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三合一)_被非人類前男友盯上後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 23 章(三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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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殺了他。

這話說得成竹在胸,好像不需要費半點兒工夫,隻管意願。

方銘不禁愣了愣。

眼前這個人,無論表情還是語氣,都看不出半點兒仇恨。

全楚悠很少表達負麵情緒。

無論是麵對他,或是其他人。

從來一副禮貌溫和的模樣,是老師心目中的三好學生。

可哪怕是這樣的人,在麵對差點兒殺了自己的凶手、甚至是一直虐待自己的父親時,都不會產生半點兒情緒嗎。

方銘做不出判斷。

他跟全楚悠認識了很久,但也分開了很久。

十年會讓人改變多少,他已經不確定了。

由於兩人挨得近,散場時的腳步聲又過於混亂。方巍言立在後方,並沒有聽清兩人的話。

男孩同樣,隻想著儘快帶完路,回去繼續接單子。

眼見人散差不多了,便也道了一句“咱們走吧。”

穿過鬥獸場。

ivehoe本就是含有表演性質的酒吧,因此演出廳後方連著吧台和卡座。

吧台足有1米高,前邊擺了數個高腳凳。後方則是操作台和酒櫃。如今全成了儲物櫃,放著彆的雜物售賣。

比如汽油。

男孩把人帶到這裡後就離開了。

方銘沒有去管,徑自去吧台詢問汽油價格。

“你們要買汽油”

小販貌似震驚。

“難道你們要走嗎。”

這問題來得蹊蹺。

方銘並不覺得這地方值得久留。

“我們今天剛到,”方巍言道,“有什麼問題嗎。”

小販剛想說些什麼,又眼珠子一轉,訕笑道“沒問題沒問題,我這就給你們拿貨。”

說完便去後方儲藏室了。

方銘和方巍言對視一眼。

大約是真沒多少人買,油桶藏在了最深處。

付完錢後,三人離開了吧台。

汽油本身倒是沒有問題。

隻是,那人的話著實令人有些在意,好像十分吃驚他們要走。

現在想想,這裡那麼多人,除了領主和那些既得利益者,大部分都在受苦受難。

然而這些人也並沒有放棄這裡,轉移去彆的避難營。

這一點,是出於什麼。

如果不理清原因,就這麼離開可能會碰見未知的危險。

方銘和老哥有相同的顧慮。

於是最後決定再多待一會兒,搜集情報。

除此之外

至少對方銘而言,還有另外一個理由。

領主,或者說全楚悠的父親全朗,現在是一名異能者。

具體異能還不太清楚。

但方才那人的刀身被無緣無故彈開,很可能是跟防禦係的異能相關。

雖然全楚悠說得輕描淡寫,但恐怕要殺那人並不容易。

為此得多留一些時間,搜集情報製定計劃。

然後。

方銘閉了閉眼。

無論是他還是全楚悠,也都可以離開這“可怕的地獄”了。

烈日炎炎。

操場上,學生們好像完全感覺不到酷暑,激烈打著籃球。

方銘學習不好,運動神經卻不錯,是主力成員。在又投進一個球後,他看向圍觀群眾。

全楚悠站在那兒。

本來對方平時也會上場,但這會兒說是不太舒服,當了替補。

分明天氣炎熱,卻沒有脫下外套,依舊這麼穿著。見方銘看他,笑著揮了下手。

方銘微蹙眉。

“怎麼了方哥,男神今天沒上場,你很寂寞”

同伴戲謔開他倆玩笑。

方銘沒說話,一腳踹了過去。

下半場開始,以十三比五結束,藍方獲勝。

接過同學遞來的水,方銘朝全楚悠走去,一聲不吭把人拉走。

同學們正在慶祝勝利,並無人注意他倆離開。

操場喧鬨,越往外走,便越是安靜。

有風拂過,卻依然燥熱。樹葉摩挲沙沙作響,在林蔭大道落下大片陰影。

直到周圍再沒有人,方銘停下,轉過頭“你哪裡不舒服。”

全楚悠一頓,接著道“隻是有點兒感冒。”

方銘盯著人。

身前人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看不出破綻。

方銘皺了下眉,左右張望,瞧見體育倉庫就在附近。平常本來鎖著,今天大概是籃球比賽的緣故,門半虛掩。

他把人帶進去,反手關上門。

籃球場上傳來的聲音一下子變得遙遠。

倉庫裡擺著老式體育器材。大約很少使用,到處都是灰。

方銘言簡意賅“衣服脫了。”

全楚悠一愣。

方銘見人不動,便要自己上手。

手剛覆上外套拉鏈,就被捉住。

“小銘。”全楚悠抬眼,“你要做什麼。”

方銘抬眼“你不脫的話,我幫你。”

全楚悠“”

