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翔沒意思嗎”
宋即墨笑了下,隨口道“跟沒有意思的人玩什麼都沒意思。”
應黎愣了愣,宋即墨是和祁邪一起搭檔的,他是在變相說祁邪沒意思嗎,應黎覺得宋即墨對祁邪的敵意好像很大,之前也是他告誡自己說祁邪不是個好相處的人,孤僻、脾氣怪,讓他離祁邪遠一點。
就事論事,宋即墨和祁邪共事近兩年,肯定比應黎要了解祁邪得多,宋即墨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有依據的,宋即墨讓他離祁邪遠一點,他應該聽話的,但現在好像已經來不及了。
祁邪都親他了。
第一次有人那樣親他。
應黎抿著嘴巴,不知道怎麼接話。
“出去走走”
宋即墨一句話讓他回神。
“好。”應黎也有話想對他說。
邊橋朝他們倆看了一眼“要出去”
應黎點頭“嗯。”
宋即墨把他約到了天台。
夕陽即將沉下地平線,天地交界處那一道光亮像一條橘紅色的綢帶,晚風乾燥,帶著淡淡的鹹味。
宋即墨靠著陽台說“我滑翔拍了很多照片,你要看嗎”
應黎“嗯。”
宋即墨就把手機給他,相冊裡大都是他們做準備工作的照片和在空中拍的風景照,上午的雨把天空洗得格外藍,空氣裡連一粒塵埃都沒有,明淨透亮,每一張照片都可以當壁紙的程度。
應黎問“我可以往後滑嗎”
宋即墨“當然可以,隨便看。”
應黎往後滑了幾張照片,滑到第三張時手指停住了,照片裡宋即墨和祁邪穿著專業的防護服,在做熱身運動,他們身後是散落在地上的巨大的滑翔傘,護目鏡泛著幽藍色的光,麵龐白皙俊美。
看完照片,應黎把手機還給宋即墨。
宋即墨低頭看著他,表情稍顯得有些凝重“我有東西要給你。”
他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絲絨禮盒,裡麵躺著那條應黎目睹了製作全過程的鯨魚項鏈。
應黎呼吸微急,捋清了現在的情況,雖然宋即墨平常總喜歡逗他,但宋即墨可能也是真的喜歡他。
他語氣緩慢而謹慎“謝謝你,但是項鏈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不是價格,而是上麵承載的價值過於珍貴,如果宋即墨是以一個普通朋友的身份送給他,他可能就收了,可表白之後就不一樣了。
他不喜歡
宋即墨,要跟宋即墨保持距離,東西更不能要。
預料之中的拒絕,宋即墨坐這條項鏈時也沒能送出去,他卻還是做了,而且是費儘心思去做的,他好像要比自己預計的還要喜歡應黎。
一個月真的能這麼喜歡一個人,喜歡本身就是衝動的,毫無預兆的,不受時限的。
他能感覺自己身上三個月的魔咒在一點點失靈,他越來越喜歡應黎了,不止是喜歡他純白無暇的身體。
應黎溫柔又殘忍地拒絕了他。
宋即墨溫聲說“你有拒絕我的權利,我也有繼續追求你的權利不是嗎”
按理說是這樣的,宋即墨要追求誰是他的權利也是他的自由,他無權乾涉,當被追求的對象換成自己時應黎就十分無奈。
吱呀一聲
天台門被人推開,應黎看過去,祁邪上來了。
祁邪沒往他們這邊過來,看了他們一眼就轉身走了。
他們倆相顧無言又在天台上站了一會兒,應黎感覺到氣氛有些尷尬,就對宋即墨說“我要下去洗澡了。”
他們倆一起回到房間,應黎拿上東西去洗漱,剛下了一層樓,就被堵在了轉角處。
應黎沒有很吃驚,隻怔了一秒,拿著東西定定看著麵前高大的人,似乎早有所料。
祁邪垂著眼睛,問了應黎一模一樣的問題“好玩嗎”
應黎抿了抿嘴唇說“還可以。”
祁邪又問“怎麼不選熱氣球”
應黎卻問“你是不是故意輸的”
一開始祁邪玩得很認真,優勢也是他們當中最大的,後麵幾局他就明顯不在狀態,好幾次第一輪就輸了。
祁邪說“我沒有故意輸。”
“我隻是想讓你贏。”
讓他贏,讓他先選。
一股彆樣情緒溢滿胸腔,應黎強忍住砰砰跳的心臟,大腦瘋轉,追問“我贏了要是不選你呢”
祁邪說“沒關係。”
選不選他都沒關係。
“我贏了一定會選你。”
他已經學會了忍讓,他讓應黎先選,把選擇權交給應黎,應黎不選他,他會很嫉妒很不甘,但他會消化那些嫉妒和不甘,他想讓應黎開心。
他幽亮的眼睛像是泛起漣漪的湖麵,落在應黎臉上的呼吸無聲發燙。
祁邪會這麼堅定地選擇他嗎
應黎沒有察覺到心底有塊角落微微陷落了,心跳聲大到像是有人在耳邊擂鼓“那你怎麼不贏”怎麼不帶他去坐熱氣球。
“你想讓我選你”
百分之六十地討厭他還想讓他選他
“沒有。”應黎臉頰燒紅,說,“我隻是”想坐熱氣球。
後半句話應黎沒能說出口,因為祁邪低頭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唇肉粘連又很快分開。
蜻蜓點水般的吻,都沒含他的唇瓣。
沒有預告的親吻讓應黎的臉迅速發熱,腦中空白一瞬,他好半天才重新找回理智,擦了下嘴唇說“不要這樣”
祁邪又理解錯了他的意思,氣息逐漸變得炙熱不可控,沉著嗓子問“不要這樣要哪樣,昨天晚上那樣”
“舌吻”
“要我舌吻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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