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河圖!
大荒河圖第四百九十七章拘謹燕青“殿下,您怎麼來了?”
看見來到酒樓裡麵的李元吉,吳成功不禁有些楞神。
“這不是,來找一找咱們的吳大統領嗎?”
李元吉輕笑一聲,而後便是揮了揮手,喝退了身旁的那些親衛們,自己一人,坐在了武鬆的對麵。
這位主,什麼時候變得會主動來找自己了?
吳鬆微微皺起了眉頭,不過他也是沒有楞的太久,一隻手提起酒壺,便是給李元吉倒上了一杯熱茶。
“來到酒館,想不到吳統領竟然隻是喝茶嗎?”
李元吉端起杯子,湊到鼻子旁輕輕的嗅了嗅,在聞到杯中的茶香後,他不由得有些打趣的意味看向吳鬆。
而吳鬆見此景也是沒有什麼變化,他隻是低著頭,抿了一口茶水,淡淡的回答道
“殿下這話說的,誰規定了來到酒樓,就隻能喝酒了不成?而且啊,我們這些做禁衛的,若是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怎麼能肆意飲酒呢?這要是被陛下知道且怪罪下來的話,殿下,您這可是讓屬下有些不好做呢。”
“不好做?吳統領竟然也會有不好做的時候嗎?哈哈哈,這還真是讓我感到有些意外。”
李元吉飲儘了杯中的茶水。
雖然是熱茶,但是溫度尚好,李元吉閉上了雙眸,在舌尖處殘餘的些許茶水,讓他慢慢的回味著這其中的茶香。
“好茶。”
李元吉睜開雙眼,點了點頭後,剛剛放下茶杯,吳鬆便是又給他倒上了一杯並對他笑著如此說道
“既然是好茶,那麼殿下便多喝點。”
“好茶,飲的多了,味道也就變了。”
可是李元吉卻是搖了搖頭,伸出手將茶杯向桌案上推了推。
“這茶雖是不錯,可是人,卻是讓孤始終看不明白,吳統領,您說呢?”
吳鬆的身形在聽到了李元吉說的這話之後,稍微的頓了一頓,他有些僵硬的麵容擠出來了一抹笑容,而後便是點點頭,附和似的說道
“殿下說的不錯,不錯。”
“吳統領,您這是在,逃避問題嗎?”
李元吉微微眯起了雙眼,有些許笑意的看著吳鬆。
這眼神裡麵,有些奇怪的神情在其中。
“逃避問題?殿下這又是說的什麼話?屬下哪裡有這個意思了?”
吳鬆今日變得有些奇怪,在麵對著這位大殿下李元吉的時候,他竟然是變得有些不自然了起來,無論是身形還是其他的種種,都像是有些心虛一樣。
“吳統領,你們紅袍騎士,何時落得過這般的境地呢?嘖嘖嘖,號稱禁衛紅袍的你們,竟然也會被人給攆出去。”
李元吉抽出了自己腰間的折扇,譏諷的眼神看向吳鬆,眼神裡麵的笑意,著實是讓人有些看著不適應。
可是吳鬆他確實在聽到了李元吉說的這話之後,他剛剛還有些僵硬不自然的表情以及身形,在這一刻竟然是恢複如常了開來。
“殿下說笑了,我們紅袍騎士,不過就是禁衛而已,哪來的這些幺蛾子。”
說著這話的同時,吳鬆抬起頭來,眼神之中有些清冷之意的對上了李元吉看向他的目光。
二人四目相對良久過後,李元吉挑了挑眉,笑著再度點點頭,一邊笑,一邊開口說道
“是是是,吳統領說的是啊,你們紅袍騎士,不過就是禁衛而已,幺蛾子什麼的,吳大統領難道就敢如此確定不成嗎?”
李元吉輕蔑的笑容,不過雖然說是有些輕蔑的意思在其中,但是在李元吉的輕蔑笑容之下,卻是能夠從中看出一些不自然的神情在其中。
“殿下,有些時候,您說的這話,可是要對此負責任的,畢竟,在有些時候,您身為當朝大殿下,您說的這些話,有死後可也是代表著皇室對此的態度,而我們紅袍騎士雖然身為禁軍不假,可是禁軍的身份,卻不是殿下您能夠隨意與屬下共處一室的原由。”
吳鬆冷傲的臉色上,頭一次在李元吉的麵前,浮現出來了一抹,讓李元吉心神一顫的邪魅一笑。
這抹邪魅的笑容,就像是在莫名的威脅著他一樣。
吳鬆,在威脅自己?
威脅自己這麼一個當朝的南離皇室大殿下?
嗬,還真是有意思啊,這個吳鬆,真是越發的讓人對他提起來了一抹興趣呢。
李元吉露出了一抹譏諷的笑容,毫不留情的回應道
“吳統領這話說的好啊,確實,你們身為禁軍,可是作為禁軍統領的你,怎麼會在昨日夜晚的時候,出現在了當朝吏部尚書的府中呢?嘖嘖嘖,吳統領,您剛剛說的那些話,現在這麼看來的話,倒是有些讓人,嘿。”
吳鬆的臉色突然就黑了下來。
“長殿下,您要為你說的話,負責任的。”
“負責任?哈哈哈,吳統領啊,你說說,這件事孤是怎麼知道的呢?還是說,這件事,是不是早就有人與孤交代過了呢?”