他微微歎了口氣,終於拉下拉鏈。

裡邊還套了件短袖。由於天氣炎熱,已被汗水浸濕。

脫下外套,雙臂和頸部裸露出來。肉眼可見的青腫和變色。

方銘眼皮一跳,又去掀人衣服。

全楚悠甚至沒來得及阻止,腹部和脊背便裸露出來。

皮膚本就蒼白,襯得傷痕更加駭人。皮肉外翻,泛著血色。

而那痕跡一直從腹部延伸到了胯骨,再往下,便看不清了。

方銘下意識去扯褲腰,卻被捉住手。

無言片刻,方銘鬆開了五指。

哪怕不看,事實也已

經很清楚了。

家暴。

並且這次尤為嚴重。

從方銘第一次認識全楚悠開始,對方父親的暴力行為就沒有停止過。

報警,舉報,隻是因為是父親,是家庭內部矛盾,所以不會有人管。頂多談話幾次。

而那之後,是更嚴重的暴力。

方銘曾問過父母能不能收養全楚悠,結果很可惜,沒有成功。

不過伴隨長大,大約是顧忌兒子有了反抗能力,又或是兒子帶來的獎學金能夠帶來切實利益,全朗倒是很少動手了。

至少,不會在人看得見的地方。

不會在人看得見的地方

方銘收緊五指。

事到如今,他已經不會再問全朗為什麼動手。

沒有理由。或者,每次理由都無關緊要。

喝酒發瘋,賭博輸錢,外邊受氣。諸如此類。

孩子是不會反抗的、暴力的宣泄口。

方銘眼底映著全楚悠鎖骨刺眼的紅,忽地轉身。

全楚悠抓住他“去哪兒。”

方銘不太確定。

隻是心底沉沉悶著,長久以來的怒火,再不爆發恐怕就得這麼憋死。

“我去找他。”

打一頓也好,讓那人知道挨揍有多痛。

反正他是未成年,就算犯了事,也頂多關少管所。

“不行。”全楚悠抓他更緊,“彆去。”

方銘“我忍不了了”

“還有三年。”全楚悠看著他,“高考以後,我就可以徹底離開這兒。”

“等我成年,他根本算不了什麼。”

“但現在還不行。”

方銘微微卸了力氣,轉回身。

日光從倉庫上方投射進來,灼烤著傷口,越發鮮紅。

方銘看著那些傷痕,皺眉偏移了視線。

“還有三年,太久了。”

全楚悠看了他一會兒,忽然鬆開手。雙臂交叉撩開衣擺,就這麼把短袖脫了。

方銘怔住。

上身再無衣物。

少年的身體尚在發育,沒有完全成形。看得見肌肉線條,近乎勁瘦。

觸目驚心的傷痕纏繞其上,但又因過於美好的軀體,乍看上去,竟顯出幾分美感。

“這種東西頂多一兩個月,很快就會好。”

全楚悠低下眼,撫上傷口。

“痛也隻有最初那會兒,之後就沒感覺了。”

“它不會給我帶來任何影響。”

方銘怔怔望著人,說不出話。

然後他見全楚悠望來,伸出手,執過了他的手腕。

指尖朝裸露的皮膚靠近。

當意識到對方意圖,方銘不由得繃緊。

“沒關係的,沒關係。”全楚悠輕聲。

然後,他被拉著手,直到指尖觸及那綻開的皮肉。

觸感很奇怪。

分明是屬於全楚悠自己的皮膚,卻過於凹凸不平,又十分柔軟。

相比表皮層,要柔嫩更多,好像下一秒就會出血。

方銘受過傷,也結過疤,但此前從來沒有過這種感受。

是因為傷痕本身。

還是因為全楚悠

“看,沒什麼可怕的吧。”

全楚悠笑了。

“很快就結痂脫落,你也看不見了。”

“”

方銘低下眼。

沒想到他還要被反過來安慰。

良久,他悶悶出聲“我還能做什麼”

身前人聞言一頓,接著五指上移,直到扣住他的手背。

“什麼也不需要做。”

下巴輕輕抵住他的指背,似在祈禱。

“隻要陪在我身邊,就夠了。”

日光自窗戶投下,在地板印下點點光斑。灰塵蔓延,繞光柱起舞。

方銘覺得這好像也不算什麼事。

從小學到現在高中,他已經和全楚悠在一起很長時間。

至少在對方離開這個家庭之前,他不會離開全楚悠。

“我知道。”方銘依然垂著頭,“至少大學以前,我會一直在。”

全楚悠對這回答好像不大滿意,鬆開了手。

雖然是夏天,但方銘還是怕人吹風著涼,撿起衣服想要叫人穿上。

這時,卻見人退後一步,張開雙臂。

“還有一件事,我想要你做。”

全楚悠偏頭看他。

“抱我。”

