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悍夫該休了!
但小氣如岑錦兮,還是記著了他們這些倒黴蛋的臉,有機會,定要收拾收拾他們。
本都不關心那些進士的談話了,但就在此時,他們聽到了點不一樣的——
先是一個進士說了一句,“一個罪臣之子罷了,也就是先皇早逝前賜了婚,不然這錦王君哪輪得到他?”
之後眾人紛紛附和,言辭中滿是鄙夷不屑,惡劣不堪,可突兀的,另一個進士嘟囔了一句。
“什麼錦王君,一個冒牌貨而已,許是他國奸細也不一定。”
聲音壓低了,略有些含糊不清,可不隻是有意還是無意,剛巧能夠讓身旁之人聽清楚。
“冒牌貨?你確定?你怎麼知道的?”
身旁之人看起來是個大嘴巴,當即驚呼出聲,又趕忙被另一人捂住嘴。
“你趕緊說,冒牌貨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彆問我了,喝酒喝酒。”
那進士一副說漏嘴的懊惱模樣,欲蓋彌彰的招呼眾人喝酒,說出的話也很讓人聯想翩翩。
她定是知道什麼,眾人篤定!於是紛紛逼問。
那進士似乎是被纏的沒辦法了,才神秘兮兮的將聲音壓得更低——
“這事你們聽聽就算了,我也是聽人說的,你們可彆說出去連累我。”
“好好好,放心,趕緊說。”
“我有個遠方親戚在君府裡做過工,他見過君三公子,根本就不是現在這錦王君這個模樣,是君三公子失蹤,君文殊隨便找來安插進錦王府的。”
“可憐錦王殿下,對這冒牌貨也是癡情一片,沒想到卻喜歡個探子。聽說還親手殺了君文殊這個主子,果真心狠。”
那進士隱晦的瞄了君墨琰一眼,想想那人許諾她的錢財珠寶,心動不已。
隻是散播點根本不會被錦王聽到的謠言,就能得到這麼大一筆銀票,夠她此生都衣食無憂了,如何不讓她心動?
可她完全忽略了岑錦兮與君墨琰內功之深,還沾沾自喜的覺得自己離錦君王這麼遠,定然不會被聽到。
以後出事也找不到他頭上。
再者,娶了一個冒牌貨錦王定然怒極,若非她,她還被蒙在鼓裡呢,說不準錦王還會感謝感謝她。
她更是興奮的繼續按那人的要求做——
“你們是不是還覺得他是因為喜歡錦王殿下才背主的?嗬嗬,太天真了。聽說當時,錦王殿下本就控製了宮變局麵,他是見君文殊給不了他什麼好處,才毫不猶豫的討好獻媚的。”
“年初時,他還和聯合君文殊做戲,說是中了毒,隻有君文殊有解藥的藥草,讓錦王殿下拉下麵子去求君文殊,日日登門求藥,君文殊才滿意鬆口,還坑了錦王殿下京都所有的鋪子與一萬精兵。”
眾人驚了,紛紛譴責於君墨琰,又追問他知不知道真正的君三公子在哪。
遠處,岑錦兮與君墨琰都眉頭緊鎖,神色凝重。
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均是不解。
知曉此事的人,皆因君文殊牽連一同處死,這個秘密,該是永藏地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