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魏韓三國的那三路聯軍是帶走了不少聯軍,但是在新野城現在剩下的聯軍數量那也是有著將近六七萬的。
而西秦在新野城的軍隊撐死也就隻有五六千人罷了,爭奪第四路聯軍的指揮權?
這簡直就是有些太癡人說夢了,畢竟西秦向來都不是很受中原諸國接受的一個西夷國家。
“樊城距離我們這裡,有多遠的距離。”
吳起像是突然想起來了一些什麼,開口問道老將軍,而老將軍也是虧得他是個活地圖,想了幾秒鐘之後就快速的回答道
“差不多半個時辰的路程,估摸著,四十裡的距離。”
聽著老將軍說的這話,吳起再次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半個時辰的路程,四十裡的距離,而在他的記憶裡麵,樊城附近,也是有荊襄古道的岔口的,而那個岔口如果他吳起記得不錯的話,應該就是他們的探子所探查到出現騎兵大軍的那個地方。
如果說是這麼一看的話,那支突然出現的騎兵大軍,極有可能並不是發現了他們這支中原聯軍,而是有可能,是奔著駐紮在樊城的西秦鐵鷹劍士而去的。
嘶
若是這麼想的話,吳起就有些不得不為之謹慎了。
樊城駐紮著一支秦軍,這件事情就算是他吳起也是記得模糊不清,直至今日想起來了才從老將軍的口中得到了確定,而若是此時假象那支突然出現在荊襄古道的騎兵大軍從始至終都是奔著樊城的那支秦軍而去的話,這麼一想的話,吳起就突然感覺到了這一切的種種,背後都像是有著一張大手在操控著。
為了證明自己的這個想法,吳起皺著眉頭,開口了。
“老將軍,吩咐下去,大軍按照原計劃後撤,而至於布置那番後手的任務,將全軍的馬匹全部集中到一起,而後,我留在這裡。”
“先生,這可萬萬不行啊。”
聽到吳起要留下來布置後手,老將軍一下子就著急了,他繼續說道
“這招後手是先生您的布置,您知道的最清楚了,若是留下來布置後手的話,倘若那支突然出現的大軍當真是奔著我等而來的話,那麼留下來布置後手的那些士卒們,將會插翅難逃,先生,倘若到了那個時候,您也危矣了啊。”
對於吳起,老將軍一直都是這般的想法,雖然他總感覺這位先生在刻意的隱瞞著他一些什麼,但是他可以確定的一點就是,這位先生對他絕對沒有任何的惡意,但饒是如此,卻也影響不了他想要護住吳起安危的想法。
“老將軍,您都已經說了,這招後手是我所想出來的,那麼我留下來布置的話,也就會更加完美不是嗎?再說了,老將軍,依我所看那支突然出現的大軍,可並不肯定就是奔著我等而來的,而至於安危什麼的,老將軍,您還不信我嗎?我這個瘦弱的書生啊,可是把性命看的比什麼都要重要的。”
吳起輕笑了一聲,他抽出了自己的折扇,有些輕描淡寫的樣子,像是壓根就不在乎這些一樣,但是他說的也是自己的心裡話。
他吳起啊,確實就是一個將自身性命看的比什麼都重要的人,但是啊,這一次可就不一樣了,這一次,他絕對自己不會賭輸,雖然隻不過是自己的猜想,但是卻不知道怎麼的,吳起越發的感覺自己這個腦海中的猜想,才是接下來確實要發生的事情。
見到吳起執意如此,老將軍也是歎了一口氣,而後撩開馬車的簾子,對著外麵的傳令官低聲吩咐了幾句話之後,老將軍將簾子放下,有些不情願的對吳起說道
“既然先生您執意如此的話,那麼老夫也沒什麼辦法阻攔先生,不過先生,若是您要留下的話,請恕老夫無禮,您在留下布置後手的這段時間裡麵,絕對不能離開老夫的視線。”
老將軍歎了一口氣,原先這種危險的任務他是決定自己親自留下來的,到時候即便是遇道了什麼危險,他也是有自信憑借著自己的實力可以成功突圍出去的,但是現在就不一樣了。
現在,吳起這個文質彬彬的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也要跟他留下,這麼一來的話,他就要分心照看著這位先生的安危了。
隻見吳起輕笑著點了點頭,有些輕鬆的說道
“老將軍,請放心,這件事情,雖然隻不過是我的一些猜想,但是我也是有著三成的把握,老將軍啊,請恕小子狂妄了。”
雖然說沒有十足的把握,不過現在有三成的把握在吳起看來,怎麼說也算是不錯了不是嗎?
但是這話在這老將軍聽來可就變了味了。
三成的把握?
也就是說有極大的可能,這是一招危棋?
