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唐文把車子開到茶樓的時候,阮甜甜已經到了,是沈戾常年專用的那間包廂,阮甜甜正在泡茶。
不得不說阮甜甜作為大家閨秀,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就連泡茶的手藝也很不錯,不管味道怎麼樣,但至少在動作和泡茶的步驟上她做的是很好的,堪稱完美。
沈戾邁著沉穩的步伐走進包廂,而唐文就在車裡候著。
聽到開門聲,也沒有看來人是誰,阮甜甜就趕緊放下手裡的茶具,站了起來。
看向包廂門口,就看到了沈戾,“戾哥,你來了?”
阮甜甜親切的叫著,她以前一直都是這麼喊的,沈戾從前也習慣了,一時之間倒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
他走過去,坐在了桌子邊,冷聲問道:“有什麼事你直接說吧。”
阮甜甜揚起嘴角,笑容苦澀,“你和薑沫是什麼時候結婚的?”
“在我心裡從我對她動心的那一刻開始我就認定了她,所以我該怎麼回答你的問題呢?你憑什麼問我那樣的問題?”
冷漠的話語,從沈戾薄凉的唇瓣間溢了出來,是帶著譏誚的,冷冽的讓人不寒而栗。
沈戾毫無溫度的話刺得阮甜甜心口頓頓的疼。
憑什麼?
是啊,她阮甜甜憑什麼質問沈戾?
她不過是一個曾經被沈戾救過一命的前未婚妻而已,還是個假的未婚妻。
“憑什麼”僅僅是三個字,卻是最刻薄的話語,最傷人的詞,如同一把利刃,毫不留情的直接戳在了阮甜甜的心臟上,頓時——血流如注。
阮甜甜緊咬著唇瓣,不可置信的盯著沈戾,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樣?
不過就是來喝一杯茶他都能這樣冷漠無情,這樣擺著一張駭人的臉色,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麼絕情又那麼深情,給了她絕望和冰冷,卻給了薑沫全部的溫柔與嗬護!
越是這樣,她阮甜甜就越是不甘心!
如果當初她沒有出國,而是死皮賴臉地留在上京,把“未婚妻”三個字坐實了,直接和沈戾結婚,現在的沈太太就絕對不會是她薑沫。
就這麼想著,阮甜甜的心裡生出了幾分痛快。沈戾收回視線:“好的,那我們去買點下次的見麵禮,順便把你的必須用品都買一些!”
“不用了,我有的!”
生活用品?買那個乾什麼?還是不要麻煩人了。
薑沫下意識拒絕,沈戾:“那好吧!我沒有你陪我一起去吧?正好完了我們順路回家。”
沈戾小區門口家超市很大,路段和很好樓下正好是地鐵口。
不到半個小時,薑沫已經擱著超市窗戶,把周圍路況打探完了。
“你有什麼忌口嗎?”
沈戾的聲音跟死神催命音一般,韞月轉過頭,發絲淩亂的散在臉上,她絲毫不顧:“不吃蔥薑蒜!”
蔥被無情的放置在架子上。
沈戾伸手輕柔挑起那根發絲撩到韞月耳後,薑沫有些不自然,她彆過頭轉移話題:“你會做飯啊?”
“對,以前留學的時候學過一段時間。”
留學?巨大的反差讓薑沫楞了下,她呆呆的點頭,太像了,越溫柔就越像。
她斂了斂睫毛,她在想什麼?那個人已經死了,哪怕沈戾跟他在像,她也得分清。
“好!”
薑沫難得有乖巧的時候,沈戾伸手揉了下她的腦袋,另一個手推車,順手牽起了她的手。
宛如普通情侶一般,結賬的時候,沈戾掏出錢包就拿起了那張黑金卡遞給售貨員,薑沫眉頭瞬間皺起,腦補一片。
沈戾不會拿了那個金主的卡吧?
那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