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婦二人聞言皆搖了搖頭,他們入教時那隻老狐狸就已經出逃了。因為事關魔教聲譽,他們對此也知之甚少。
黑袍男子伸出一隻手,張開五指,又緊緊握住。
銀砣驚聲道“十歲!這麼小的年紀?”
黑袍男子點點頭“而且是副教主親自將他帶回來的。”
此言一出,夫婦二人都吃驚不已。副教主是何等人物,腹有良謀,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更是一手策劃了對天劍盟劍魁的狙殺,震驚整座江湖,怎會對一毛頭小子青睞有加。
黑袍男子笑而不語,腦海中不覺回憶起初次見那孩子時的情景。
瘦弱的身軀,蒼白地臉色,連走路都在打顫。唯有那雙眼睛讓人記憶深刻。太激靈,太精明,完全不像一個孩子該有的眼神。從那一刻起,黑袍男子就知道,他們雖然年紀差不多,但今後絕不會是一路人。
他是條狗,隻需聽從主人的命令,忠心耿耿便好。
而那人卻是隻狐狸,無論身處何處,骨子裡的狡詐都注定無法讓其歸於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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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桃林深處,炙熱的篝火照耀著幾人的麵龐,神色各異。
“話說,他為什麼也在這裡啊?”
朱閣看向一旁那帶著人畜無害笑容的三皇子,心中多少有些鬱悶。你們一個個都身份顯赫,哪裡不能住,非要來我這兒擠地方嗎?
裴悲沉聲說道“不清楚,三殿下可能是迷路了吧,應該去醫館,看腦子。”
趙鈺臉色一垮,無奈說道“裴女俠,你好歹也算是我的護衛,能不能不要這麼頂撞你的雇主,外人麵前多少給我留點麵子。”
裴悲麵無表情道“護衛的職責是送殿下安全到抵達天渡城,如今天您身處此地,證明裴悲的工作已經完成,還請殿下不要隨便套近乎。”
趙鈺抽了抽嘴角,發現和這位說似乎是自尋死路,轉而看向另一邊,搓著雙手笑嗬嗬地問道
“兄弟貴姓?”
朱閣臉色一黑,白天不才認識的嗎?
“姓朱。”
趙鈺恍然大悟“可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那個‘朱’。”
少年的上齒輕咬下唇,麵容有些扭曲,很想問一句你們倆是故意的吧。他雖不懂詩文,但聽到酒肉都臭了,又是凍死人,又是白骨的,沒一句好話,肯定不懷好意,所以很直接的否決了。
“當然不是!”
“噗嗤!”
女子直接笑出了聲,男子一臉愕然,而少年則沾沾自喜,為自己成功扳回一局而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