家門,又拿來藥箱悉心地為他消毒擦藥。
憶及往事,早已是物是人非。
林牧言全無感恩之心,如此冷血無情的家夥口口聲聲說愛你,卻做著喪儘天良的事情,屠儘她的家人。
薑沫一抹淚水,“林牧言,論起狠毒來,誰又比得上你呢?”
“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秘方,你就殘忍的殺害了我父母,你雙手沾滿鮮血的時候,是否想過我會傷心呢?沒有吧!你的心中隻有利益。”
文芳為他擦藥的一幕驟然從腦海一閃而過,林牧言閉上眼睛想要抓住片刻溫柔,卻什麼也留不住,等待他的隻有無儘的黑暗。
“你從小便什麼也不缺,有家人有朋友,有數不儘的愛意圍繞著你,可我想要什麼隻能自己去爭取……”林牧言沉聲說道。
他依然不覺得自己哪裡做錯了,他隻是通過一些手段獲取一切想要的東西而已,又有什麼錯呢?
如果不爭不搶,不隱忍不發,早就沒有林牧言這個人了,他或許早在多年前就被林城弄死了。
而世界少了一個林牧言,沒有人會哭泣不舍,沒有人會為他傷心難過。
天道待他不公,又憑什麼要求他悲憐蒼生呢?
“話不投機半句多。”薑沫斂起眼淚,果然和瘋子永遠不能用正常思維方式去交流,他根本無法溝通。
“沫沫,你覺得,當真是我殺死你父母的嗎?”林牧言眼底掩飾不住的滿是傷痕。
“時至今日,還在狡辯嗎?”
不論是之前她聽見的,亦或者是現在找到的證據來看,都足以證明當年她父母的死並不是一場普通的交通事故,絕對是有人蓄意為之。
“既然你已經認定了,那我便沒什麼好說的了。”
林牧言語氣淡淡地說道,“究竟怎麼樣,我們才能在一起呢?”
以前他以為隻有自己不斷向上攀爬坐到林家家主的位置,他才有資格和薑沫站在一起。
後來薑世仁卻讓他離薑沫遠一點兒,再後來這個阻礙消失了,薑沫終於隻屬於他一個人。
“永遠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