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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陰沉沉的似乎要下雨,沈曜慈從賽車俱樂部出來,幾個富二代正在跟漂亮妹妹調笑,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幾個女孩子笑聲清脆若銀鈴,叮叮咚咚的響在冷風裡。
“曜慈”有人從背後搭上他的肩膀,“待會兒我們要去會所,一起啊我跟你說,那兒新來了幾個小姑娘,長得特水靈,尤其是那個學音樂的,那氣質,那臉蛋,真是絕了”
沈曜慈對這種夜間場向來是不感興趣的,他扯了扯衣領,被這潮濕黏膩的風吹的心煩,道“不去。”
“去吧去吧。”那人說“我不騙你,真的長得特彆好看,知道那賀少不見了一次就被迷得團團轉,又是買房又是送車的,就差娶回去了。”
“見過更好看的。”沈曜慈淡聲說。
“哈”對方驚詫“你什麼時候認識了漂亮妹妹我不知道你可彆騙我啊。”
沈曜慈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不想再搭理這傻逼,抬步準備走,忽然瞥見什麼,愣在了原地。
旁邊人見他發呆,也看了過去,頓時臥槽一聲。
“這姓賀的豔福不淺啊”那人說“那會所的音樂才女已經漂亮的不行了,他這又是上哪兒認識了個更漂亮的我本來對男的不感興趣,但是這個我操沈曜慈你發什麼瘋”
沈曜慈冷著臉收回拳頭,冷冷道“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那是薑家的少爺,不是你隨隨便便就能勾搭的人。”
“什麼”那人愣了愣,他回國不久,d城圈子裡的人其實認識的不多,但也聽說過這位薑家少爺的名聲。
他身上的標簽那麼多,最顯著的便是“漂亮”,之前他還想著自己那群狐朋狗友吹噓太過,畢竟一個男人再好看能好看到哪兒去直到今日驚鴻一瞥,他才知道什麼叫做“活色生香”。
沈曜慈沉著臉沒再說話,猶豫兩秒,還是追了上去。
跟薑歲一起的那個賀少,出了名的吃喝嫖賭樣樣精通,薑歲跟這種人待在一起太危險了。
沈曜慈風一樣跟上前,就見賀嵐一臉殷勤笑容“我經常來這玩兒,要不我先帶著你跑一圈不是我說啊,我賽車技術是這俱樂部會員裡最好的”
薑歲穿著一件薄薄的白色羊絨圓領衫,霧蒙蒙的,顯得他五官更加柔和,沒滿十九歲,其實還是個沒有長大的小孩子,眉眼間卻總是帶著一種常人難以理解的倦怠,讓他整個人都顯得像是冬日裡趴在溫暖的壁爐邊打盹的貓。
薑歲的漂亮是眾人公認的,偶爾有人提起,還會笑著說一句,要不是薑歲他媽長得好看,哪兒能帶著個拖油瓶嫁進豪門啊。
或許就是因為這層關係,以至於某些人對薑歲的態度,總是摻雜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輕慢,畢竟他的母親就是靠“出賣色相”上位的,他又長得這麼漂亮,就像是一隻精美的花瓶,實在是很想讓人帶回家好好把玩。
對於器物,當然也就用不著有“尊重”了。
賀嵐就是這樣的人。
他看薑歲的眼神不乾不淨,滿是淫邪,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就像是見著了鮮肉的鬣狗,醜態畢露。
眼看著賀嵐就要去拉薑歲的手,沈曜慈忍無可忍的道“這不是賀少嗎怎麼,上次被我甩開整整一圈,丟了麵子,來這兒苦練車技的”
heihei8”聽見這聲音,賀嵐背脊僵住了,回過頭一看果然是沈曜慈,恨得牙齒癢癢,偏偏又因為對方的身份,不敢惡語相向。
“沈少今兒也在啊。”賀嵐擠出一個笑,“我就是帶朋友過來看看,他對賽車感興趣。”
薑歲平靜的眼睛抬起,看向沈曜慈。
那眼神很陌生,沈曜慈就知道,薑歲不記得他了。
他們本來也沒有見過幾次麵,除了邵繁,薑歲跟誰都不親近,其他人也沒有記住的必要。
“又見麵了。”沒來由的,沈曜慈竟然有些緊張,他輕輕咳嗽一聲,提醒,“上次見麵是薑叔叔的生日宴會,我送你的禮物你有看嗎”
說來也是好笑,薑引源的生日,他反倒特意跑一趟給人繼子送了份禮物。
“沒有。”薑歲直接說“你是”
“沈曜慈。”早就知道了答案,沈曜慈也不失望,道“七曜的曜,慈悲的慈。”
薑歲微微偏頭“你的名字聽起來像個好人,人看起來卻很壞。”
