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們三個現在站在這裡,簡直就是個腥風血雨的修羅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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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我們之後再說。”邵繁道“我先送你回去。”
他伸手要去拉薑歲,薑歲卻躲開了,側眸對沈曜慈道“你送我。”
這話說的理所當然,好像沈曜慈就是該給他當司機。
“好。”沈曜慈說“我送你回去。”
那一路上,沈曜慈很想問問薑歲到底跟邵繁鬨了什麼矛盾,卻到底沒有問出口。
再次見麵,就是薑歲的十九歲生日,ktv那混亂的一夜。
他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從鏡麵玻璃上看見自己頭破血流,活像是一具屍體,但他也來不及收拾自己,就到處去找薑歲,卻連對方的人影都沒找著。
問起薑引源,他也隻是笑嗬嗬的說“邵繁說帶他出去散散心,估計過不多久就會回來了,你找他有急事”
他找薑歲能有什麼急事呢。
問問薑歲,為什麼選他那薑歲大概會回答他,隨便選的而已,不要放在心上。
怎麼可能不放在心裡。
沈曜慈失魂落魄的離開薑家,在酒吧喝的酩酊大醉,有人大著舌頭問他“沈少,你這是,失戀了”
又有人笑“咱沈少活了二十來年,什麼時候有過對象啊,屁的失戀,跟他老子吵架了還差不多。”
“那不能,他這樣子肯定是失戀了誒,沈少,跟咱們說說,到底哪家天仙把你迷住了,又把你甩了啊”
酒吧燈光暗淡,音樂刺耳,沈曜慈有些喝多了,喃喃說“沒在一起。”
“哦曖昧期是吧”
“不是。”
眾人唏噓“看不出來沈少您這狂野大男孩,還搞暗戀這一套啊”
就像是一道雷驀然劈在了沈曜慈的天靈蓋上,他猛地坐直身體,雙眼發直。
從前他一直不知道自己對薑歲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原來這種情緒叫做暗戀
其他人都被嚇了一跳“這是開始發酒瘋了”“趕緊上個蜂蜜柚子茶給沈少解解酒”
沈曜慈沒喝蜂蜜柚子茶,他站起身就走,打了個車回家,跟他爹宣布了兩件大事。
第一,他喜歡男的。
第二,他已經有喜歡的對象了,這輩子非他不可。
沈老爹是個體麵人,聽完這話後冷靜了十來秒,抄起煙灰缸就往沈曜慈腦袋上砸,同時破口大罵,砸的沈曜慈頭上多了個窟窿不停往外冒血還不解氣,解了皮帶開始抽,抽的沈曜慈渾身是傷,這不孝子卻還是不肯鬆口,鐵了心要娶個男老婆回來。
要不是邵繁正好找沈老爹有事,勸了勸,沈老爹能把兒子活活抽死。
父子兩誰都不願意服軟,沈曜慈便乾脆搬走眼不見心不煩。
他一直在到處打聽薑歲的消息,卻沒料到某個風雨交加的深夜,有人敲響了他家房門,他滿心暴躁的打開門一看,門口站著的竟然是渾身濕透的薑歲。
少年一身都是雨水,眼睫都濕漉漉的,麵色蒼白,一雙眼睛在昏暗的樓道裡更趨近於黑色,像是一隻可憐巴巴的流浪貓。
一瞬間,沈曜慈心臟泛起尖銳的疼痛,他什麼也沒說,讓薑歲進來,給他放熱水準備乾淨衣服,等薑歲洗完澡出來的時候,他已經泡好了感冒衝劑。
洗過澡,薑歲的臉出現了幾分血色,像是一個熱熱軟軟的小蛋糕,沈曜慈都能聞見香氣。
“不喝。”薑歲皺眉。
“是甜的。”沈曜慈解釋,“而且你要是生病的話,要打針吃藥的。”
聽見打針,薑歲眸光微動。
像是一隻被電擊習慣了的小白鼠,聽見開關打開的聲音,下意識的恐懼。
薑歲接過杯子,皺著鼻子喝了口,沈曜慈剛要說什麼,薑歲已經勾住他脖頸迫使他低頭,吻住了他的唇。
衝劑的味道彌漫在兩人口腔,薑歲說“很難喝,一點都不甜。”
“明明是甜的。”沈曜慈小聲,“很甜。”
薑歲眯起眼睛,沈曜慈就把後麵那句“你很甜”咽了回去。薑歲就像是在自家一般隨意,在沙發上坐下,道“聽說你一直在找我,有事嗎”
“如果我問了,你會回答我嗎”
薑歲趴在抱枕上,笑的眉眼彎彎,“看心情。”
“這些天你在哪裡我到處都找不到你”
“實驗室,配合一個研究項目。”薑歲風輕雲淡的說“有突發情況,所以耽擱了好幾天沒法離開。”
沈曜慈鬆了口氣。
“怎麼,以為我和邵繁在一起呀”薑歲勾起唇角,“你的心事真好猜,什麼都寫在臉上。”
沈曜慈猶豫了下,問“那天在ktv”
“哦,我喝多了。”薑歲語氣輕鬆,“當時腦子不太清醒,現在想來,應該提前問問你的意見,不該擅自把你牽扯進我和邵繁之間的事。”
“我不是這個意思”沈曜慈著急道“我是想問你那麼多人,為什麼會選我”
薑歲有一百種方式可以騙他,敷衍他,沈曜慈也肯定會相信,但此刻他卻難得有了點良心,說“因為你和邵繁關係好啊。”
他翻身,撐著自己的下巴,微微笑著,“我在利用你刺激邵繁呢,傻狗。”
沈曜慈半跪在地上,看著薑歲許久,才啞聲說“那你的利用,能有多久”
他小心握住薑歲的手“能久一點嗎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薑歲笑意褪去,“你是真的不太聰明。”
“我都說了,我隻是在利用你。”
“我知道。”沈曜慈說“但是我想跟你在一起。我真的很喜歡你。”
薑歲聽過很多告白,花樣百出,沈曜慈實在是樸實無華。
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看著沈曜慈認真的眼睛,心臟漏了半拍,“嗯,我聽見了。”
沈曜慈極力克製自己的激動,卻還是沒忍住緊緊抱住了薑歲,哽咽的說“我讓我爸去薑家提親好不好我們先訂婚,等你大學畢業,就去國外領證”
他一個人絮絮叨叨的說了許多,才想起並沒有問薑歲願不願意跟自己結婚,於是他微微鬆開懷裡的人,小心翼翼的“你願意跟我結婚嗎”
“你喜歡我什麼”薑歲問。
“喜歡你不需要理由。”沈曜慈在他耳邊說“不管什麼時間,什麼地點遇見你,我都會喜歡上你。”
薑歲怔忡良久,在沈曜慈唇角一吻,道“我願意。”
和人類建立一段穩定的社會關係,對於一隻喪屍來說實在是天方夜譚。
可薑歲覺得,沈曜慈願意為他做那個逆著人潮的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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