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戾未給薑沫說完話的機會又繼續問道:
“你說是在陳述事實,我倒想知道是哪裡來的事實?”
“你覺得我把你當成了阮甜甜的替身?你以為我愛的是阮甜甜?沫沫,你覺得我就這麼愚蠢,連你們兩個人都分不清楚嗎?”
薑沫疑惑地抬起頭:“難道不是嗎?”
“我們之前從未見過,可你卻很爽快地答應了我的求婚,而且,看起來深情款款,似乎是把一份愛意落在我的身上,屬於阮甜甜的愛意。”
“明明是你忘記了我們的初次見麵,卻硬說我把你當成替身。”沈戾眼中難掩失落。
“嗯?”
薑沫更加一頭霧水。
他們之前見過麵嗎?
不可能吧,沈戾這麼耀眼的一個人,她若是見過怎麼可能會不記得呢?
“六年前的塞納河畔,一個叫莫妮卡的女生救下了溺水的男人。”
沈戾從小親眼見到母親投河自儘,自此以後麵對“水”就十分恐懼,偏偏那一天巴黎在遊行示威,人潮湧動把他擠得落入河中。
周圍人來人往,都是為了心中的正義而戰的人,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一條生命正在水中快要殞逝。
隻有薑沫義無反顧地跳進河裡把他撈起來,還給他做人工呼吸,在沈戾醒來以後,看見薑沫的第一眼——怦然心動。
這份心動隻是因為她是薑沫,他心動的是這個人。
他睜開眼睛後氣若遊絲般詢問她的名字,用最標準的法語:“je&nandeeest&n.”anteenfant.
人美心更美的姑娘。
薑沫救他也隻是舉手之勞,換作任何人看到這一幕都不會見死不救。
就上岸以後看他和自己一樣都是黃皮膚,身在異國他鄉,同為中國人,不自覺地多了幾分親近。
onie.”
“你強買強賣?”
“算是!”
沈戾不帶掩飾,像是怕薑沫下一秒反悔,他能立馬把錢要回來一般。
薑沫緊盯著他,風掀開了沈戾的風衣,一副玉樹臨風的模樣。
她嗤笑了聲,心罵:人模狗樣。
“那總得有個期限吧?不能我就為了這一乾萬就跟你一輩子吧?”
沈戾沒說話,垂下頭似是在思考,過會兒他抬起頭,目光定定看著薑沫:“一年吧!”
“一…年?”
薑沫嘴蠕動著,不可置信的盯著沈戾看,一乾萬買她一年,他圖什麼?
“這一年,你得跟平常夫妻一樣跟我相處生活,這是要求!”
就這麼簡單?
薑沫喏喏點了下頭:“可以!”
當機立斷。
民政局門口,薑沫盯著手上封皮嶄新的結婚證,有些恍惚,這就結婚了?
想不到她沈戾有一天,竟然還會把自己嫁給炮友?
“發什麼呆?上車了,該去接媽媽了!”
耳邊傳來清潤的聲音,言語裡的字符卻讓韞月愣了一下。
媽媽?
適應的這麼好嗎?就這樣叫上了?
她不能多說什麼,畢竟要求是剛答應上的。
她捏著包點頭,上了副駕駛,脫下的包包被男人順手接過放在後座。
像個處處做的周到的大家長,跟原來談戀愛時痞痞的樣子全然不一,讓她不太適應。
“其實你……”
男人沒聽她說,自顧自打斷她的話:“之後要把媽媽接過來跟我們一起住,我們一起照顧她嗎?”
薑沫被男人帶的忘了話頭,隻連忙回複他:“不了,我經常出差顧不上媽媽那邊,找個好點的醫院請護工應該可以!”
“行!”
乾媽化療完在昏迷,轉院都是在她迷糊的時候完成的,薑沫站在監護室門口有些可惜,他濃眉微蹙。
“本來以為,今天能快速進行見家長那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