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調的我被主角悄悄盯上了!
經過這麼一段小插曲,車隊開始繼續前進。
朱閣端坐在貨車尾端,安安靜靜,一言不發,他還不至於跟一群兵痞較真。
不錯,在看到對方的第一眼時,朱閣就猜出了他們的身份。雖然各個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但戒備心卻是一點都不差,兵器始終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彼此站位也很有講究,既能逃也能打。這種臨危不亂,隨機應變的本事都是不斷實戰磨礪出來的。
不過,朱閣並沒有從他們身上感受到視死如歸的殺伐之氣,顯然不是什麼正規軍,可能曾在軍中效過力,不過如今卻成了收錢辦事的雇傭兵。
寬大的板車在路上顛簸地走著,朱閣試著換了個姿勢,這身紙糊一樣的“鎧甲”雖然不重,但也著實是占地方。
“小心點,這箱子裡的貨物可都價值不菲,要是碰壞了,你可賠不起。”
朱閣不過是稍微剮蹭了一下,就有一名騎紅馬的男子沉聲提醒道。
朱閣無奈點了點頭,看來對方也沒嘴上說的那麼好聽,名義上他是客人,實則是處在眾人的嚴密監視下。稍有一點風吹草動,就立馬能被人抓個現行。
隊伍前方,一名禿頂的中年男子騎馬來到領頭的青年身旁,低聲詢問道“頭,這人身份不明,咱就這麼把他留在車隊裡,會不會有什麼問題啊?”
江斌對此並不在意,而是淡漠道“如果是敵非友,那麼放在看得見的地方,總好過不知會從哪會突然殺出來;如果是友非敵,那麼留著就相當於多了個能推出去的幫手;如果是非敵非友,那咱就安安心心賺這五百兩,到了天劍盟兩不相欠。”
禿頂男子聞言點了點頭,笑道“還是您腦袋靈光,我老羊就想不了這麼多。”
江斌輕哼道“馬屁就甭拍了,讓弟兄們都機靈點,咱這趟活的正主可還在前麵等著呢。”
老羊聞言麵色恢複嚴肅,放緩了速度,手指不經意朝後做了個暗號,眾人立馬了然,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朱閣明顯察覺到了隊伍氛圍的變化,不過似乎也不全是針對他的,想來是跟那青年說的要去前方驛站接的人有關。
又走了約莫大半個時辰,天色漸暗,明月懸空。前方不遠處,一處簡陋驛站出現在眾人眼前,燈火通明。
江斌抬手示意隊伍停下,而後又虛空握了握拳,眾人立馬從馬上下來,嚴陣以待。
“兔兒嶺萬金鏢局前來提貨,勞煩裡麵的差爺出來通個信。”
洪亮的聲音穿透漆黑的夜幕,驚起了林中雀鳥。
等了一會兒,屋內沒有反應。
江斌皺了皺眉,正欲再出聲,一名身穿官服,背懸大刀的高大男子忽然從驛站內走出。
見到來人,江斌眼神微變“牙獄服,鬼頭刀,涼州死牢正四品的提刑官,看來這趟的活又是個燙手山芋啊。”
男人看了一眼驛站外的眾人,麵無表情,聲音冰冷道“信物。”
江斌掏出一截竹筒丟了過去,男人接過直接一把捏碎,倒出裡麵的粉末,運轉內力,掌心之中立馬升騰起一團墨綠色的火焰。
“正確,現在她歸你們了。”
男人說完,朝屋內做了個手勢,片刻以後,隻見另一名提刑官帶著一位女子從屋內走了出來。
女子很美,美得讓人難以挪開視線。
膚如白雪,紅唇欲滴。精致的麵容看不出具體年齡,一襲鮮紅長裙包裹不住那窈窕動人的身姿。
女子蓮步輕移,體態雍容又不失嫵媚,胸前那呼之欲出的風景上下顛簸,搭配上半露半遮的衣領,頓時讓在場的眾人都不覺呼吸一滯。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女子此刻雙手雙腳都戴著鐐銬,但不知為何,隨著她輕輕走動,這煞風景的刑具竟也能搭配出動聽悅耳的聲響,無形之中更是讓人心潮澎湃。
兩名提刑官交接完貨物,留下一句“不要相信她說的任何話!”,然後便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女子目送二人遠去,忽然抬起玉手,竟還調皮地揮了揮,笑靨如花。
這一幕落在萬金鏢局的眾人眼睛,頓時意亂神迷,不知又被勾走了幾縷魂魄。
送彆二人後,女子施施然地靠近,臨近青年麵前三尺才停下,誘人的體香撲鼻而來,軟糯俏皮道“接下的行程,就有勞諸位兵哥哥們了。不知可安排了奴家的住處,若是沒有與這位俊郎的小哥哥擠一擠倒也無妨。”
江斌沒有開口回答,而是指了指車隊中的那頂精致馬車。女子眉眼含笑,俏俏然施了萬福,便慢步向馬車走去。
一對桃花眼猶如世間最璀璨的明珠。一一掃視過眾人的臉,將他們眼中的情欲儘收眼底。
女子笑得更美了,直到發現車隊末尾似乎還有一個“大塊頭”沒有反應,她的眼眸中不覺閃過一絲狡黠,卻也沒有放在心上。
彎腰低頭,大半身子探入馬車內,柳腰以下那誘人曲線就如此毫不避諱的展露出來,立馬引開一陣口水吞咽的聲音,直到女子完全進去馬車內,眾人才意猶未儘地舔起了略顯乾澀的嘴唇。
老羊來到青年身旁,吹了聲口哨,紅光滿麵道“頭,將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送到天劍盟就能得一萬兩白銀,這買賣咱賺大發了。”
說完著,老羊還不時回頭望望馬車。
常年和一群糙漢子走鏢,今兒老爺天開眼,送來這麼一個極品美人,就算不能動,一路上看看,也挺賞心悅目的。
江斌沒有回答,麵色卻是有些蒼白,腦門上還有豆大的汗珠。片刻之後,隻聽他凝重道“告訴手下的弟兄們,從現在起,沒我的允許,任何人也不能靠近馬車三丈。還有,從明兒起,我來親自駕車。”
老羊聞言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不過還是提醒道“頭,看看就行了,咱可不能壞了道上的規矩啊。”
江斌扭頭怒罵道“蠢貨!你沒發現那個女人戴著的不是什麼普通鐐銬嗎!還有隱藏在體香中那淡淡的血腥味,這是高手被攝魂釘封住了七經八脈的症狀。再加上那兩個提刑官……”
“那兩個提刑官又怎麼了?”老羊不解問道。
江斌麵色一沉“他們是聾子!或者說他們為了保持住清醒,甚至不惜刺破了自己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