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路易緩緩說“我更覺得”
但他話還沒說完,剩下的話語就被突然響起的爆炸與轟鳴吞沒。
它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絆住了自顧不暇
這句話直接被他給吞了回去。
爆炸消失之後,那棵晶瑩剔透,看上去無比脆弱的樹,在原地毫發無損。
“怎麼可能”爆破組的驚叫展現了並非是他們的偷工減料“我們可是用了所有的炸藥”
這不正常,絕對不正常
他們所帶的當量,甚至足以炸開兩噸的岩石和三層的小樓,這還是顧忌著這裡是地下水道,他們怕把這邊的路麵民房一起炸開,才特意計算的當量。
“不是說本體十分脆弱的嗎”心亂如麻的隊員立刻開始指著起情報的者“你們不是說這東西扛不住手雷嗎為什麼這樣都完好無損”
“你們那本書是假的吧”
“可彆是什麼邪教徒留下的東西,隻是為了在這種時候坑我們一把”
露易絲生氣地鼓起臉頰,她的反駁與質問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更大的變故所擾亂。
不是沒有變化
剛剛的爆破炸塌了他們所站的地麵
裂縫在昏暗漆黑的地底,於嘲諷與惡意中無聲蔓延,最終比惡意更加惡意。
崩塌擠壓到極致,最終無法掩飾。
垮塌。
崩壞。
粉碎與下落。
為什麼地底會是空洞
明明任何時代,帕裡的地下鐵路線路,和地下水道圖裡,這裡都沒有
任何其他的東西啊
想不清楚,也搞不明白。
墜落幾乎是無休止的,也幾乎隻在一瞬間。
尖叫占據每一個人的咽喉,恐懼洗清任何諷刺的惡言。
在他們尚未來得及為自己哀悼的時候,崩潰的碎裂聲中,他們聽到了一聲極輕的“嘖。”
滿是疲倦,也滿是不耐。
下一瞬間,他們於空中落在實處。
dashdash他們躺在了半空之中幾乎躺在空氣的平麵之上
如果不是清楚自己根本沒有這樣的能力,他們幾乎要以為自己覺醒了關於飛翔的超凡。
啊是你”
露易絲四下搜尋,終於在半空發現了自己所想的目標。
那是個穿著藏青色衛衣,帶著兜帽的青年。
他站在比他們更高的位置,居高臨下地看來。
從兜帽下方看去,能看到一點彎曲的天藍色卷發,以及帶著黑色口罩的麵頰。
他們還沒來得及開口,這位帶著兜帽的青年先說話了。
“啊”他的聲音聽起來充滿了疲憊“我好不容易甩開你們,終於能自己下來解決這玩意了,麻煩你們不要過來添亂了行不行”
“我的休假,我的休息我的假期全毀了知不知道”他的聲音漸漸放大,顯得有些歇斯底裡,還帶著點絕望感“加班加班加班一天天的隻有加班我好不容易出來旅遊一趟,結果還得給另一邊加班”
“而你們”他伸手生氣地將所有人都指指點點了一遍“你們老老實實在上麵等著不好嗎不好嗎”
“我加班就是為了不讓你們看見,現在好咯,我還得給你們加消除記憶的班”打工人的龐大怨氣幾乎在他身上凝結成實質。
海倫娜在空氣的平麵上穩住身形,翻身朝著地下更深處望去。
果然
她找到了他們一行人走來如此順利的原因。
在地底,是密密麻麻,一層一層鋪開,乃至鋪滿的屍體。
蠕動的蛇蟲鼠蟻組成一個個環節的車廂,從高空看去,鋪開盛大的死亡。
“看到了”那位穿著兜帽的人影注意到她的目光,詢問道“好看嗎”
“很強。”海倫娜真心實意地誇獎“我們做不到這種程度,甚至沒辦法給那棵樹造成傷害。”
“這是當然。”雲浮得意地說道“彆忘了,他的本體在幻夢境之中,你們攻擊的隻是它放在外界的表象。”
“如果你們剛碰的話,就會發現這個東西隻不過是虛幻的幻影。”雲浮抬手,抓住空中落下的碎石,在手上顛了顛,隨後他抬手一擲。
尖銳的石塊在半空中傳出呼嘯,最終穿透固定在上空的幻影。
“既然這個是幻影”露易絲喃喃道“那麼中樞呢”
“他應該看到了。”雲浮指著路易說道“告訴我在哪。”
“我不好形容”路
易的臉色自從掉下來之後就變得極其難看,整個人瑟縮地躲在一邊,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他身旁,而他不敢移動。
“沒關係。”雲浮風輕雲淡地說“夢囈蠕蟲有被識破真身就會顯露軀體的特性,我沒辦法一次性判斷出所有中樞,隻能發現一點斬斷一點”
他話還沒說完,就見到那個發抖的男孩將頭埋在膝蓋裡,然後伸出一根手指,到處胡亂點道“它到處都是”
“畢竟它具有攻擊第一發現者的特性。”
雲浮說完了最後一句話。
海倫娜臉色大變。
露易絲掙紮起身。
路易猛然抬頭。
其他隊員都握緊了手中的武器。
下一瞬間,他們見到了此生第二難忘的景象。
無數移動的環節,無數移動的深紅。
足足有數人環抱粗細的蠕蟲聚合在一起,令人作嘔地扭曲成一團難以想象的龐大球體,球體之上的每一條環節都在蠕動著,看上去就像蓬亂的線頭組成的毛線,每一根線頭之上,都長著一張森白牙齒組成的大嘴。
其中距離他們最近的,就在他們的頭頂上,那張打開到最大,完全足以塞下一個人的大嘴正在他們的正上方,恰恰好對準了路易
與此同時,他們見到了此生最為難忘的景象。
那個看起來十分疲憊的青年,將手舉到頭頂。
然後,輕輕打了個響指。
下一刻,殺戮綻放。
無形的刀刃切割開每一條環節,氣浪飛舞之下,他的兜帽被吹落,露出一頭淡藍色的短發,短發之下,是毫不在意的漠然雙眼。
無數利刃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飛舞,每一次交錯總會有一條觸須被斬斷,夢囈蠕蟲的中樞扭動掙紮,無數張嘴都在嘶鳴。
它發出的聲音令人大腦隱隱作痛,耳膜轟隆作響。
近乎耳鳴的體驗之中,他們隱約見到站在整個戰場最中心的人說了一句什麼。
“吵死了。”
伴隨著第二個響指,他做出簡短的口型。
他們看到了行走的天災,移動的末日。
無比龐大的,人類站在它麵前極其渺小的,至少有四五層樓高的怪物。
仿佛被什麼東西按住,他們看到它身上甚至出現了人手貼在玻璃上的平麵,有看不見的無形牆壁從四麵八方生成,將它擠壓捏碎,硬生生從四麵壓成一個正方體。
絕對的強勢,絕對的強大。
對於新生的超凡而言,壓倒性的為他們強硬展開了一個全新的世界。
看,超凡就是如此,超凡的世界就是如此。
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這位超凡將他們直接彈到附近尚未塌陷的通道之中。
“等等,請告訴我您的名字”海倫娜站起來,支撐自己走到通道邊緣,她扒著邊緣斷裂的鋼筋道。
淡去的身影之中,隱約傳來回聲。
她仔細分辨之後,才聽清幾乎飄散在空中的話語。
“拂曉的朝露,雲浮。”
而在遙遠的大夏,幕後之人丟開手中的鼠標,活動手指看著麵前的熒幕。
幽靈站台,通關。
她的熒幕之上,正是那位頭頂著雲浮的兜帽小哥。
他的全名是雲浮顧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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