沈曜慈呆住了。
他這才想起來自己前幾天漂了一頭白毛,耳朵上打了一排耳洞,戴著一堆亂七八糟的耳釘,上身一件印著中指的黑t加機車外套,下麵是花裡胡哨五顏六色的長褲,雖然靠著一張臉硬生生撐起了這死亡造型,還能讓人由衷感歎一句好帥,但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好人。
沈少手忙腳亂的抓了把頭發,“我平時不這樣”他看著薑歲,又重複一次“真不這樣。”
賀嵐在旁邊揭穿他“上個月他染的紅毛,身上還帶刀子可凶了,歲歲,咱不跟他玩兒哈,聽說他有暴力傾向,動輒打人”
“你他媽”沈曜慈臟話爆出口了又緊急收住,額角青筋直跳的揪住賀嵐衣領“你跟我過來”
“喂喂喂你要乾什麼”賀嵐嚇得直打哆嗦“我說的是實話啊又沒冤枉你誒誒誒誒沈少,我錯了你放開我我閉嘴,我再也不說了”
沈曜慈拿手指指著賀嵐鼻子,低聲威脅“你少打薑歲注意,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這癩蛤蟆配不配吃天鵝肉。”
賀嵐“沈少,我沒聽說你喜歡男的啊你也對薑大小姐感興趣那咱兩公平競爭嘛,不過我看你沒什麼優勢,看他經常跟邵繁待一起,肯定喜歡溫柔的,你這狂野大男孩跟溫柔也不沾邊啊。”
沈曜慈“。”
要不是薑歲在這裡,他絕對揍的這姓賀的滿臉桃花開。
“你想玩兒,就去找樂意陪你玩兒的,彆去招惹薑歲。”沈曜慈冷聲說。
沒想到賀嵐一本正經“你怎麼知道我不是認真的我就是認真的想跟他
談個戀愛,想跟他在一起,否則我這伏低做小的圖什麼”
沈曜慈暴躁道“前兩天還跟會所那搞音樂的你儂我儂,送車送房談婚論嫁,這麼快就移情彆戀還愛的要死要活了賀嵐,你少給我來這套,再讓我看見你出現在他身邊,我把你腿打斷,信不信”
賀嵐一個哆嗦。
圈子裡的誰不知道沈曜慈就是條瘋狗,絕對不能惹,因為他發起瘋來完全不計較後果,跟他杠上隻有吃虧的份兒。
賀嵐暗罵了一聲今天出門沒看黃曆,招呼都不敢跟薑歲打一聲,就灰溜溜的走了。
沈曜慈深吸了口氣,揉了揉自己的臉,想讓自己看起來顯得平易近人一點,覺得差不多了,這才轉回身若無其事的跟薑歲道“賀嵐女朋友找他,他就先走了。”
薑歲笑起來,“你好像一隻炸毛的小狗。”
“什、什麼”沈曜慈結結巴巴,把一頭白毛揉的更亂了,明明平時很桀驁不馴的一個人,就是麵對親爹也絕不肯口下留情,在薑歲麵前卻像個智商發育不完全啊吧啊吧流口水的大傻子。
“我今天心情不太好。”薑歲纖長的眼睫翹起來,暗綠色的眸子好像名貴的寶石,裡麵映出沈曜慈的臉,“所以想來這裡兜風,你把我的駕駛員趕走了,誰來給我開車”
沈曜慈下意識的“你為什麼心情不好有誰惹你了嗎”頓了頓,反應過來,對薑歲來說,他們就是今天才認識的陌生人,問這個也太冒犯了,於是他立刻改口“我帶你去兜風吧,我車技比賀嵐好,他跟我賽車從來沒有贏過我”
跟打扮的花裡胡哨的沈曜慈本人不同,他的愛車一片漆黑,低調肅殺,平時輕易不肯讓人碰,薑歲坐在副駕駛上好奇的打量,沈曜慈故作鎮定“你喜歡嗎”
薑歲還沒回答,他就說“喜歡的話我送給你。”
薑歲手肘支在車窗邊,含笑看他“你這麼大方啊”
他不知道,他這樣側頭看過來的時候,光落在他白皙的臉頰上,漆黑的眼睫掩映著寶石般的瞳孔,好看的要命。
沈曜慈心跳加快,握緊了方向盤,半天憋出一句“嗯。”
“要係安全帶。”沈曜慈說“這個跟常規的安全帶不太一樣,我幫你可以嗎”
薑歲點頭。
沈曜慈便傾身過去,因為這個姿勢,兩人靠的很近,近到沈曜慈可以嗅見薑歲溫軟肌膚裡透出來的很淡的幽香,讓他手指都有點發顫。
那天沈曜慈帶著薑歲在山上跑了兩圈,回到俱樂部的時候陰沉的天還是落下了雨滴,沈曜慈剛要鼓起勇氣提出送薑歲回家,就見有人撐著一把黑色的大傘拾階而上,大概是剛從實驗室出來,邵繁還穿著白大褂,看見薑歲,他有些無奈的歎氣“怎麼來這裡了”
薑歲沒有理會。
邵繁將手裡的袋子遞給他,“路上給你買的奶茶,熱的,全糖。”
薑歲接過奶茶,喝了口,這才說“你為自己拒絕我而後悔了”
聽到這裡,沈曜慈驀然想起前段時間傳的沸沸揚揚的八卦,說薑歲跟邵繁告白求婚,邵繁卻拒絕了,這事兒好像還跟他有點關係雖然他本人覺得莫名其妙且完全不知情,但好像很多人都把他當成了邵繁的地下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