方銘定住。

他懷疑自己是聽錯了,但身前人依然展開雙臂,似乎在等他行動。

方銘稍微理解了一下這句話的含義。

“抱他”。

是現在這麼抱上去嗎。

雖然他也會和朋友勾肩搭背,但從來不曾這麼麵對麵擁抱過。

更何況對方這麼鄭重其事提出來,總覺得讓他有些

難為情

方銘不太確信。

可是麵對一個同性,有什麼好難為情的呢。

再抬眼,對麵人還在等待。

光斑灑落在赤裸的軀體上,如同紋上聖潔的花紋。

方銘難得結巴了“為、為什麼。”

全楚悠笑“這樣,就沒那麼疼了。”

怎麼可能。

說不定反而會更疼。

雖然這麼想,但方銘還是上前了一步。

隻這一步,兩人之間便幾乎沒了空隙。

他遲疑著伸出手,緩緩靠向全楚悠後腰。對方渾身是傷,他隻打算虛摟一下。

忽然這時,一股大力襲來。

他被猛地攬住。

一手環過肩膀,另一隻手繞過他的腰部。

兩人距離瞬間貼緊

,再無縫隙。

“你”

方銘止住了話。

因為他切身感受到了肌膚接觸。

全楚悠沒穿上衣,而他也隻穿了件單薄的短袖。甚至因出了汗,布料都貼在了身上。

他清晰感覺到對方皮膚的觸感,心臟的跳動,以及身上的香氣。

或許是因為太熱的緣故,方銘有些口乾舌燥,喉結微微動了一下。

尚且懸在半空的雙臂也不由垂下,摟住了人。

這實在是很奇怪。

方銘鼻尖抵住人的肩膀。

全楚悠對他而言很重要,是他從小到大最要好的朋友。

可是好朋友之間,會這麼親昵擁抱嗎。

抱多久

方銘閉上眼。

不過這之後,他也不再想了。

因為他好像並不排斥這種行為。

或許他潛意識裡,同樣希望能跟全楚悠變得更親密一點兒。

在這之上。

大概是那之後不久,兩人便確定了交往關係。

不過,這份關係也轉瞬即逝了。

牆壁冰冷,方銘抵靠而坐,眼底映著前方黑黝黝的走廊。

這裡是避難營的住宿區。曾經大約是ivehoe的後台,環境相對來說,要比入口處的通道和大廳好上不少。

至少門關上以後,不會有人來打擾。

但考慮到避難營內混亂的環境,三人都不敢睡死,輪流值崗。

他是剛跟老哥換的班。

在安靜的地方坐著,更容易生出一些胡思亂想。

他閉上眼,搖了下頭。

情報搜集了一下午,倒也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比如,為什麼這裡的人都不敢離開。

並非因為強壓管理。

事實上,領主並不關心去留。相反,多留一天,就要交更多的保護費。

而眾人不得不留在這裡的原因,是因為他們出不去。

外邊有十分可怕的異形在虎視眈眈。

“你們也是逃難到這兒的吧”

問話的時候,一個男人蜷縮在角落。沒穿鞋子,腳底板乾裂。

“雖然這裡生活很受氣,但總比出去死了要好。”

再問其他人,回答也跟男人大同小異。

這很奇怪。

畢竟他們過來途中什麼也碰見。不如說,要比其他區域更安全。

而在他們傳達這點後,所有人皆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態度。

“怎麼可能,你們沒看見”

“彆撒謊了,是想騙我出去送死吧”

大約是遭遇過極其可怕的事,所有人都不願相信。

且先不提。

假設這外邊真有那可怕異形的存在,避難營為什麼會設立在這種危險的地方

“當然是因為領主大人很厲害

他可以保護我們”

有人對領主有一種近乎偏執的敬仰。

也有人低下頭,聲音細若蚊呢。

“是領主的異能。”

“有他在,怪物進不來。”

大抵如此。

聽了這些話,方銘進一步確信全朗的異能屬於防禦係。

不僅刀子,連更強大的怪物都能攔下。

並且,如果這些情報屬實,那麼這怪異秩序的形成就很容易理解了。

出去就是死,他們隻能呆在這兒,受到保護。

那麼為了不被趕出去,為了能生活的更好,必須儘力討好“偉大的領主”。

久而久之,有人徹信了這一點;還有人雖然不喜歡這種生活,卻無可奈何。

無法出去,便意味著拿不到資源,要在營內謀生,隻能虛與委蛇。

所以,在這封閉的、不見天日的“安全地下”,催生出了“性”和“暴力”。“娼妓”和“鬥獸場”的存在也有跡可循了。

問題是接下來的事。

他們要刺殺領主。

老哥還不知道,方銘也不準備把人卷進來。打算等刺殺成功馬上離開。

為此,得先弄明白那“可怕異形”的廬山真麵目。

如果真的存在,得先確定好逃脫路線,不至於被異形纏住;

如果是假的

方銘微不可見蹙了下眉。

那麼,很可能是營內有更多的異能者,催眠了所有人,或是製造出了一個假象。

這時,身旁門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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