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這不止是朋友,還是女朋友。
把疑惑壓在心底,宿音見不得自家乾媽愁眉不展的模樣,一番撒嬌賣癡。
“有我這麼美麗可愛冰雪聰明的女兒待在您身邊,您就彆生氣啦”
封母總算重展笑顏,半是無奈,半是好笑道“你都這麼說了,我還怎麼氣得起來”
“嗬不管封澤了,隨他去吧。走,音音,上樓看看你的房間。”
封澤回家的時候是晚上八點,客廳裡一如既往亮著燈,但往日總會坐在沙發上等他的封母卻不見蹤影。
看來這次氣得著實不輕。
封澤靠坐在沙發上,疲憊地閉上雙眼,好像現在腦子才
稍微清醒了些。
當時蘇小小那邊的情況並不緊急,他分明可以另外叫人。但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壓根沒想起這一點。
每次都這樣,遇到蘇小小的事,他就昏了頭,變得不像自己。
簡直就跟失心瘋了一樣。
一股煩躁湧上心頭,封澤厭惡極了這種失控感。
平複了一下心情,他站起來,還是準備向封母好好解釋解釋。
結果詢問家裡的幫傭,卻得知
“夫人在樓上宿音小姐的房間裡。”
封澤怔然。
宿音,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之所以說熟悉,是因為他很清楚地知道這個名字代表的身份。
陌生則是因為他完全想不起來名字的主人到底長什麼樣,就好像有誰用一塊橡皮擦將他腦海中有關的記憶擦除了一般。
一突一突的頭痛症複發,伴隨著一股惡心感,封澤阻止自己深想下去。
他往樓上走了一節,又停下腳步。
大晚上打擾她們敘舊不太好,還是等到明天吧。
然而,封澤沒有想到,等他第二天早上醒來,封母和宿音已經出了門。
“音音,這片商場,包括裡麵的品牌店鋪,都是咱家的,想買什麼就買什麼,乾媽給你兜底”
昨晚,封母發現宿音衣櫃裡擺放的全是去年的款,今年的新品一件也沒有,頓時心疼得不得了,說什麼也要帶宿音出來買買買。
“謝謝乾媽。”宿音甜甜一笑,沒有推卻。
她從小待在封家,封母待她極好,她便以同等的心意回報,雖不是親母女卻更似親母女。
尤其是她從小沒有媽媽,爸爸也在十六歲那年意外去世。從此以後,封父封母就成了她唯二的親人。
哦,本來封澤也算一個的。但鑒於他在原著劇情裡的表現實在太腦殘了,就此被宿音踢出了親人範疇。
封母說到做到,帶著宿音一路逛一路買,隻要是她看中了覺得適合宿音的,全都大手一揮“包起來,送到我填的地址去。”
這麼逛了大半天,中途順便吃了個午飯,二人終於來到了這片商場的最後一家店。
“ahrodite。”
看到頭頂上的招牌,宿音念了一遍,總感覺有些熟悉。
直到進門,看到迎上來的導購員,她才恍然大悟。
這不是原著裡,蘇小小打工的地方嗎
當然,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
在狗血總裁文裡,不管發生了什麼,都隻是男女主y的一環罷了。
現在迎上來的這個導購員,工牌上寫著的,正是蘇小小三個字。
出於好奇,宿音不由得多看了對方幾眼。
作為女主,蘇小小長相自然不差。
皮膚白嫩,身材嬌小,瓜子臉上兩行煙眉似蹙非蹙,格外惹人憐惜。
此刻,她一
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裡正含著淚花,接待時顯得心不在焉。
“小姑娘,你是剛來還沒參加完培訓嗎”
眼見蘇小小介紹起禮服也磕磕絆絆,封母忍不住問道。
她的語氣很平常,就像是日常的閒聊。
但沒想到,蘇小小卻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屈辱,麵皮一下漲得通紅,眼裡的淚花凝成水珠滾落。
你可以說我的職業水準差,但不能侮辱我的人格”
封母懵了。她什麼時候侮辱誰的人格了
宿音腦袋上也忍不住冒出一個問號。
“你剛才說什麼”
蘇小小擦掉眼角的淚水,通紅的臉蛋上布滿堅強“就算你再讓我說一遍,我也還是那句話,你們不能侮辱我的人格”
好一朵堅韌不屈的小白花。
宿音不禁感歎道。
“你們經理呢去把你們經理叫來。”封母的臉色也冷下來。
不是因為蘇小小,而是因為蘇小小暴露的背後管理問題。
連這樣不合格的導購員都能擺到台麵上來,她非常懷疑這家店經理的綜合能力。
“我、我”
沒等蘇小小說出個所以然來,另一個導購員就被這邊的動靜引了過來。
她訓了蘇小小兩句,催著她離開,便轉頭對著封母和宿音致歉道“兩位,實在不好意思,剛才那個是新來的,被經理訓過還沒調整好狀態。接下來,就由我帶二位看看店裡的禮服吧。”
封母臉色稍霽,卻還是道“我要見你們的經理。”
導購員心裡一跳,隱隱約約有了預感。
今天上午商場裡的各個店鋪就通了氣,說是上麵有人來視察。不會就是眼前這位吧
她不敢怠慢,連忙道“我這就帶您過去。”
封母看向宿音,撫了撫她的發絲,叮囑道“音音,你就彆過去了,在這邊試試衣服。等會兒我回來找你。”
宿音點了點頭。她過去確實幫不上什麼忙。
“ahrodite”是一個高奢定製時裝品牌,以華麗精美著稱,這家店裡擺放的成衣也是這個風格。
宿音逡巡一圈,倒真選出了一件想試試的。
“您太有眼光了,這是店裡定價最高的一件,純手工”
在導購員滔滔不絕的演講中,宿音走進試衣間關上門,摘下了遮陽帽和墨鏡,長長吐出一口氣。
用封母的話來說,這身行頭是好東西,隔絕了外界的目光,不用擔心招來不軌之徒,也不會到哪兒都引起轟動。
就是戴久了挺累。
宿音決定,不管下次封母再怎麼強烈建議,她都不在室內保持這樣的裝扮了。
可以,但沒必要。
短暫休息了一下,宿音換上了禮服。
正要推門出去,卻聽見外麵傳來一陣嘈雜。
“封總好。”
“封總好。”
“”
此起彼伏的問候過後,一道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回應道“你們好。”
話音剛落,這道低沉嗓音又突兀詫異道“小小”
像是意外見到了某個熟悉的人。
柔腸百轉猶帶哭腔的女聲緊跟著響起“封、封澤”
也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都被震得啞口無言,外麵隻剩下了這一男一女的聲音。
宿音待在試衣間裡,聽到了接下來的對話。
“小小,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我來這裡打工。”
“你哭了誰乾的,告訴我”
“沒事,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招待好客人嗚嗚嗚”
“除了我,我不允許彆人讓你流淚告訴我,是誰”
是你媽。
宿音沒有罵人,隻是陳述事實。
她先前還對自己處在一個小說世界有所懷疑,畢竟現實和小說有個很大的出入在於,她不是封家的管家,反倒成為了封父封母的乾女兒。
但現在,她無比確定,這個世界就是一部古早狗血替身總裁文
嗬、嗬。
玩尬的是吧當誰不會似的。
宿音磨了磨牙,放在門把手上的手一扭,推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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