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的腦袋上纏繞著很多圈繃帶,中年女人一直牽著小女孩的手。
“你看看,這是我的孩子上午在教室弄傷的!你們舞團是怎麼照顧孩子的,把我家孩子都劃傷了!她還是個小女孩兒,萬一以後留疤了,你們負的起責嗎?”男人咄咄逼人地問道。
薑沫看了看小女孩,她在不怎麼教太陽班,也認不得這個女生是不是他們舞團的學生。
不過學生受傷這麼大的事情,怎麼團長沒告訴她呢?今天一上午都是風平浪靜的,她並沒有聽說哪個學生出事兒了呀?
“這位家長,請問一下您家孩子叫什麼名字?今天上午是怎麼受的傷呢?方便和我說一下發生的經過嗎?”
“嘩啦——”
一陣玻璃碎裂的巨響聲震耳欲聾,薑沫急忙抱住唐糖的頭向後躲閃,還好沒有被飛濺的碎片崩到。
這是一棟寫字樓,現在又剛好是下班時間,很多員工從樓上下來好奇地朝這邊張望。
但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敢輕易上前幫忙。
“不想負責任是吧?我的孩子從小到大都沒受過傷,現在就是送來你們這個破舞團學舞,額頭這麼大一個傷口,你們還狡辯,不想負責!”男人獰笑著,越說越激動,用掃帚將破裂的玻璃門砸了個粉碎。
“難不成還是她自己拿磚頭砸傷的嗎?你們舞團一點兒責任都沒有嗎?”
薑沫隻是詢問了一下事情發生的經過,沒成想男人氣性這麼大,還有暴力傾向,一言不合就砸東西。
“我們不是不想負責任,隻是總得了解清楚吧!”薑沫壓製著內心的惶恐和怒火,好聲好氣地解釋著。
唐糖氣得小臉漲紅,忍不住上前去扯那男人的手臂,“你再砸一下試試,我跟你拚了!”
男人壓根沒把唐糖放在眼裡,手肘一抬就將她推了出去。
薑沫看到唐糖重心不穩,瘦弱的身體毫無緩衝的往白瓷磚上栽,嚇得驚呼出聲。
“糖糖——”
一雙沉穩有力的手臂接住了唐糖的身體,她感到自己後腦撞進一個堅硬的胸膛上。
驀地抬頭,視野裡出現一張冷冽無痕的臉。
“你沒事吧?”任北錫聲線低啞,不含溫度。
唐糖愣怔地搖搖頭。
“一個大男人欺負兩個小姑娘,你可真有本事啊!”任北錫把懷裡的唐糖扶穩,目光宛如寒霜落在那個男人身上,嗓音倦怠又薄涼。
薑沫趁機把唐糖拉到自己身後,緊張的打量著她,聲調都在顫抖,“糖糖你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唐糖剛被喜歡的男人‘英雄救美’,心裡就像是抹了蜜一樣甜。
男人絲毫羞愧感都沒有,反而理直氣壯地說道:“你是來乾什麼的?多管閒事!想英雄救美?彆出來逞英雄,他們把我小孩的額頭砸傷了!就算報警你們也不占理。”
任北錫眸底慢慢染上一絲暗諷,“那就報警。”
說著便要掏出手機撥打報警電話。
“等一下。”薑沫聲音略微有些顫抖著說道,“如果有學生在映月舞團受了傷,我們舞團一定會賠償孩子所有的醫療費以及一切相關費用,我們絕不會推卸責任。”
“這位先生,您愛子心切我很能理解,但是動輒使用暴力解決問題真的好嗎?”
後麵的女人和孩子都在瑟瑟發抖,她感覺這事兒或許沒那麼簡單。
果不其然,男人身後的女人摟著孩子小聲地說道:“我記得孩子報名的舞團叫作玫瑰舞團,不是這名兒啊……”
“什麼?你可彆是記錯了!咱們進來就看見了這一家舞團。”男人一雙眸子怒目圓睜,他不肯承認自己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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