“罷了罷了,既然先生如此安排,自然有先生的道理,老夫也就不多嘴了。”
老將軍有些無奈,他若是能夠勸的動吳起也就好了,但是現在無論怎麼看,他都是勸不動吳起的,若是這樣的話,那他還有什麼辦法呢?
隻能到時候若是危險來臨的話,自己儘量的將吳起安全的送出去把,吳起的安危,可比他一個老頭子的安危重要的多了。
“老將軍,一臉愁容可不好,小子此番,雖然事成的把握隻有三成,但是小子的信心,卻是有著足足的十成。”
在吳起與老將據說話的同時,在荊襄古道上,羅藝他們勒馬停下,羅藝喚過老三,拿來地圖之後,他們幾個人圍在一起觀察了一會兒後,羅藝說道
“奔涉了如此之久,終於算是到了,樊城的秦軍,嗬,那個姬發啊,還真是有夠會使喚人的,不過,他說的話也不錯。”
因為在說這話的時候羅藝是小聲的自言自語,所以也就導致了老幺他們幾個並未聽清羅藝到底說了什麼話。
但是老三卻是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之後,稍帶慵懶的眼神看著羅藝,開口說道
“大哥,怎麼辦?咱們是原地休整一二,還是直接整軍殺向樊城?”
羅藝稍作思索了一陣子,而後皺起了眉頭,道
“樊城的情況我們還一概不知,貿然殺去的話,恐有危險,但若是原地休整的話,大軍人吃馬嚼的,樊城的秦軍也有可能在此之前就發現了我軍的動向,嘖,倒是一個難辦的事情呢,老二,你對此有什麼看法?”
聽到羅藝叫了自己,老二低著頭沉思了一陣子,而後一隻手在地圖上麵比劃著樊城的地理位置,而後他不假思索的說道
“大哥,按我所見的話,咱們直接稍作休整,半個時辰之後便向樊城殺去吧,若是大哥有所擔心的話,我們大可采用交叉戰術,樊城的地理位置雖然不好,但是交叉戰術總歸是可以使用出來的。”
聽著老二說的這一席話,羅藝點了點頭,也算是認可了老二的這個計劃。
“傳我軍令,全軍原地休整半個時辰,老三,老二,到時候你們負責交叉戰術的配置,老幺,你這個家夥待會跟在我身旁,若是有什麼不聽軍令的表現的話,彆怪我無情。”
看著有些躁動的老幺,羅藝對其冷哼了一聲,他擔心的就是這個最年輕莽撞的老幺了,這個小家夥年齡最小,性子也是他們九個人裡麵最為莽撞性急的了,若是在以往的話這倒也是沒什麼大事,但是現在可就不一樣了,現在既然他們在戰場上,並且馬上就要向樊城發起突襲的話,這個老幺,就要看好他了。
在此前不久他們這支北艮鐵騎剛剛踏入中原大陸攻城略地的時候,就是因為這個老幺不聽軍令莽撞的行為,而導致了好幾次都險些釀成大禍,事後羅藝也是不知道教訓了這個家夥多少次,但是沒過多久這個家夥就將自己給他的那些教訓全都拋之腦後了。
“唉,老大,你就信我一回好不好,你這都說過我好幾次了,我又不是傻子,我都記著呢,哈哈哈哈。”
老幺笑著對著羅藝眨了眨眼,像是根本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一樣。
“你這家夥。”
羅藝也是沒什麼好氣的白了老幺一眼,看樣子這個小家夥又沒把自己的話聽進去,到時候又不知道該頭疼多少次了。
“你這個小家夥,唉,算了,不管你了,老二,讓將士們都好好休息休息吧,我有預感,樊城的秦軍,不是什麼容易對付的家夥。”
羅藝皺著眉頭,這兩天他的右眼皮不知道怎麼的一直在跳,這也就總是給他整了一些心理暗示,讓他有些不知怎得,預感樊城駐紮的那支秦軍不是什麼輕易可以對付的對手。
不過雖然預感有些難以對付,但是羅藝卻沒有怎麼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因為就算是駐紮在樊城的那支秦軍是精銳,那又能精銳到哪裡去?
大不了多幾次衝鋒的功夫罷了,中原聯軍的精銳,還真的就沒多少可以登上台麵的。
然而正當羅藝他剛剛下馬坐在樹邊還沒歇一會兒的時候,老三就有些臉色難看的過來了,過來的同時,老三對著羅藝開口說道
“大哥,在我軍剛剛到達這裡的時候有偵察騎發現了在我軍的左右兩方,都各自有著一些探子在觀察著我軍,這塊地方,好像並不是多麼簡單。”
老三皺著眉頭說出這話。
他們才剛剛到達這裡沒多久,竟然就已經是有探子發現了他們,嘖,這就讓人有些奇怪了。
按照情報來看,這塊地方是沒有軍隊的才對,就算是距離這塊地方最近的城池,那也就是中原聯軍的新野城,再遠一些的話,那就是南離的江夏城了。
“這塊地方,是在長阪坡,對嗎?”
