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抱住的吳邪一手拿著匕首,另一隻手拿著手電筒,一時騰不出手來推她。而且,他也沒忘記他們的“設定”。
吳邪看向王盟,對方心領神會地靠過來,吳邪將匕首遞給他,騰出一隻手來拍了拍危夏的背“好了,彆怕彆怕,沒什麼好害怕的。”
或許是“男朋友”的安慰起了作用,過了片刻,她果真抬起頭來,但腦袋卻不再往那邊轉。蘇難見到這種情景,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但她想看到的可不是這種景象。
“關老板還是趕緊想想應該怎麼從這兒出去吧。”蘇難出聲提醒,她的老板可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
在進沙漠之前,吳邪就已經做了充足的準備,他知道沙漠裡有一片胡楊林。據說進入了胡楊林的人都會迷失方向,最終死在裡麵變成孤魂野鬼。他一開始計劃繞開這條路,但不知道為什麼還是繞進來了。
事已至此,隻能想辦法解決。可現在是晚上,光線不足,就算繼續走下去也隻是浪費汽油原地打轉。可他休整一晚的提議,卻引起了蘇難手底下人的不滿。
“帶路的是你,把我們帶迷路的也是你,現在找不到出去的路了,你就這樣讓大夥陪你玩呢”
手底下的人這麼說了,蘇難卻隻是默不作聲,這正說明她也不滿吳邪帶錯了路。沒有辦法,他隻能答應繼續找出路。
王盟依舊是開車的人,馬日拉坐在副駕駛,吳邪在後排中間,左右兩邊分彆是黎簇和危夏。危夏挽著吳邪的胳膊,她幾乎是貼在吳邪耳畔說話,聲音微不可聞吳邪知道,這是不想讓黎簇聽到。
而注意到這一幕的黎簇,也隻會在心底裡唾棄這對狗男女都什麼時候了還在親親我我。
“如果一開始吳老板答應了做我的生意,不就不用受這股窩囊氣了麼”危夏說,“您要知道,我可是相當尊敬您的,我們的人自然也會對您客客氣氣,更不可能像那種沒眼力的家夥一樣大呼小叫。”
聽到這番表誠心的言論,氣流在他耳邊環繞,吳邪卻是沉默不語,宛若老僧坐定。
危夏貼在他耳邊說了半晌,也沒能等到對方的答複。她依舊麵不改色,仿佛沒有受到冷遇一般。而落在黎簇眼裡,這又是一番不合時宜的秀恩愛了。
他幾乎是擰著五官看向他們。
黎簇的反應,並不在危夏的理睬範圍之內,她在意的隻有吳邪。吳邪不回答她,她便收了聲音,隻是靠著他的肩膀。
將近淩晨時,平白多轉了幾圈的車隊再次停了下來,這次馬老板發話了,他決定休整一番,等天亮之後再繼續尋找出路。
一行人在胡楊林裡生了幾堆火,危夏依舊黏著吳邪,他走到哪裡就跟到哪裡。其他人看了也見怪不怪,隻是嘀咕幾句。
夜裡溫度驟降,危夏從行李中取出了她帶的厚衣服穿上,和吳邪一起烤火。黎簇不想理會他們,硬是湊到了王盟和馬日拉身邊去。
蘇難和她的人在另一個火堆旁,那邊還有馬老板和他的女朋友露露。吳邪看了一眼那邊,回過頭來看向危夏。
他終於願意開口跟危夏說話了,他問道“你知道古潼京是個什麼樣的地方麼”
火光映在危夏臉上,她的神情似乎也變得柔和起來了,危夏抬起眼睛看他“這很重要麼”
危夏說“無論它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地方,隻要那裡邊有我們需要的東西,那麼無論如何我們都要想辦法進去。任何事情都是有風險的,任何地方也不能說絕對安全,這麼簡單的道理,吳老板難不成不明白”
吳邪明白了,危夏是在向他表態,她的態度很堅定她鐵了心要去古潼京。
吳邪點點頭,他突然又問道“你的真名是什麼”
馬老板問她的時候,她說她叫夏夏,吳邪沒問過她,所以他一直都管她叫“夏小姐”。
“危夏。”
吳邪輕輕地念了一遍,臉上流露出一點笑意,他說這是個特彆的姓氏,讓人聽了就很難忘記。
“因為你不知道它背後的含義。”說罷,危夏又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這是件好事。”
知道這個姓氏含義的人,就是他們的“同類”,但在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所有的“同類”,都可以成為“同伴”。
在吳邪思索的時刻,危夏忽然伸出手捧著他的臉,將自己的嘴唇貼了上去。
在她親上來的時候,吳邪心想,壞了,他居然被人非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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