李元吉嘴角微微上揚,他輕哼了一聲,譏諷的一笑後,頓了頓繼續說道
“錦衣衛的那些家夥們,在金陵城這裡的掌控力度,可謂是大的很呢,說是事無巨細,吳統領您應該是知道的吧?”
“錦衣衛的人,與長殿下有關聯,嗬,長殿下,你說說這件事要是被陛下知道了的話,會是如何呢?”
吳鬆再次飲儘了一杯茶水,毫不客氣的說道
“哈哈哈,吳統領啊,您,這未免有些太天真了吧?”
李元吉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他笑著搖了搖頭,繼續說道
“孤與錦衣衛暗中有所聯係?這件事,吳統領你有證據嗎?哈哈哈,錦衣衛的那些有關於吳統領你的事,相信現在不止是孤,估摸著啊,就算是孤的那些弟弟們,差不多也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吳鬆緊縮眉頭,他的臉色此刻完全可以說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可是即便是如此,他卻仍然是儘量的保持著自己的身形情緒沒有任何的變化。
“錦衣衛之事,與我們紅袍騎士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是,吳統領這話說的沒錯,錦衣衛與你們紅袍騎士確實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兩不相乾的情況,可是如今,吳統領,您的出現,可就打破了這個僵局呢。”
說完了這話,李元吉站起身來,他搖著自己手中的折扇,扭身看了一眼四周。
嗯,這座酒樓的那些人啊,差不多在現在也都被他手下的那些親衛給清理的差不多了,基本上啊,都被趕出去了。
“孤可是知道,錦衣衛他們啊,對於你們這些皇宮禁衛,一直以來都是秉承著嚴查死守的條例的,畢竟你們的身份可不簡單,嘖嘖嘖,隨時都是可以出現在皇宮的禁衛們啊,這裡麵要是混進來了幾條心懷不軌的雜魚,對錦衣衛而言,那可是防不勝防的,所以也正是因為如此,吳統領,您昨日與吏部尚書的那一場酒局,可謂是直接就成了他們錦衣衛借此由頭來對你們紅袍騎士好生監察的一個理由呢。”
李元吉輕笑著,他這時候看向吳鬆的眼神裡麵,充滿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神情,而也正是這一抹意味不明的神情,則是讓李元吉的麵色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
“吏部尚書乃是當朝大員,手握吏部大權,在百官之中,那也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大人物了,此般的人物,竟然會與宮中禁衛在暗中有聯係,吳統領,你說說,這件事要是先傳入了父皇耳中的話,你猜猜,父皇會怎麼對待你呢?”
“殿下。”
“哦?怎麼了?難不成是吳統領心中已經有數了不成?”
李元吉舔了舔嘴唇,饒有興趣的看向吳鬆。
然而吳鬆卻是冷笑了一聲,回複道
“殿下所說之事,與我毫無任何關聯,甚至包括殿下此間所言,殿下若是想的話,也儘管可以向陛下彙報,吳某,不介意的。”
“你有把握?”
李元吉神色一變。
“把握?吳某要什麼把握?殿下所言之事,若是當真屬實的話,那陛下隻會知道的比殿下早,而吳某,也斷然不會如此悠哉悠閒的坐在此處飲茶賞景,由此可見,殿下此間所言之事,不過就是捕風捉影,無中生有之事罷了。”
吳鬆再一抬頭的時候,他的神情仍是那般的平淡,當然了,除了平淡之外的。
吳鬆看向李元吉的目光裡麵,全然都是一抹戲虐之意。
這抹眼神的意思,就好似是在對李元吉說,你的把戲真是很拙劣一樣。
不過顯而易見的,見到自己沒有釣上鉤的情況後,李元吉的臉色明顯就是變得有些不好看了起來。
臉色一冷,李元吉這時候也是明白了過來。
自己剛剛在這裡自導自演了半天,結果到頭來,自己卻始終都隻不過是淪為了吳鬆眼中的那抹笑話似的。
“殿下,坐下來吧,您啊,這些把戲要是做給那些小孩子們看看,說不定他們還會上鉤,可是做給我看的話,嗬嗬,殿下您這實在就是有些看不起吳某了,吳某這麼些年來,可不隻是虛度光陰呢。”
吳鬆嘲諷的眼神瞥了一眼李元吉。
在看到對方的神情變得慢慢的越來越難看的時候,吳鬆輕笑了一聲,而後便是對著後方招了招手。
“殿下果然也來了啊。”
李元吉皺起眉頭,剛一轉頭看向後方的時候,他便是楞住了。
李自成這時候竟然也是出現在了這裡。
並且李自成一抹淡淡笑意的走上了二樓,一身戎裝的,便是走到了他們二人的麵前。
在來到李元吉麵前的時候,李自成這還拱手對其行了一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