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誕生霸主之路!
夜影婆娑時,一聲嬰兒的啼哭刺破了寧靜。
忙碌的人們停下手裡的活計看向城堡上的燈光,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
連那也在觀望著,回過神後,她對身邊的士兵說道“繼續工作,把礌石和油桶都搬到城牆去。”
士兵們進行搬運著手頭的東西,城牆上的投石機重新搭建好,箭壺裡裝滿了箭矢。
戰爭的陰影悄無聲息,但已經籠罩在所有人都心頭。
城堡裡,女仆將新生的嬰兒放在水盆裡清洗,隨後裹好帶到了弗恩哈德身邊。
“大人,是個男孩。”
弗恩哈德小心翼翼地接過孩子,看著那個皮膚皺巴巴,但是嗓門出奇地大的孩子,初為人父的感覺很是特彆。
弗恩哈德輕聲的哄著孩子,一邊走到埃利斯身邊。
看著懷裡初生的嬰兒,埃利斯蒼白的臉上浮出一抹笑意,將孩子抱在懷裡,這一刻埃利斯的眼裡是有光的。
一名士兵趕來彙報,說道“大人,陛下的使者來了。”
該來的還是要來的,弗恩哈德對士兵說道“帶他去大廳。”
等到了大廳,連那已經在那和亨利對峙著。
亨利也不打算給他們麵子,直接說道“弗恩哈德,陛下給你的命令隻有一個。”
“埃利斯和她的孩子都是王國的敵人,隻要你處死他們,陛下保證不會再追究此事。”
連那怒道“這不可能,這完全是汙蔑。”
亨利說道“是不是汙蔑我們都心知肚明,如果你們拒絕,那提哈家族就得給她們陪葬。”
連那說道“那不可能,要我家人的命除非他自己來。”
亨利說道“陛下已經在路上了,還有他的軍隊。”
“他讓我告訴你們,提哈家族是一個古老的家族,未來還會很繁盛,不要走錯路。”
弗恩哈德此時的心情就像是一絲欣喜砸進了絕望的海洋,轉瞬便被吞沒。
“孩子有什麼罪?為什麼非得死?”
亨利說道“他是在巴坦尼亞人賜福下誕生的,所以他生來就有罪。”
弗恩哈德目光閃爍,隨後又黯淡下去。
亨利繼續說道“如果你們反抗,陛下會攻破城市,殺死提哈家族的每一個人,然後將城堡夷為平地。”
“你們祖先的墳墓會被挖掘,屍骨會被搗碎,你們的曆史會在歲月的長河中被人遺忘。或許會有人記得,那是一個叛國賣主的家族。”
連那拔出長劍說道“我會讓你的屍骨現在就被搗碎。”
亨利連忙擺手說道“我隻是個傳話的,如何選擇還是在你們。”
亨利說完便急匆匆地離去了,留下連那和弗恩哈德還在大廳裡。
看著頹然的弗恩哈德,連那說道“我去組織城防,就算要死,我們一家人也要死在一起。”
連那說罷便收起長劍離去。
弗恩哈德坐在椅子上,嘴裡呢喃著“死嗎?可是父親還讓我繼承這個家族。”
“倘若就此毀滅,那所有的這一切都算什麼?”
弗恩哈德抬頭環顧四周,問道“父親,你說要讓我忍、讓我讓。可是換來的是什麼?是越來越多的壓迫。”
“是不是我們從一開始就選錯了?”
“你讓我保住家族,可我就要連自己的妻子和兒子都保不住了,還能怎麼保護家族?”
“我該怎麼辦?怎麼辦?”
說著說著,眼淚便流了下來。
因加瑟爾死了,卡拉蒂爾德死了。北地的男爵沉默了,吉爾貝爾和瓦爾丁也沉默了。此時天下之大,弗恩哈德竟找不出一個能幫自己的人。
或許這就是命吧。
弗恩哈德拔出長劍,憤怒地揮砍著,就像古德就在眼前。