羅藝閉上了雙眸養神,他剛剛問出了這句話之後,老三就點了點頭回答說是。
“南離有情報傳來,他們將在長阪坡布下一軍,儘數皆是由騎兵組成的騎軍,若是我猜測的不錯的話,那兩路的探子,其中一路應該就是南離方麵的,隻不過,我們這一路行來都未曾亮起過軍旗,所以那兩路探子到現在也就沒有辦法將我們的身份確定。”
若是說中原諸國裡麵壓根就沒有能夠擁有五萬騎兵力量國家的話,那羅藝他們亮不亮軍旗也就沒有多大的意義。
但是問題是,中原諸國裡麵的趙國,正正好好就是有著一份強大騎兵的底蘊在那裡擺著呢,所以啊,羅藝他們現在不亮軍旗的話,也就會讓很多不知情的人猜想他們這支騎兵,有很大的可能乃是趙國的胡騎。
“罷了,老三,傳令下去,將我北艮軍旗升起。”
反正現在既然都已經到了這裡,也就不用再擔心什麼了,將軍旗亮起來,也好讓那支南離軍隊知道他們的存在,省的,搞出來一些岔子什麼的。
而原先想著擔心打草驚蛇樊城秦軍什麼的,那就算了吧,若是剛剛的那兩路探子裡麵有一路就是樊城秦軍的話,那他們已經是打草驚蛇了。
沒過多久的功夫之後,隻見到在寬敞的荊襄古道上,升起了一支刻畫著草原的浩蕩軍旗。
這枚旗幟,便是羅藝他們這支北艮鐵騎的軍旗了。
當然了,在吩咐下去升起軍旗之後,羅藝他就徹底的閉上了雙眼,開始了短暫的休息。
等到半個時辰之後,羅藝沒等其他人開口叫醒他就已經是睜開了雙眼,他利索的站起了身,而後走到自己的馬前翻身上馬,順勢拔出了自己腰間的佩劍,將方向指著樊城方向,大喝一聲,道
“全軍有令,目標,樊城,隨本將,衝!”
羅藝在說這話的時候,每一個字的談吐都是散發著重重的威勢,而隨著他的最後一個字落下,浩蕩如同烏雲壓頂一般的數萬鐵騎,也是跟隨著羅藝,向著樊城衝去。
也是在這個時間,南離軍營中,甘茂聽著剛剛來報的探子,他的麵色變得有些陰晴不定。
“你退下吧。”
甘茂揮揮手,那名探子也是對著甘茂抱拳行了一禮,而後便是轉身退出了營帳。
軍營裡麵,這時候也就隻剩下了甘茂和李承乾兩人。
“甘將軍,以草魚為標識當作軍旗的部隊,您認識嗎?”
李承乾顯然是不懂得這些,他自然也是不知道北艮的軍隊軍旗基本上大多都是以草原為標識而後點綴著一些各式各樣的花紋。
“如若是我猜的不錯的話,那支軍隊,便是此番南下的北艮大軍,隻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北艮這一次的動作,竟然如此的利索。”
甘茂皺起了眉頭,雖然說現在暫時的解除了危機,但是北艮帝國這一次的速度實在是有些快的匪夷所思了。
雖然說在此之前兩國就已經達成了交易,北艮帝國這一次將出兵南下協助南離帝國共討中原聯軍,但是以往這個階段的時候,北艮帝國都是會磨磨唧唧的過了好一陣功夫之後才會將軍隊派出。
就算是軍隊派遣出來之後,這支將要南下的軍隊也會是十分拖遝空耗時間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如此的速度,讓甘茂都有些覺得,這支南下的北艮大軍,是否在南下的路程之中大半的時間裡麵都再維持著急行軍的狀態。
“北艮大軍?北艮帝國的嗎?那甘將軍,這不應該是好事嗎?怎麼看您現在竟然是這副愁容呢?莫非是,這件事情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李承乾有些好奇,因為這無論是怎麼看起來,都沒什麼不對勁的啊,北艮帝國派遣的援軍這個時候到了,這不應該是皆大歡喜的一件好事嗎?
為什麼現在看起來甘茂卻憂心忡忡的,就像是在為這件事情犯難一樣。
“唉,二殿下,這確實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不假,隻是,有些太蹊蹺了。”
甘茂皺著眉頭,他著實還是有些難以接受這突然出現的軍隊竟然是北艮帝國軍隊的事實,若不是這件事情已經是擺在麵前的話,他甚至都會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罷了,傳令下去,整軍,全軍拔營而起,今夜之前,我軍要與那支北艮軍隊彙合,到時候我也好去看看,這中間的蹊蹺之處,到底是因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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